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29节第29章女人深更半夜狂笑令人毛骨悚然

第29章女人深更半夜狂笑令人毛骨悚然

真爱至上使尽全身力气深深地吸气，酝酿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哇”字爆发出来，跟随其后的哭声像决堤的江河滔滔不绝。周围的人闻声都跑了过来,医生说三床你要冷静…

王子民说让她发泄吧，不然会憋死的。

她哭着突然一手把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下，还欲拨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王子民赶紧抓她那只手，小桐也立即抓住了她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

她身上积蓄的巨大能量无处发泄，就狠命地扭动身子，还把两条腿轮番扬起，使劲地砸床…

她这样歇斯底里地发作了好久，渐渐身体语言不再丰富，换成了如寡妇哭坟一样念念有词，富有音律：

我是世上…最大…最大的傻-b，我给燕燕说媒…说的是…我的夫婿，那个小践人该…打进…打进十八层地狱…我的夫婿也不是…也不是个…东西，跟我渡蜜月…一手抱住我…一手摸她的腿…摸她的b…瞒着我…大把大把的钱…股票…基金…藏在她那里…还陪她出国旅游…送他去瑞典深造…学习……一对狗男女合谋…导演我离婚的悲剧……我……我被被抛弃……

王子民觉得这是一种哭的表演唱，也可称之为唱的表演哭，又觉得这样表述别扭，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哭与诉、诉与唱、哭与唱、诉与哭的完美结合。同时更稀罕，旧时的寡妇跟现代的年轻女人根本没有见过，为什么这种哭的民间艺术能传承的如此之好？仔细观察，发现她在一把鼻子一把眼泪或哭或诉或唱时，由于呼吸的作用，准确的讲，在气流通过咽喉时，为了做到哭、诉、唱恰到好处的转换，又使三者不中断，必须这样念念有词，富有音律地进行…这好比火车上了轨道，奔跑起来必须按照轨道规定的路线走一样。换句话说，只有这样哭才能哭成这样。转念又想，自己下的这个结论有毛病，应该是只要悲从中来，要达到挥泪控诉的效果，只要淋漓尽致地哭，就自然会哭成这样。有一点可以肯定，女人悲痛至极，只有这样哭才能更好表达情感、发泄情绪，再换句话说，女人为了更好表达情感，发泄情绪只有这样哭。看来人类的许多行为如同性行为一样，可以无师自通。

她这样整整闹腾了一夜。天快亮时，可能是医生打的镇静剂起了作用，她睡过去了。

她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到了晚上醒了，医生来摘掉绑在她身上的心脏监测器，过一会拿来诊断报告说，没有大碍，主要是受刺激情绪激动。医生又撤下了氧气瓶，也取下了输完液的吊瓶。

小桐扶她坐起来。

她找她的手机，王子民递给她。

她打开关闭的手机，首先看到燕燕发来的信息：

姐姐您昨天咋回事？说来了又不来，最后还关手机。昨天婚礼唯独缺少您和姐夫，不然会更加隆重。给您说句悄悄话，昨晚洞房花烛夜，我彻底放纵自己，让他一晚上干了我八回…嘻嘻，快舒服死我了…快累死他了…他说跟他从前的老婆新婚之夜就没有动过真情…

她的脸扭曲的没有了人形，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嘴大张着呼呼地喘气,忽然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狂笑起来，在这深更半夜，令人毛骨悚然。

笑着笑着，她又开始扇自己的嘴吧，先是两只手左右交替地扇，之后一只手左右开弓地扇，每个巴掌都清脆而响亮…

他俩都没有上前制止。同病房的人对王子民说，应把你老婆送精神病院。

她这样闹腾了一夜，可能又是医生打的镇静剂起了作用，天快亮时，她睡过去了。

她又是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到了晚上醒了，王子民扶她坐起来。

她异常地平静，说她没有病，要求现在就出院。医生说只有明天上午才能办出院手续。

她吃了一点东西，说下床活动一下。他扶她到走廊里，走廊只保留一个亮得很微弱的地灯，她在黑暗里走过来走过去。王子民叫小桐睡到她的床上，独自陪她。她不与他说一句话，就这样走了一夜。天渐渐亮了，他见她美丽的脸变得很阴沉，不时还抽搐…

第二天上午办出院手续后，王子民开车带小桐和真爱至上返程。真爱至上还是不说一句话，脸阴沉的更厉害了，王子民甚至感到很可怕。

三人回到了z市。分手时，真爱至上说明天就去韩国。

小桐说，以后她也要去韩国。

你也去整容吗？

我去学习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