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方主任的手臂,剧烈地喘着粗气。
“你是?”
“我是凝波的老公。”
看着方逸伟急得满脸通红,方主任道:“是天明告诉你的吧?我今天的确见到凝波了。”
“凝波在哪儿?”
“我是专门被一辆车接去的,在郊外的一栋小别墅里,要问我路具体怎么走,我可不会走。老朽我是路痴啊!”
“小别墅?”方逸伟忧心如焚。
“对,凝波病了,吐了血,我去给她开了一些调理的中药。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病的人是刘凝波。”
“吐了血?凝波怎么会吐血呢?”方逸伟整颗心都要跳起来。
“急火攻心,不过不碍事,按着我那些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我去的时候,凝波正昏睡着,我也没和她说上话就被送走了。”
方逸伟失魂落魄地出了方主任办公室,方主任沉吟了一下又追出来道:“小伙子,我记起来,那栋别墅里有个年轻人很凶,很霸道,保姆称呼他肖少爷。”
方逸伟谢过方主任,一路走一路沉吟:肖少爷,肖少爷是谁?他猛然一惊,难道是康浩?
月白风清,肖家小别墅一片静谧。女佣端了熬好的中药到房间里,刘凝波恰巧苏醒过来。康浩连忙上前扶起她,拿了枕头让她舒适地靠着,又从女佣手里端了药,亲自喂刘凝波喝下。
“谢谢。”刘凝波的脸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康浩坐在床边,笑了笑。这时,手机蓦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康浩皱了皱眉,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焦急的声音:“请刘凝波接电话。”
康浩看了看刘凝波,起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通廊里,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她爱人。”电话那头,方逸伟笃定地说。
康浩不禁蹙起了眉头,他砸吧着嘴巴,沉吟许久,道:“我没有和刘凝波在一起。你打错了。”康浩挂了电话,重新走回房间,刘凝波见他看自己的眼神闪闪烁烁,心下生疑,便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康浩刚说着,便觉周身一片麻痒。
刘凝波眼睁睁看着康浩上一刻钟还fēng_liú倜傥着,下一刻钟就焦虑不安起来。他的右手不时在脖子上摩挲着,一瞬间就涕泪俱下,哈欠连连,瘫倒到地上去。刘凝波连忙撑起虚弱的身子,奔到他身旁去,摇晃他,“海岸,海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康浩伸出一只手指向墙边的地柜。刘凝波疑惑地起身,走向那面地柜,她滑开印花的大面玻璃,拉出中间的抽屉,许多白色的小袋子映入眼帘。刘凝波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知道这是毒品。
“快,快给我一袋。”地上,康浩哀哀地伸着手,乞求着。
刘凝波回过身来,见康浩呻吟着爬向自己,她瑟瑟发抖着。眼前闪过那夜在白桂公园,那个吸毒的男子往自己手臂上注射毒品的画面,一股彻头彻尾的寒从心底油然而生。康浩已经爬到她脚边,拽着她的裙角,吃力地说道:“快给我药,快给我药!”
刘凝波捏紧了拳头,她蹲下身,抓住康浩的手臂,颤栗着说道:“不,海岸,你不能再吸毒,我们去戒毒,好不好?”
康浩一下就推开了她,她摔到地上去,回过身却见康浩费力地伸手去够那屉子,终于够着了,使劲一拉,整个抽屉砸了下来,砸在康浩的额头上,额上立时冒出了血丝,白色的小袋子到处滚落。康浩仿佛不感到疼,他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起一个小袋子,咬了个口子,便洗起了白色的粉末。刘凝波看着他渐渐舒展了四肢,缓缓躺到地上去,面上慢慢流露出愉悦的沉迷的表情,目光迷蒙地望向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他向往的极乐。
刘凝波的泪从眼里颓然地滑落。将来有一天,她也会像眼前的康浩一样吗?变成一个瘾君子。刚一这样想,刘凝波的手脚也发起麻来,她变得焦躁不安,眼前不时闪过方逸伟和向冰儿一起的画面,他们一起走在“酒隐”出来的巷子里,一起上了一辆人力三轮,向冰儿居然还一大早就出现她家的客厅里,是不是她不在的时光,逸伟留她在家里过了夜。逸伟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可以见她一面,就和她发生了yī_yè_qíng,那么向冰儿就更不必说了,他们是高中同学,他们是初恋,有的是感情的基础,要比她和他yī_yè_qíng发端的爱情牢靠得多……刘凝波胡思乱想着,越发心慌气躁起来。她终于抬手拿起滚在脚步的一个小袋子,学着康浩的样,咬开了一个口子,战战兢兢地舔着那些白色的粉末。很快的,所有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