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看不大出,因为上流人士都低调的很,聚会的地点也不是那些金灿灿的主街道上的五星级酒店,反而是一些只有圈里人才知道的鸡不生蛋的偏僻地方。而那些地方根本不做普通人生意,也不做广告,哪个会员随便捐根毫毛都够一年的本儿了。这些上层人物平日里也绝对不会穿金戴银宝马香车的四处招摇,一概偷着富!根本不屑也不想让人知道。
这个认知对梦飞是个不小的打击,本以为荷兰的多挣钱多缴税(最高税率52%,你工作,政府拿钱比你多),少挣钱少交税(最低税率33%),不挣钱拿抚恤金(每月大约1ooo欧元)的政策会拉近贫富差距,更像个社会主义国家地,哪知又是一个华丽丽的肥皂泡的破灭。
只能说,这儿的上流社会比较谦虚,懒得炫耀,大街小巷全让给平民了,人家都隐居乡野。咱小老百姓拼了老命想赚钱到市中心买个小房子,人家有层次的人根本不屑住市区,要住也就偶尔为了上班方便住两晚宾馆,家都安在城市四周花香鸟语树绿水清的小村子里,而且院子都大的离谱,应该叫庄园吧。
梦飞第一次见到那些非常漂亮带着复古风格的单栋小楼式建筑,还大大惊讶了一回,不知这边的农民怎么这么强焊,难道是物以稀为贵肯做农民的人太少了?做无业游民还能混个抚恤金呢。她还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久怎么能把父母弄到这边儿来养大牛,说不定几年下来也能住进洋楼。谁知又是第n个肥皂泡幻灭。
这里农民生活条件是不错,不是养奶牛就是种花的,奶酪跟郁金香是两大主打出口产品。但农民的住房多数离自己家田地较近。三三两两的点缀在草地田间的一排排砖房加牛羊栅栏才是农民的,不讲究设计,讲究实用。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庄园里,住着的原来另有其人。
叹口气,她从一排挂了几件晚礼服的衣架上拿了一件黑色露了点背但领口不太低的晚礼服打算试试。兰兰侧目皱眉,“你不是以为找到了实习公司后要天天参加晚宴吧?”
朱莉亚闻声赶过来,上下打量一下梦飞臂上挂了的礼服,“你莫非有葬礼要参加?又黑又保守的”,顺手从衣架上捡了件金色的一字领,很低很低的一字,“这件多漂亮!”
“我既没有宴会,也没有葬礼,就是今晚不小心被请了去吃顿贵族餐,不想被服务生当叫化子赶出来而已。”这么件破礼服,还要8o欧元,也许她还是该冒险穿她的蓝牛仔裤去。
“贵族餐,哪里?”
“谁请的?”
“就是那个忘记了文件夹的比尔。”
“基努李维斯?!”朱莉亚嫉妒,兰兰紧张,异口同声的尖叫。
店里其他客户纷纷转头来看,结果基努李维斯没见到,只是几个叽叽喳喳看样子早该过了追星年纪的疯女人。
“你们不要小题大作,纯吃饭而已,主要是交接文件夹。” 梦飞一向把期望放在最低点,这要失望的机率才小一些。
“交接文件夹他不能明天去巴拿店里取呀?这个世道早就没有纯吃饭一说了,你装清纯还装上瘾了。”朱莉亚一向直来直去。
“我倒有一件旗袍说不定你能穿,为了一顿饭买一件礼服未免划不来。”兰兰一贯的脚踏实地。
“怎么我约会里查德的时候你都没贡献出来?不公平待遇!”朱莉亚抗议。
兰兰懒的理她,只是似有若无的瞟了眼朱莉亚的胸腹。
气的猪小姐差点七窍升烟,兰兰的衣服她恐怕真的穿不进去了。
“恐怕我也不行,”梦飞自知苏珊娜的体型那绝对不是洗衣板,她除了在巴拿马的酒吧间,平时一向都要遮遮掩掩的走松垮休闲式。虽然兰兰个头不小,但肯定比她苗条的多。
“去试试再说吧,你近几个月好像明显缩了不少的水,应该没问题。”兰兰的旗袍也是压箱底的东西,一年找不到一次机会来穿。
于是几个人各自买了一套白领套装后转移到兰兰的阵地试衣服。
还别说,苏珊娜大小姐真的就挤进了兰兰那件高贵典雅的改良式黑色旗袍。小v型立领,双盘扣子下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小块心型的肌肤。侧腰处绣了一只淡淡的梅花,下摆比传统的旗袍要宽一些,类似晚礼服的设计。
“不行,你的村姑头要盘起来才行。”朱莉亚吞了吞口水,第一百次痛下决心一定要减肥。在下去,连苏珊娜的衣服她都穿不上了。
兰兰也诧异一件自己穿了庄重精致的旗袍,怎么到了苏大姐的身上硬是平空添了七分说不出的妩媚性感。怪不得近两年连荷兰的几家品牌店都推出了改良旗袍设计,西方人总算是意识到中国传统女装的魅力了。
两个人推了苏珊娜坐下,又是盘头发,又是上彩妆。生怕今晚闺女选秀选不上似的。大半个时辰下来,梦飞苦苦的哀求要上厕所,大师们才不情不愿的停止了她们浓墨重彩的宏伟工程。
上了厕所出来,迎头遇到刚刚进门的林婷。林大姐毫无预警的一声尖叫,吓的梦飞赶紧扶墙站稳,是要扶墙滴,踩在兰兰的七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