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就是养只狗,养了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
更何况柳菲莫会哄人,会说话,不管内里是怎样的,外表却是装得十分的像的。
而柳元卿呢,除了占了个血缘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
她又有什么来要求,她娘一定要喜欢她?
柳元卿问楚仪信道:
“娘心疼了?”
问这话时,柳元卿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像对柳成展那般,如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
楚仪信以为柳元卿多心了,连忙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心疼那个女人?养得再久,咬了我的乖女儿,也是该死。我是说你对你爹,就不能客气些?到底那个,也是他的女儿,他肯定心疼的。”
柳元卿笑了,瞅着柳成展道:
“可惜了,娘再表现得宽容大度也是没有用的,若娘不是皇后的妹妹,赵姨娘只怕早就踩到娘的头顶上来了。”
这一点楚仪信如何不知?
被柳元卿点破了的楚仪信,显得有些难堪。
柳成展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柳元卿地面前道:
“你自己不反省你自己,却又来挑拨我和你娘的关系,柳元卿,你别太过份了。”
楚仪信连忙拉柳成展道:
“元卿心情不好,国公爷何必跟她计较?”
柳元卿冷笑着瞅柳成展道:
“那想来国公爷可是好好的反省了被?那元卿可就要问一问国公爷了,国公爷的好女儿可是怎么养出来的?偷姐夫,和男人私怀孩子、流产。国公爷可得好好反省呢。”
柳成展被柳元卿地话,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柳元卿笑道:
“国公爷可真是好笑,现放着被人抢了夫君,被退了婚的女儿不心疼,却还恨起这个可怜的女儿来了。要不,咱们就去外面,随便拉个人来说说,看看别人怎么说?”
柳成展说不过柳元卿,赵姨娘还被嬷嬷押着,于是就又绕回来道:
“还不让她们放了赵姨娘?你还想怎么样?”
柳元卿冷笑着道:
“海城公开玩笑呢?刚咱们一直在一起,我有让嬷嬷扣住香姨娘吗?她惹了嬷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让嬷嬷放了?既然爹爹心疼香姨娘,那爹爹自己想法子,又来说我?”
柳成展才要说话。
柳元卿又说道:
“海城公可别说我让我吩咐一声,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后娘娘的嬷嬷,我只是公主,海城公不是总说我跋扈无礼?我现在反省了,以后可得懂礼。我可不敢去吩咐皇后娘娘的嬷嬷。还是海城公自己想办法吧。”
柳成展被气个倒仰。
柳元卿也累了,转身回她的天邑小府去了。
楚仪信左右瞅了瞅,终还是追了上去。与柳元卿齐肩走着,一路上,几次想同柳元卿说话,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
天邑小府里的丫头婆子,全被柳元卿发卖了,显得空荡荡的。
几个宫监和嬷嬷进进出出地收拾着。
楚仪信见了,说道:
“要不我从我院子里,拔几个人给你用吧。你回家住,是因为……”
说到上秋的时候嫁人,楚仪住收住了嘴。
进到屋内,柳元卿往床上一坐,瞅着坐在她身边的娘,想了想,柳元卿说道:
“想来娘以前也总嫌我不如柳菲莫温柔,对不对?”
楚仪信伸出手来,拉着柳元卿地说,道:
“傻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别人的,娘怎么地嫌你呢?”
柳元卿一听,无奈的笑了。
到底她娘,还是觉得她不如柳菲莫。
柳元卿没说话,瞅了瞅空空的室内。
侍候她的人,全都投靠了柳菲莫,她的父亲也不喜欢她。
就连她的母亲,虽然嘴上说着不嫌她。
但正是这三个字“不嫌弃”,证明了,她在她的母亲眼里,也是不如柳菲莫的。
就连她自己,平日里,不也自觉得比不过柳菲莫?
那到底是让什么,将她的眼睛给蒙住了,竟然就自信地以为,黎阳喜欢的人,是她自己呢?
其实这样一想,天天对着柳菲莫,黎阳不喜欢柳菲莫,才地奇怪。
柳元卿躺到了床上,半截腿和脚悬在了床沿上。
她从来都不怪柳菲莫和黎阳勾到一起,她恨的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要骗她?
一想到她曾像个傻瓜一样,被这两个人给耍得团团转。
柳元卿的心,就恨得不能自已。
不由得,脑子里想起了以前……
秋天,正是骑马飞行,猎鹰追兔,恣意玩耍的时候。
☆、18 傻瓜
黎阳笑得就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笑着对她说道:
“咱们去吃鲈鱼吧。”
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