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没人跟着自己呢,在外头逛了一圈回来就发现院子里满是影卫,尤以白柳那房子附近多。
她还以为白柳出了什么事,就想悄步过去探探,哪里想得到一近门,就听到有人在觊觎睿帝。
李文长气势汹汹的走进去,她目光一扫,看到了偷偷摸摸的石姒,看到了面带喜意的白柳,她顾不得在意这奇怪的场面,只盯着舒笺:“刚才是你在说话?”
舒笺被吓了一跳,她一足不出户的淑女,怎么承受的住李文长气急之下爆发的煞气,傻呆呆的就点头,“是、是我说的,我喜欢睿帝。”
李文长气势更盛,“谁准你喜欢睿帝了?谁准你四处宣扬了?一个女儿家大白天就思春慕艾,你是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心意吗?”
舒笺不喜欢她的咄咄逼人,觉得这人说的无礼,可又害怕,就嗫嚅道:“我就是喜欢睿帝,我就是想与他在一起,做他的妃子。我也没有宣扬,是你偷听的。”
“你他娘的少给我放屁!”李文长忍不住骂出李家兵的口头禅,杏眼瞪起,酒窝抿着,“不是你声音太大我能听到?”
舒笺瞠大了眼睛,没想到长这么乖巧脸蛋的李文长还会骂脏话,便是石姒白柳之辈,也是一惊,这还是初次听她爆粗口呢,想来也是气急了。
“你说你喜欢睿帝,睿帝同意了吗?睿帝什么都没说你就惦记着要做他的妃子,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以为睿帝会看上你!”
李文长皱皱鼻子,不像平时做这动作的可爱,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更何况,本小姐同意了吗?”
“为什么要你同意?”舒笺彻底被说懵了,只知道一推一转,一问一答。
李文长靠近她,阴惨惨的说:“因为他是我的。”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刁蛮霸道!?”舒笺心虚的退后,等反应过来后却恼怒了,“你凭什么骂我?你不如我知书达礼,不如我温柔淑女,你也光天化日的表情,你还无理取闹的骂我,你哪里比我好?”
李文长脸一沉就要反击,一旁白柳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就凭她专一对睿帝,就凭你水性杨花。”
见舒笺多有不服,石姒的嘲问接踵而至:“你敢说不是?你昨日才与程立通信,今天就能向睿帝表白,这还不是水性杨花?”
舒笺一滞,反驳无能。
随即,石、白两人为李文长撑场子,看着她火力全开将舒笺骂得溃不成军,夺门而逃。
石姒坐下来,“李文长,看不出来你嘴皮子也挺利索的啊?”
“哪里有你厉害。”李文长扯扯唇,算作微笑。
白柳扯了把李文长,叫她也坐,再给她们都倒了茶,“李文长,现在你想怎么办?”
“你也别跟我装傻。”她不容置疑的说,“我与睿帝青梅竹马、情似兄妹,就是他妹子琼玉公主也没我俩感情好。”
石姒支起下巴,细心聆听。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这气氛和姑子
说道嫂子差不了多少,李文长有些尴尬。
“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们都晓得睿帝和你的约定,就说十几天过去,若你答应了还好,你若拒绝,依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保不准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白柳冷静道。
“知道的,不就是死活不放手嘛!”李文长小声嘀咕,“你那天还唬我呢,什么叫啥都依我。”
白柳假装没听到,轻咳一声,道:“你刚刚也对舒笺说了了,越玖是你的。可你光说不做也没用啊,你又不是没见过秀女数量的庞大,如舒笺这样好打发可不多,难道你还想等哪天被撬墙角?”
李文长哑然。
石姒就道:“你说你在犹豫不决个啥啊?就算离了皇宫离了帝都又怎样,你又不能当大将军,别指望睿帝被你伤了心还会为你破例,封一位女将。”
“我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呼啦就灭了,李文长说话都气短极了。
“是啊,你没有这么想。”石姒笑,“可不能当大将军不能沙场点兵,那你待在哪不都一样?”
“又或者,你情愿抛弃爱人,更愿意一辈子窝在李家当那个不录入官职的训兵长?”
李文长说:“当然不愿意!”
白柳见她开始松动了,就趁热打铁,道:“不是我说,你以前当不知道吊了越玖四年,现在知道了还想磨蹭多久?”
李文长眉心拧起一个小疙瘩,“我当然不会故意吊着他,但他是皇帝,是百姓的君主,我也会害怕的。”
石姒和白柳交换了个眼神,“你怕什么?”
白柳瞧出了些端倪:“是怕为睿帝放弃了自我放弃了一切却被抛弃?”
李文长吃惊,“白柳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局外人,而你也颇为自私。”白柳冷冷一笑,“你会为自己着想,那你怎么不想想睿帝把他的心思告诉你他付出了什么?
白柳自顾自道:“他交出了主动权,他由你抉择……这恐怕是他登基后唯一一次的被动,他把自己的弱点交付与你,让你得以制肘他,再看看你,你想的只有自己。”
“越玖是偏执,可他不是贱。”
这话说的……石姒佩服的瞧了眼白柳,再一转脸,就见李文长的脸色煞是精彩,阵红阵白的。
李文长终于坐不住了,她一握白柳的手,说了句:“你说的对,谢谢你白柳。”就急急跑了。
白柳走到门边,看到她连轻功都用上了,朝着御书房就奔去,这才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