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决知道他的好意,摇了摇头,不说话。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侍卫见老伯劝她,本以为顾西决会放弃,谁知她竟一意孤行。顿时大怒,一双巨大的铁掌紧紧握成拳头,直直的冲着顾西决的面部而来。
“啊”,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老伯吓得一声大叫,忙闭起眼睛不敢看。
而钱炳则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等着看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被他的侍卫打死。他有这个自信,侍卫阿木可是四阶的高手,是他老爹重金聘请回来保护他的。这个小子一看就是一副小白脸样,身子瘦弱的,恐怕连阿木的一拳都挨不过。
“嘭”的一声,像一个重重的物体从高处跌落的声音在周围绽开。
钱炳愣住了,眼睛睁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本以为将要被阿木一拳打飞的顾西决此时此刻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衣服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很显然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怎么会?”钱炳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顾西决身边的白衣人。
这个毫无预兆突然出现人身形修长,脸上带着一副白色红云面具,就这样立在这里,就让人感受到了他身上雄浑凌厉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顾西决也看着这个白衣人。她或者是他在自己刚要动手的时候便出手了,一手挡住四阶高手的一拳,反而毫不费力地将人反震出去,那个侍卫此时却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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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节
钱炳一脸恐慌,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换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坏公子我的好事。知道弘都府尹是我什么人吗?再敢多管闲事,就让你到牢里走一趟。”
不愧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连威胁人都那么的经典。
君浅熙冷哼一声,“以前也有人想让我到牢里走一趟,结果是他再也出不来了。”
钱炳在弘都横行惯了,从没有碰到这样敢挑衅他的人,气的是满脸紫色,“你你……”习惯性的想开口叫人教训眼前的家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顿时更加愤恨了。
今日是元月节,西子楼又少不了一番热闹,如他这般的子弟怎么会缺席。但西子楼却有一个规定,当天前往的人身边不能带超过一名的随从,所以他只是带了阿木一名侍卫前去。阿木原先是一名武林中人,本事就有四阶的实力,在世上也算是一名高手。要知道武道不是谁都可以修行的,需要有一定的资质,强行修炼到最后只会无疾而亡。
钱炳也是属于不能修炼的一类人,但是他是家里的嫡子,又受到父亲的喜爱,所以才得以让一名四阶高手做护卫,但是现在,他一向无敌的护卫被人一个照面就打飞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他都不能想象。
“光天化夜之下强买强卖,还动手意图谋害人命,你们真当圣枢是你们家开的啊。”白衣人面具中传来清冷的声音,不含半点情绪的就将一顶大帽子扣到钱炳的头上。
“你胡说!”钱炳也急了,则不是再说他意图谋反吗,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分寸。他现在知道再说下去自己绝对是讨不了好的,愤愤的一甩袖子,“我记住你了,我们走着瞧,哼!”
而刚才被打飞出去的侍卫这个时候也爬了起来,正一瘸一拐地走向钱炳,“公子……我”
钱炳看见他脸色很是不好,像是把气撒在他的身上一样,骂道:“没有的东西。”
知道钱炳两个人走远,老伯才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白衣人,连连道谢,“真是多谢这个公子仗义出手相助。”
而白衣人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顾西决。
而顾西决又看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干瞪眼。
最后还是白衣人耐不住了,道:“你刚才没有事吧?”
“无事。”顾西决淡淡回道,轻描淡写的看了白衣人一眼,接过老伯手中还在的兔子糖人,付了钱,转身就要离开。
“诶,你等等。”白衣人出声,依旧是很好听的声音,可是仔细听的话里面还带着几分的急切,“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哦,你待如何?”顾西决停下脚步,抬了抬眼,微眯着眼睛看着白衣人。
这个人刚才出手不知道是何用意,她可不信这个人是秉着什么见义勇为的心来帮她的。更何况,她刚要出手时外泄的真气,以这个人同她不相上下的修为会察觉不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人来救。那么这个人是想干些什么?
她不认为这个人会认出她的真实身份来,如此的举动,她也是看不透了。
“本公子救了你,你就这样走了?”君浅熙很郁闷,好不容易来一出美女救英雄,虽然这个英雄根本就是不需要她救,可是她好歹还出了力,总不能就这样无视她的付出吧?
君浅熙目光一转,看到了顾西决手上拿着的那个看起来就很萌萌哒的兔子糖画,道:“不如你就把这个当做谢礼送给我吧。”
顾西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难道她就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这个糖画才出手,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和刚才的钱炳一个目的,只是手段不一样罢了。
她突然也是很无奈,为了一个糖画搞出那么多的事来,想了想,便将糖画递给君浅熙,转身就离开了。她特意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