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坐在床沿的艾莉尔,抱怨道:“你一整天没有联系我。”
艾莉尔呆了呆,心里想着那难道不是yī_yè_qíng吗?
奥利维撑了下几乎要碰到脑袋的天花板,开口说:“你中午可以来顶楼,我把钥匙给你。”
艾莉尔:“……”
她无意识地盯着他看,心里有种茫然又慌乱的感觉。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她又垂下了目光。这种情况也许对她有利,毕竟法布利要求的是及时准确的信息,连贯的关系显然更合乎要求。可不知为何,是因为过分顺利,还是良心上有所不安,艾莉尔下意识想要拒绝。
“谢谢,但是……”
奥利维没有让她说下去,他伸手抱住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如果不愿意,那天又为什么要和我回家?艾莉尔,你比较喜欢开放性的关系吗?这样的话,那我很抱歉。”
艾莉尔靠着他的肚子,心跳快得停不下来。奥利维把她绕进去了吗?她不知道,她只清楚自己给不出答案,她害怕思考这样的问题。好在奥利维没有马上放开她,她得以稍微缓和一下,继而在抬头时给出一个平静而无辜的表情。
她回答:“我不知道。”
奥利维很愿意退一步,他牵起她的手吻了吻:“考虑一下好吗?我不逼你。”
这之后几天,艾莉尔觉得非常的难受。她在做什么呀,她不止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她按着议长的意思来,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愿意。工作稳定以后,她渐渐的不再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思维回笼,她想要正常的生活,而奥利维无疑给出了巨大的诱惑。
法布利确实决定了她的命运,她也应该信守承诺。或者说他在今后一样可以控制她,她理应感到害怕。可这种付出并没有期限,她给出的代价很有可能会是贯穿一生的,她不想这样。某种侥幸心理在升腾着,艾莉尔犹豫万分,难以下定决心。
12.逼迫(车震,h)
艾莉尔觉得日子很难熬。她试图为自己的现状找一个原因,但在上层阶级掌握话语权的时代,她只能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结论。她不够聪明,所以得不偿失;她不够努力,所以连生存都困难;她不够有钱,所以没有选择的权力。
冬天的雨阴冷刺骨,艾莉尔早早来到地铁站,挤在人群里买好了早餐。雨伞甩出的水迹非常恼人,湿淋淋沾在身上,有种摆脱不掉的潮湿和黏腻。她木然望着前方的站牌,开始思考今天一天的工作。
先去饮水间打六杯咖啡,一杯加枫糖,一杯加奶不加糖,一杯要奶油,一杯什么都不加,一杯要红茶和柠檬,一杯要炼乳。艾莉尔觉得这些人享受不了几天了,等限制令下来,他们就什么也别想喝了。
之后她得继续昨天的工作,调整文档格式,校对材料,在中午之前装订好放到编辑桌上。下午得打字,把录音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来。期间肯定还会去修打印机,帮同事打印文件。
她很忙,但并没有那种奋斗的满足感,她清楚自己的工作毫无意义。
去交材料时她坐的是电梯,先乘普通电梯,再刷卡转专用电梯。楼层渐渐上升,透明玻璃映出底下广场上渺小的身影。
艾莉尔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她其实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她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合理。她还年轻,她没有用ròu_tǐ去换取金钱,她拿到了工作,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阶层跨越了。她压缩了这整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往后虽然艰难,但也许是值得的。
走廊里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艾莉尔交完材料出来,有人叫住了她:“进来一下。”
她转头看了眼,隔壁办公室的门开着,奥利维握着把手,一脸笑意。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只要是办公室,门基本就不关,可奥利维关了门,他揽着她的腰,贴着她抱了下。
“想好了吗?”他问。
艾莉尔没有答案,她迟疑着,期间奥利维也没闲着,他低头吻她,伸手按着她的胸。
胸罩很烦人,推又推不上去,拉也拉不下来,艾莉尔又穿着连衣裙,他根本不好解开。折腾了一会儿,奥利维终于从她嘴唇上离开,低头看着手里隆起的弧度,一脸懊恼。
艾莉尔解释:“我穿着带胸垫的衬裙。”
奥利维茫然地抬起头,显然不明白那是什么。艾莉尔于是比划着:“就是……和衣服连在一起。”
奥利维恍然大悟,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遗憾地松了手:“晚上来我家?”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艾莉尔重新陷入了挣扎。奥利维很是了然,他善解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