额角升起隐隐怒意,“我,不高兴。何况,你的国民咒骂与鄙视我和这如山茶娇冶的爱人,把我俩逼进山林里的时候,那什么黑龙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些是那些村民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女王的态度,也可以帮助改变民众的观点。”墨菊一点头,总结陈词,“一句话,我对你很失望。”
“狡辩,刁民。”从未被人这么直接顶撞过的小女王,顿时怒不可遏,声音都开始发抖。还是国师替她把下句补上,“那就把你们关起来,反正让黑龙找不到你就可以。”
说完一挥手,顿时卫士一拥而上,把面前这对鸳鸯硬是扯开,在营地一左一右扣了起来。修远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安心定意,回帐准备补觉去了。
就这么山茶小姐——为了叙述方便,就这么称呼她——被生生带离爱人,关在一个黑洞洞的小帐篷里,浑然不知天光,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才进来一个士兵,慢慢吞吞开门,弯腰放下托盘里的食物。见他浑浑噩噩,对可爱小姐并不设防的样子,山茶毫不留情重重用肘敲在了他的后颈。可怜的监守还没有直起身,就哐的晕在了山茶小姐的晚饭上。
轻轻一闪,悄无声息的溜出帐去,把自己隐匿在无边夜色中,山茶一边观察营中岗哨布置,一边暗自猜测爱人所被关押的地点。蓦不经意间,一抹飘然身影掠过她的视线——是那个国师。
绑架了国师,自然可以换回爱人,这可比一处处找下去省事多了,山茶小姐主意已定,身形快过闪电,默默跟在国师身后。不一会,看见国师走到一个大帐前,让随从都在门口止步,孤身走了进去。山茶不由心中惊喜,潜行至帐边,用土遁术藏在土里,顺便掀开帐角,向帐中探去。
只见国师轻移莲步,就走到了在那里看地图的女王身边,往她坐着的那张宽大胡床上一挤。又轻舒左臂,把女王揽在怀中。
别说山茶小姐,连修远也傻了,脸色顿时洇得通红,一边不自在的扭着身子,一边手足无措的嗫嚅:“国师,做什么,手,手,拿下去。”
小妖精对女王毫无气势的喝令置若罔闻,绝不放手,余下来的右手反而得寸进尺的欺到女王睡衣领口的半露sū_xiōng,指腹像流连冬雪的顽皮孩童,在那白璧澄莹棉花盈软的领地细细抚过,划下自己的印记。
这回女王总算是读出了国师在她胸口写下的两个字“做戏”。
做……做什么戏?
丰润的胸部微微起伏,被指尖滑过的地方赫然翻成桃花般的浅粉色。仿佛觉得这会忠实泄露国师写下暗语的每一笔般,女王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一下子耳朵灼烧了起来,犹嫌不够,猫一般的粉嫩小舌头不亦乐乎的凑到右耳。修远不知道小妖精是怎么做到一边用舌头摆弄着自己的耳廓,一边把细若蚊吟却极为清晰的声音送进自己耳朵:“那个山茶小姐逃出来了,在偷看。她们如果误认为我们也是不得不在公众视线下隐瞒的恋人,女王你也会致力改变民众的观点,就不会这么抵触了。那再说服她们不助恶龙不是顺利一点?”
有道理。修远不由颔首,想了想,扭过头,黑湛湛水淋淋的眼睛巴巴看着国师,却有一丝疑云在其中积起:“可是,国师,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小妖精笑靥如花,无半分奸人模样,纯洁的脸上配合着缥起淡淡烟霞。
“我觉得,我还要再想想。王夫从来都劝我三思而后行,我才思了一遍。”女王往后挪了一挪。
小妖精的樱唇比女王挪得更快,继续凑在女王耳边吹风,“就是为了王夫啊,女王你难道宁愿黑龙变成人形么?”如兰香馥的温暖气息钻进女王耳朵,有一点痒痒,又有一点麻软,修远的心顿如鹿撞,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想了几遍了?”一双手臂自后环搂住女王,不安分的在纤腰处蹭来蹭去,洁白小臂轻压衣侧,仿佛特地强调自己嫌那里的衣结碍手一般。
“两,两遍了……”
第19章
黑龙扬翅飞离洞穴的那一刻,卓清顾不上全身传来的虚乏与隐痛,支起身就往洞口摸去。刚到洞口,还没有适应外边光线,耳中就传来几声金属磨擦之响,她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认真一看,才发现出了洞中的清静,满眼都是走来走去巡视在外的皮糙粗壮却绝不笨重的龙牙兵。
意识到以自己大病初愈的体质是决计冲不出去的,卓清只好颓然缩回洞中,闷闷发呆。以女子之身被最地霸的国家的女王选作王夫,而被揭露真相的危险,和被黑龙发现女儿身的危险哪个严重点,她并不知道。隐约觉得,女王曾威胁过要找尉迟族算账,黑龙则顶多把自己撕了了事,显见是黑龙这里的处理方式温和一点,又安全一点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一通,卓清的精神稍许振奋,分析利弊之后,她干脆连逃都懒了,拍拍山洞灰尘,准备再次坐下来。
清脆的啪啪拍灰声在洞中来回荡涤,余音未落,猛地自卓清的右手边冒出一句:“iloveu!”惊得她慌忙右顾,在幽暗中努力半天,才看到一角垛着个半米高,做成大黑龙样子的小雕塑玩具。卓清顿时眉头一蹙,可静静的看来看去,那个雕塑只僵硬在那里并不动弹,也并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能是声控的吧。
卓清啪的又拍了一下手。
登时毛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