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心翼翼还是没能避免这恶心的皮疹。
“呃,嘿嘿,我的大侄子小恩前几天刚刚生过水痘……”杰克晃到电脑桌前坐下,“你不用管我,去换了衣服躺一会儿吧。我来给医生打电话,病情严重,他们是有义务来病人家里出诊的。”
“我又不是心脏病,你以为医生的大驾说请的到就请的到?”梦飞不理他,径自去浴室换衣服了。
她换好衣服出来,杰克还在对着电话死乞白赖的嘟囔“对、对,这大过节的,谁没事儿会请医生啊?多不吉利。我们这是没办法啊!”
梦飞再次翻白眼,她不认识这个混人,医生可不要把这混话计到她头上。捧着晕乎乎的头,室内唯一的椅子被杰克坐了,她只有坐到床沿,斜倚在枕头上。听杰克继续瞎掰:“嗯,这病号儿高烧40度以上,人轻轻一动就天旋地转,这会儿正卧在床上说胡话呢。您下午才能来?几点钟?3-4点之间?要不我直接叫一辆救护车呢?先等等?好吧,那我们就尽量等到您下午过来。”
杰克放下电话,咧嘴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梦飞瞪大眼,还真的请的动?她从来没试过,兰兰跟朱莉亚也没有过这种经验。看来当地荷兰人还是知道些她们这些老外所不知道的东西。
“你就别歪着了,躺倒吧。要不要喝点东西?我去煮开水吧。据说皮肤病多数是因为排毒不到位有关,要多喝水才行。”杰克自来熟的晃进小厨房。
“这好像是我家哎,应该是我招待你吧?”梦飞象征性的抗议了下。
“病号最大!你要茶水还是白开水”杰克至今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喝的下滋味全无、淡的出鸟的白开水。
“白开就好了,加点蜜吧,据说对皮肤好。”这样有个人可以随自己呼来喝去的感觉还真不错,难怪朱莉亚每次独身没几天就嗷嗷的挠墙。什么习惯一旦被养成,就由奢入俭难啦。习惯了被宠被照顾,在回到一个人的生活自然难免会独自凄凄。
梦飞通常是不大习惯被照顾的,自尊心作祟吧,自己照顾不来自己总觉得有点懦弱、有点窝囊。她清楚的记得三毛在“五月花”一文中透彻的阐述了她这种别扭的心理:“意志真是奇怪的东西,如果不肯倒下来,成了白骨,大概也还会摇摇晃晃的走路吧!”,虽然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想证明自己是女子汉大丈夫吗?不过不知为什么,被杰克这家伙照顾, 她还真就没有拖累人的感觉,天经地义似的。估计真的是被他救助成了习惯了。
梦飞一手接过杰克递过来的蜂蜜水,一手仍然乱没形象的狠很的在脖子后头挠来抓去,找虱子似的。下一秒钟水杯又被杰克抢了回去,放到床头柜上。
然后他按捉住了梦飞的双手,皱眉瞧了几眼,“你指甲刀在哪儿?这么胡乱的挠下去,感染了,真的说不定会留下满脸的花瓣。”
“你最好跟我保持点距离,说不定这鬼东西会传染呢。”梦飞甩开杰克的手,认真的为了他着想。
“我小时候早就发过水痘啦,免疫。说,剪刀在哪儿?”打了个差就指望他忘记话题吗?
“浴室,镜子左边的一个抽屉里。”梦飞悲哀的看着自己的猫爪,就要告别了,好不容易最近才留起来的,在巴拿马干活时就因为不方便给剪了,现在又要剪。幸亏指甲长的比头发快,这头发要是剪了,得多久才能长回来啊?想到头发,怎么头发里也突然剧烈的痒起来?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抓,伸到一半就被及时刚回来的杰克在半空中抓住。
“我记得某人一向自夸坚强,出了车祸泪也没流一滴,这几个小痘痘就逼得毛猴子原形毕露啦?”杰克拖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准备给病人修指甲。
“呃,”梦飞甩了一下没甩开杰克的大手,“别、别、别,我还是自己来。你大手大脚的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让我流血的啊?”她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真的怕。这么细致的活儿,她自己时不时都会剪到肉,绝对不敢给别人剪指甲。他这个大男孩子要给她修指甲,她后背忽然都忘记了发烧发痒,冷飕飕的。
“放松。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我要是让你流一滴血,我整只手都任你随便剪裁总行吧?”
“我又不是吸血鬼?”梦飞第n次翻白眼。“真的伤了我的爪,影响到我蒸煮美味无敌方便面的能力,你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就行了。不过一周之内晚餐食谱不许重复,而且不可以是三明治跟比萨饼。”梦飞冷汗涔涔的看着杰克从她的小拇指甲开始修剪。他粗粗的食指跟拇指死命捏着她的小指尖,生怕她一不小心乱动会打扰到他的希望工程。其实她除了嘴皮子哪里还敢动?
稀里糊涂嘻嘻哈哈
44. 水痘恶疾熬过一天
杰克专心致志的修着指甲,小心控制着捏的力道,生怕一不小心把这小春葱一般的纤纤玉指给捏折喽。单看这指头,弄不好还以为是非洲难民呢,幸亏松垮垮的休闲衫下面是个凸凹有致的身体,现在是看不出来了,但是他在巴拿马酒吧可是夜夜亲眼目睹过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