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觉得,陛下其实是想借我的手,将她弄死?难为爹爹为官这么些年,在朝中没有半分建树,我今儿才想明白为什么。”
柳成展气得转身往外走。
柳元卿不咸不淡地说道:
“爹爹这是要请我母亲去吧?我告诉爹爹,省省吧,我让嬷嬷将我娘的院子给拦住了。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柳成展恍然,难怪这么半天,不见他的夫人过来。按理说,柳元卿突然发疯,不管谁对谁错,当母亲的都要过来看一眼的。
柳元卿迎着阳光,看着自己的纤纤细手,水葱似的,笑道:
“这时候,爹爹还是去看看香姨娘吧,听了信还不得上吊?不过,爹爹要是回来晚了,可别后悔就行。”
柳成展停住脚,问:“你还想怎么样?”
柳元卿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爹爹还真是怪,放着勾搭姐夫的女儿不骂,非骂我这个,因为妹妹而眼看着,就要成了弃妇的女儿,想是偏心的父亲,都和爹爹一个样?”
柳成展脸上缓和了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软些,轻说说道:
“爹爹不是要骂你,她做错了事,爹爹当然要罚她,爹爹只是不想让你闹而已。”
柳元卿大眼灼灼地瞅着柳成展道:
“哦,爹爹要怎么处罚她?我先听听,若是我满意了,一定不再闹。”
柳成展一听,好像有门,看着柳元卿的架势,轻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了想,柳成展低声又说道: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她做出这样罔顾人伦的事来,爹爹当然不会轻饶了她。我会将她从族谱上除名,然后送回老家海城家庙里,一辈子不得进京,青灯古佛。”
☆、8 报官
柳元卿一听,笑了:
“爹爹是在骗我小孩子吗?我在气头上,将她送走,明儿背着我,偷偷的将她过继出去,转个身份,在我不出现的地方,快活的活着?爹爹眼里,我得有多蠢啊?”
被点破了计谋的柳成展,一张老脸立时就成了猪肝色。
咬着牙,柳成展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呢?你不信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来。”
柳元卿一笑:“爹爹就擎等着看好戏吧。”
嬷嬷自己从屋里出来,对着柳元卿一行礼道:
“那个贱妇不单破了身子,据老奴看,还流过孩子。要不老奴去宫里,请个专门看这个的有经验的来?”
柳元卿晃着脚,弯弯着眼睛瞅柳成展道:
“爹爹说,是不是让嬷嬷去宫里,再请个有经验的嬷嬷来查看?别再看走了眼,冤枉了咱们家的黄花大闺女,知书达礼,安分守已的菲莫姑娘。”
柳成展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随便你闹吧,你不嫌丢人,难道我还嫌丢人?”
柳元卿瞅着柳成展,乐呵呵地说道:
“这可就奇怪了,他偷了我的汉子,难不成还是我丢人?”
说完,柳元卿将脸子撂下,沉声吩咐宫人道:
“把她押送官,就说有人……哼哼,我还说不出那种话来。将那些个证物全部拿到官府去。”
柳成展这回真的急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柳元卿,你还想干什么?你还嫌咱家的脸丢得不够?竟还想闹到官府去?你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柳元卿猛地站起身来,瞪着柳成展,并不退缩道:
“怎么,我被甩了,全京城的人知道了没事,也没见爹爹为我想个法子。她做出这种事情了,还怕别人知道?我的脸丢了无所谓,还要为了所谓的家丑不外扬,将她做的丑事瞒下?爹爹还真是不够了解我,平日里不是总说我跋扈吗?”
柳成展:“你……”
柳元卿打断了柳成展的话,恨恨的说道:
“爹爹什么时候见过跋扈的人,忍过委屈?她既然做得出来,就别怕别人说。难不成,是我让她偷姐夫的?爹爹整日说我不如她,现在看来,我的确不如她呢。”
说完,柳元卿也不等柳成展反应,就对宫人说道:“拉着她出去报官,快去!”
宫人哪里管柳成展?
他们出来时,是帝、后派了来,听柳元卿吩咐的。
既然柳元卿说报官,那些个宫人,二话不说,像拉死狗一样,将柳菲莫拉了出去。
柳菲莫这时候,头发散乱,两只美丽动人的眼睛,早就没了以往的那种,无时无刻不有的,就像盈着一汪清水。
现在她的双目无神,死灰一样。
红肿且不住的流着眼泪,倒是不盈着了。
柳菲莫知道,她完了。
这一回,她真的完了,谁也救不了她了。
昨天,她还和她的阳哥哥还在商量着,柳元卿知道了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