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目光坚定,步履从容。一个连上战场都不怕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轻易打垮?
“夏将军,奴才送您出宫吧?”总管太监笑笑着准备过去扶一把夏冬庆,虽然这看上去人还好好的,不过这心里估计可是好不了啦。
夏冬庆一个挥手,并没有领这总管太监的情,如今他还没老到要人扶的地步,更不用这笑面虎来装什么好人:“不必了”
见状,总管太监也不在意,点着头安慰道:“夏将军,有句话奴才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不过却也是为您好。您呀,就是太宠着夏小姐了,这代价可真是太大了些古往今来,谁家子女的婚事不都是大人说的算?更何况能得圣上指嫁,那可是天大的恩德,多少人抢破头也想不来呀。今日您在皇上面前将所有的罪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奴才知道您那是护女心切,可您总这么由着她来,就算皇上这次真能格外开恩,却最多也只能保得了她一时。以她这种性子,日后指不定还得闯出什么更大的祸事来,您还能保她一世吗?”
说来这总管太监还算是个有点良知的人,跟在皇上身旁这么多年,什么事看不明白呢?眼见这夏将军总归也是条汉子,倒是不由得多说了几句,皇上的心思他明白,所以别的也不好多说,劝道两句也图个心安,至于听不听的却不是他的事了。
听到这话,夏冬庆神情倒是缓和了一点,知道这总管太监并无恶意,因此叹了口气道:“唉,我欠这女儿的实在太多,如今她碰上了这等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帮她,还有谁能够真正帮到她呢?公公,您看出宫前,能不能通融一下,安排我跟小女见上一面?”
“这恐怕不行吧。”总管太监一脸为难的朝里头方向看了看,而后做了个手势,稍微走远了一些说道:“刚才皇上的话您也听到了,您就安心回去等着吧。依奴才看,皇上这会虽然没答应您,可是却也没有否定,估计着皇上是想再考虑考虑您的建议。至于小姐在宫里也没吃苦头,每天都有人好生照料着,您大可以放心。宫里头一旦有任何消息,奴才都会马上通知您,行吗?”
见状,夏冬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原本他也知道这会想见人估计并不容易,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罢了罢了,他还是先行回去等着吧。府中的事情也得着手开始准备了,免得到时措手不及。他今日所说的这一切,皇上怎么可能不答应呢?无非就是做个样子,拖他一拖,好让世人都知道这事并非圣上之过。
看着夏冬庆离开的身影,总管太监却是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这双眼睛看人从没看走眼过,明明是一代忠臣良将,却偏偏被逼成这般模样。不过,他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介奴才,许多事情也管不了,唯有自求多福了。
夏冬庆出宫后没多久,皇上边批着奏折边朝一旁侍候的总管太监说道:“刚才在外头,你嘀嘀咕咕的同他说了些什么呀?”
听皇上这般问,总管太监不由得朝下头站着的跟班太监看了一眼,暗道准是那多嘴的杂碎趁他没注意里跟皇上嚼了舌头,一会私底下,看他不把那小杂碎的石头拔不出来“回皇上,奴才还能跟夏将军说什么呢,无非就是他那宝贝女儿吗。奴才斗胆替皇上说道了几句,实在是看不太惯堂堂的大将军王将一个女儿教成这般模样,连起码的规矩都没了。还有,夏将军想跟他女儿见上一面,奴才自然没答应,这不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总归还是得好言安抚两句的。”
他也不慌,镇定自若地说着,皇上能够这般问他,便足以说明还是信任他多一些的,倒是那新进来的小滑头实在想得太过天真了些。想取代他的位子,哼,还差得远呢听到总管太监的话,皇上也没有再问,只是抬眼稍微看了他一眼,而后便继续着手中的活计。一国之君,手头上的事多得去了,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两个奴才而费太多的工夫。
见状,总管太监却是朝着那一旁神色略显慌乱的小太监似有意似无意的瞄了一眼,目光之中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皇上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而后朝着总管太监吩咐道:“朕有些乏了,先休息一会,你去安排一下,半个时辰后,带夏玉华过来见朕。”
这会,也差不多应该是见见那个与众不同的夏家姑娘了。这么一出好戏能够上演,没有这姑娘,还真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好效果。他满意地笑了笑,这么多天过去了,那姑娘却依旧平静自在,着实不简单呀总管太监一听,连忙领命。见皇上总算是要见这抗旨拒嫁的当事人了,看来这事也是快到收尾的时候了。
他很快便带着人往内务府而去,如今那夏小姐还被关押看管在那里,面圣之前,自然还是得先去打点交代一下,别让这小姐到时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让皇上生气了。
到了那一瞧,夏小姐果然如人禀告的一般平静从容,丝毫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