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白憨笑着从水里冒出头来,嘴里吐着水泡泡,打断了楚怜君的回忆。
“臭丫头,你跑去哪里了。”赵冰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斥责道。
“嘿嘿,你管不着我,”小白不理她,抬起头看着楚怜君道:“走吧,现在天黑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于是楚怜君给呼延小风和杨雨点了闭气穴,由小白带着潜入水里打开了一道暗门出了密道,一个个湿漉漉的露出水面,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外面是个人造小湖,假山奇特荷花肥美,水清且浅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上了岸以后,小白带着转了几个弯绕以后直接奔进了一个大宅院,又穿过一个栽满花草的庭院,溜进了一间很大的客房,房间里点着一盏灯。
一群落汤鸡突然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秦牧雪没能忍住,“哇”的一声扑到桌子上大哭起来,惹得赵冰很不高兴。
楚怜君忙着查看两个伤员的伤情,小白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大夫模样摸摸杨雨的剑伤,探探呼延小风的鼻息。
“他俩伤的不轻哦,”小白道,现在该怎么办好?
“小风坠魔道虽然伤了真元,假死以后身体的创伤却能够自己自愈,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只是小雨比较麻烦,胸口腹部连中两剑失血较多伤势很重,必须立刻找到大夫医治才行。”楚怜君说完看了看四周,见屋里器物精致摆件华丽,桌椅地面干净整洁,样样摆设讲究井井有条,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房屋。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道,目光投向小白。
“你就不要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啦,先安心休息休息,我去找大夫来给阿雨疗伤,你们等着啊。”小白也不看楚怜君,说完转身溜出房间消失掉了。
楚怜君虽然心生疑虑,可是又能奈何?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不!听小白由命的份,不知是祸是福?
“咚咚咚!”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楚怜君心下一惊: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赵冰、秦牧雪则已经窜到门后,拔剑在手。
“咚咚咚!”敲门声又再次响起,然后听到门外似乎放下了什么东西,来人转身离开了。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楚怜君开了门,门外却放着五套崭新的彩衣。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个轮流着在屏风后面脱去了湿透的脏衣服,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
楚怜君最后一个出来,第一次没有穿黑衣。
楚大哥,我早就说了黑色不适合你啦,秦牧雪啧啧称羡,上下打量着楚怜君,看看你现在换了这身衣服多俊啊。
“哈哈,确实是比那套死人装好看多了。”赵冰也笑道。
楚怜君没有答话,招呼秦牧雪过去帮忙一起给呼延小风和杨雨换掉身上的湿衣,秦牧雪却死活不肯。
“咚咚咚!”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刚送了新衣服,这次又会有什么惊喜呢?秦牧雪急急跳起来去开门,两个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门口放了两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看竟然是各种美食!他边抓吃边把锦盒拎进了房间。三个人激战了一天,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楚怜君和赵冰也顾不得那么多,用手抓了食物就往嘴里送,就往肚里吞,白白浪费了锦盒里装着的精美筷子。
不到一刻钟,三个饿鬼就全部吃饱了躺在地上,肚皮胀了老高。
“咚咚咚!”敲门声又再响起,“咚咚咚!”
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仿佛没有听见:楚怜君闭着眼不动,秦牧雪倒地装睡打着鼾,赵冰则摆了个大字的造型。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一老一少。秦牧雪贪吃,心急之下忘了锁门。少的自然是小白,老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夫,背着一个药箱,双目炯炯有神。
“病人在哪?”老者问道,是这三个人吗?
地上躺着的人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吃得太饱睡相太差,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不是,在这里。小白急忙拉着老者到了床边,指着昏迷不醒的杨雨。老者坐到床边,用手摸着杨雨的脉搏,一双怪眼翻腾了一会,道:“他受了很重的剑伤,内气血堵塞外失血过多,所幸没有伤及要害,包扎一下再吃点我的独家秘药,一周以后就能活蹦乱跳啦。”
“怎么要那么久啊。”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已经很快了,如果不是他身体好又年轻的话,至少需要卧床休养一个月。老者说完仔细端详着呼延小风,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今天禁卫军在宫墙内外到处搜捕的恐怕就是你们吧!”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他们呢,呵呵。”小白慌忙摇着手大声说道。
老者怪眼一翻盯着小白:是不是你带他们从密道逃出来的?!
小白一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您老人家越老越多疑了,那个密道的秘密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我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呵呵。
赵冰手按剑柄目露凶光,秦牧雪也有点紧张,脚步向房门移动,以防老者逃脱。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可是总不能我救的是谁都不知道吧,这可不是什么待人之道吧。”老者用手捋着不多的胡须,笑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位想要拔剑的姑娘是云间冰剑赵冰,躺在床上那位身上中了两剑的少年是你的亲弟弟云间雨剑杨雨,你们两个合称冰雨剑客,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喔。”
楚怜君一时语塞,秦牧雪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