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鲜卓国情,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久久久久,他朝着冯宛深深一礼,小声说道:“请夫人允许小人将刚才所言透露给将军。”生怕她不允,他又连忙说道:“小人一定不会让将军怀疑到夫人的。”
冯宛无可无不可的“恩”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一个亲卫匆匆走来,大声禀道:“夫人,卫将军刚才贴出通告说他的妻子冯氏伴他于危险,扶他于贫贱。而今,冯氏下落不明他实无心婚姻之事。特将宫中众位美人发送其父母身边,另北鲜卓的清映公主远嫁而来,将置别馆,为她另择良婿。”
在冯宛怔怔抬头时,那亲卫又朗朗地说道:“将军还说,这数日间,他一直为妻子之事奔走,众位美人还是清白之身。”
他说到这里,吴姓青年双眼放光,他兴奋地转过头看向冯宛,急急说道:“夫人,将军对你的心,天日可表啊!”
冯宛慢慢站起,她侧过头,任由额头的碎发挡在眼前。直过了好一会,她才轻轻说道:“众臣定然不肯。”
那亲卫应道:“是,他们都说,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迎回来的道理?他们还说,将军出尔反尔,行事实在荒唐。”
冯宛垂眸,徐徐问道:“去探一下,看看他们最后如何决定。”
“是。”
最后的决定,不过傍晚便出来了。吴姓青年兴高采烈地向冯宛说道:“夫人,群臣说了,将以倾国之力寻找夫人口只要找到了夫人,便以最高礼节迎夫人为皇后口等夫人与将军成亲后,再行纳妃之举。”
顿了顿,他补充道:“他们还说,那些美人已然嫁出,断断没有迎回的道理。便将她们另行安置,等封后大典之后,再行入宫也不迟。”
“清映公主呢?”
“清映公主也是一样。”
冯宛回头,微微笑道:“群臣们对清映公主之事并无异议?”
吴姓青年一笑,慢慢说道:“当然没有异议。这清映公主搬出皇宫,少说也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做的事很多。”
冯宛一笑,低声说道:“你家将军这招以退为进,着实不错啊。想那流言带来地冲击,这时也小了不少吧?”
“夫人所料不错。众臣想到可以破坏将军与北鲜卓的联姻,已放松不少。”
他咧嘴笑道:“幸好,夫人预料的事,不会出现了。”
说到这里,他见冯宛的脸上并无笑容,不由说道:“夫人,你不高兴吗?”他认真地说道:“将军能为夫人做到这一步,已是十分难能。现在的都城中,人人都在说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不知有多少女郎羡慕夫人呢。”
冯宛垂眸,她扯着唇角笑了笑,轻声识,道:“你退下吧。”
“啊?是。”吴姓青年不甘地看着冯宛,好一会才退了出去。
转过头,她静静地看着外面,好一会,冯宛低哑一笑,抚着小腹说道:“孩子,你父亲知道我还活着呢。”
皇宫中。因被孤立得严重,直到傍晚时,清映公主才听说这个人人都知道的通告。
脸色一白,清映公主泪水满眶,不停地摇着头,抽泣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离她风光嫁入都城,不过几日而已。几天的时间,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还有,还有,那个冯氏她不是死了吗?不是临死时,还被人狠狠折辱过吗?子扬怎么能连这个也不在乎,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冯氏伴他于危险,扶他于贫贱。冯氏下落不明,他实无心婚姻之事,?
不可能!
见她泪水横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婢女和老妈子都围了上来。一个婢女气愤地说道:“公主,他这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能这样就算了。”
“对,公主,殿下不是还在吗?我们找他,让他跟卫子扬讨个公道!”
“就是,一个被人休弃了的贱民,凭什么站在公主你的头上?现在为了她,还要把公主赶出皇宫。”
“这种羞辱,陛下和皇后断断不能容忍,公主,我们得让卫子扬知道什么叫害怕!”
乱七八糟地哄劝声中,清映公主不停地摇着头,透过横飞的泪眼,她可以看到那一双双眼中的冷笑。
狠狠咬着唇,她慢慢松开捂着脸的手。轻轻用手帕拭去泪水,清映公主哽咽地问道:“有没有查出,那流言是谁放出的?”
提到那放流言的人,她实是咬牙切齿。本来她过得风光快活,一切也向她的设想前进的。偏偏那个流言一出,她就变得极为被动。到底是谁?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逼得她走投无路?
婢女闻言,低声回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