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也没在意我是不是在旁边偷听,嗯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只听电话那边的男人大声说着:“啥也不用多说了!海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一会儿你把照片传给我,我先看看,明天我就来沈阳一趟。”
“谢谢您了。”沈涵说话的时候特别客气。
“用不着谢,你叫我黑子就成。”电话那边的人说着,忽然,他毫无预兆的大喊了起来:“把你手里的羊肉给我放下!!那是我的!!”
真的,我这时候只感觉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沈涵肯定是在逗我玩呢,电话那边的人,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啊.......
我还以为给我处理这事儿的人,怎么也得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结果现在变成涮着羊肉的东北汉子,这不是闹么?!
忽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陕西话,听声音像是个中年人,那陕西味儿,就跟我那陕西同学说的话差不多。
“包抢咧!包抢咧!都抢撒咧么!”
“那啥,老妹儿啊,你一会儿就把照片发给我,明儿我就来沈阳!”那个叫黑子的人急不可耐的说:“我这手里头还有事,就不聊了啊,等我到了咱们再慢慢唠!”
我唠你舅舅,你大爷的!!
我这边都快急得要死了,你丫的还吃着火锅唱着歌,你也忒敷衍了吧?!
“行,那麻烦黑子哥了。”沈涵说道,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我期待的看着沈涵,没说话,但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病他们能治好。”
沈涵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回答,但她很快就补充了一句。
“应该能。”
那天晚上,我拿小米混合着茶叶杆子裹在了纱布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送沈涵出门了。
在她刚走出屋子的时候,我特地用手握着门把,做好了关门的准备,问出了一个让我至今都没办法释怀的问题。
“我第一次进你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拿刀?”我小心翼翼的问:“这事你可别否认啊,我可是看清楚了........”
“那时候我觉得你图谋不轨。”沈涵头也不回的走到对面,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很平静的回答道:“谁叫你看着那么像坏人呢?”
“我哪儿像坏人?!!”
沈涵没给我跳脚的机会,突然扭过来问我:“对了,你脖子上的玉佩呢?”
玉佩?玉佩当然是......
“怎么了?”我没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沈涵似笑非笑的说道:“那玉佩可是保你命的东西,我劝你别随便摘下来。”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有点反应过来,难道那是爷爷留给我的外挂?
“我怕那黑水弄脏它,就不敢戴。”
沈涵像听笑话一般看着我:“污秽见了那玉佩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弄脏它?”
见我没说话,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好货都糟蹋在傻子身上了,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