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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第二天殷非神清气爽地走出凤仪殿,御医们也全都散去。
御医前脚刚走,后脚众姬妾就急慌慌来占空地了。
昨日桃夭夫人的话犹在耳畔,与其坐等桃夭夫人来找她们算账,倒不如主动服软,兴许还能求得宽恕。
除了文夷夫人与邱玉楼,其他人都来了。
她们在外跪着,跪到中午,也不见枝兮命人来传个话,大有视而不见意思。众人虽有怨言,但只得继续跪下去。
跪了一天不够,跪到第三天,总算得到通传。
枝兮开口就说:“你们跪远点,别挡着我的殿门。还有,要跪就诚心点,白天跪完,晚上也得接着跪,哪有像你们这样跪到一半就跑回去用膳,吃完饭再继续回来跪的?”
众人一懵,咬牙切齿,不敢得罪她,只得乖乖听话。
文夷夫人将话传到太后那里,拉了邱玉楼一起,两张红肿的脸往太后跟前一摆,委屈至极:“太后娘娘,您得为我们做主啊。她不但打我们,而且还让后宫各人一连跪了好几天,有人都快被她折磨得昏死过去。”
文夷夫人与邱玉楼素日没什么事干,就喜欢讨好太后。她们二人将太后视做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随便动用这张牌。
本以为要到日后争夺王后之位时再请动太后,如今王后之位还没摸着,半路杀出个邱枝兮。昨日掌掴之痛,羞辱至极,如何能忍。
文夷夫人与邱玉楼跪倒在太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邱枝兮的恶行。
“让这样的妖姬陪伴王上左右,如何能行?再这么继续下去,大盛朝迟早会被她祸害。请太后娘娘为江山社稷着想,劝诫王上远小人亲君子。”
太后蹙眉不语。
王上宠幸后宫本是好事,他爱封谁封谁,只是如今这个桃夭夫人,确实太过分。
十足是个狐媚子。
她早就听闻桃夭夫人勾得王上好几日误早朝的事,得势得宠后便欺压后宫众人。
按现在这个趋势下去,桃夭夫人怀孕有子是迟早的事,这样的人若是生了王子做了王后,岂能服众。
太后看了看文夷夫人与邱玉楼脸上的伤,心想,是时候敲打下这位新晋的宠妃了。
太后的命令传到凤仪殿时,凤仪殿的宫女下意识问:“是否要去通报王上一声?”
不寿执掌内侍监后,将凤仪殿来路不明的人全都调走,如今枝兮跟前伺候的人,全是他的人。
个个都尽心尽力,不敢有所懈怠。
枝兮挑了件最奢华的外衣,珠翠环绕,打扮得明艳动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同宫女说:“半个时辰后再去通报王上,切记,要哭着向王上通报,请他立刻去太后那里。”
宫女:“是。”
枝兮一进太后寝殿,便望见太后身边的文夷与邱玉楼。
两人同仇敌忾地瞪着她。
太后命人将殿门关上。
枝兮从容不迫地向太后行礼:“嫔妾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仔细打量她,见她云髻峨峨,掩映生姿,好看是好看,就是媚过头了。
文夷没说错,这就是个祸国妖姬。
有些事情一旦先入为主,便很难扭过来,比如现在,太后越看枝兮,越觉得不顺眼。
怎么会是这样品行败坏的人承宠?
像文夷与玉楼那样的,才是最该得宠的人。
枝兮见太后久久不唤她起身,便自己起来了。太后没有赐座,她便命自己的贴身侍从将椅子搬过来。
毫不客气地坐下。
太后呵斥:“谁让你坐的!”
枝兮淡淡道:“太后娘娘也没说出不让嫔妾坐啊。”
太后一噎,刚想唤人将枝兮拖下去,抬眸瞧见枝兮身后跟随的浩荡队伍。
太后:“桃夭夫人,让你的侍从们先下去。”
枝兮摇头,“太后娘娘有事便直言,何必要遣我的侍从们,他们走了,谁来伺候我?”她指了指太后身后站着的邱玉楼与文夷,“难不成由她们两个来伺候我么?”
太后震怒,“没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