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小姐情真意切的争取上。他们掌柜的最后答应以三分之一的价格收购这些受了潮，变了味的干果。于是，奴婢几个便将这几袋子东西提了出来，先放到了一边。”那婆子边说，边将手指到了一处堆了四五个麻袋的干货堆上。

老太太快走几步，翻开一只打开一看，果然都是不新鲜正散发着霉味的干果，这种东西，只怕连丫鬟婆子都不愿吃，更别说是招待客人了！

福旺来那掌柜此刻很适时地走了过来，“老太太，说实话，这种东西我原本也是不愿要的！可想到，这是我福旺来与沈府第一次合作，承蒙大小姐看得起，在下才勉为其难答应收下这批东西！”

那徐嬷嬷也赶紧补充到：“掌柜的说的没错，原本他只肯出五分之一价的，后来，大小姐说她沈府以后会多买他家干果，并且也不要任何回扣与好处，这掌柜的才勉强答应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回收这批霉货的！奴婢刚刚所说，库房搬货的婆子们都听在耳里，都可以作证！”徐嬷嬷是个聪明人，这番很有技巧的助唱果然收来了大小姐的赞赏目光，她心下暗喜：跟着大小姐有肉吃！昨日刚刚坐上这高位，今日还能抓一抓前任管事的疏漏把柄，倒是解决了前任卷土重来的可能了！

此时，那几个库房粗使婆子也均是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应是！

看到周围又开始对沈默云的清廉赞美起来，沈默晴再次按捺不住，用尖利的声音讽到：“你这掌柜说得好听！不是说你家货真价实，最讲究品质吗？我倒不知道您将这受潮变质的干果回收过去准备再卖给谁家啊？明明你就是个奸商！所以，你说的根本都不可信！你定是与沈默云串通一气，里应外合的，是不是？”

那掌柜的再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已经忍了这位二小姐好几次，此刻真相大白，他却是不用再忍了，“这位小姐！你自己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为何还见不得别人做善事？满院子的婆子都听在耳里的事，怎么你要一直疯咬着我？我只拿这核桃来说：这核桃壳可以入药专治咽炎，胃病；可以做工艺品做雕刻做挂饰；核桃肉拿出我再炒干依旧可以入药，磨粉；再不济，那核桃粉我拿去喂鸡喂猪喂狗总是可以的吧！二小姐嘴利却无礼，还是要多食核桃补补啊！”

兰心在沈默云身后笑强忍着笑，差点憋出了内伤！这位掌柜的果然如她家姑娘所言，是个头脑清晰，伶俐善辩的！满口骂人不带脏字，偏偏叫沈默晴无法发作！

他不但直言沈默晴孤陋寡闻，见识浅薄，用了“疯咬”二字暗暗骂她是条疯狗，又叫她多吃核桃补补，则是直言她沈默晴脑子不清楚，不灵光，是个笨蛋。叫人忍不住呼应了他前边那句喂猪喂狗的话，听到耳里说不出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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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真相

此刻，真想大白，沈默云作为沈府管事不仅没有要福旺来这掌柜的三两金子，反而折成了现银入了账，还想方设法不惜以不要将来回扣和好处的代价来换回府里的损失，这种舍我其谁，顾全大局的高尚行为，叫包括卢氏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震撼了一把。

要知道，管事拿好处，收回扣这是家家户户的潜规则啊！要不然，谁还千辛万苦，想方设法往那位子上爬？难不成真是为了每个月多出的那几个铜板的月例吗？就如库房，采购房那样的管事是公认油水最丰厚的地儿，每次补个副管事的缺都有一大堆人挤破头的送好处，找关系！更不用提这整个一大宅子的总管家了！

一时间，众人看沈默云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尊敬和佩服了起来！

就连卢氏，也忍不住再一次重新审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女。

只见她高昂着头，一身清贵，那宁折不弯的气度尊敬虽不喜欢，可到底是与众不同，又极为实在的！卢氏不由叹了口气，重新将思绪拉回眼前的一大推叫人头疼脑涨的问题上来：

这些霉变的核桃从何而来？按规定，每月都要整理仓库，为何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已经变质的干果？府里一年要采购多次干果，此刻又不是雨季，新鲜的干果怎么会轻易霉变？还有，这些吗没用的干果都出自周生记，可明明府里每次都花了大价钱从周生记采购的，这种三等核桃府里从来不用，如何也会出现？……

这些重重问题，只要稍微有些脑力的丫头婆子都不免萦绕心头。有几个沉不住气的丫头，竟开始纷纷咬起了耳朵！

卢氏更是皱紧了眉头。她的脑袋早就开始隐隐作痛！她此刻哪里还需要追究，只要心里稍微一转，她便知道这些货只怕都是大女儿沈灵做的手脚，每次府里进货量大，只要稍微充些次品进去，便可以堂而皇之赚些差价……

她突然想到刚刚长孙女那要求自己不再追究此事的言语，看来。这个孙女倒真是为了保全沈府和亲人的颜面。终究是自己过于心急，听信了那不依不饶的两人，反倒唐突了！

“云儿！好孩子。快到祖母身边来！掌柜的，今日我错怪你了！你的货很好，我全都收下了！何妈妈，来与这福旺来的掌柜来结账吧！记得给这位掌柜多结五两银子。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