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民女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同时也会真诚为了自己的误解与刚才的态度向皇上赔罪,真心听凭皇上的处罚!皇上,当真是民女误会了吗?”
她故意的反问一声,语气之中是浓浓的讽刺,皇帝若当真说是她误会了,那她自是求之不得,可皇上的话向来是金口玉言,又岂是会随意承认?所以,不论皇上如何表态,总之,她夏玉华却是都能够站在这个理字之上,不需向一个所谓的天子再低半个头。
这话中的意思,皇帝自然不会不明白夏玉华的用意,对于帝王来讲,夏玉华的言辞无疑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挑衅,他黑着脸,不得不承认的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子所激怒到:“不是朕刻意要对你父亲赶尽杀绝,而是你父亲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即便他以前有过无数的功劳,但也早在大半年前为了你而抵消!朕是天子,向来赏罚分明,若是所有人都仗着曾经立过的功劳而为所欲为,那么天下岂不得大乱?”
皇帝这话一出,自然便是从侧面证实了这次派宫中之人捉拿父亲当真是没安好心,当真是想彻底除之而后快。如此的一来,夏玉华倒是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为所欲为?不可饶恕之罪?这个民女倒真是无法理解了!”夏玉华并没有被皇帝明显拉黑的神色所吓到,而是直直的对上那双充满了私欲与无耻的眼睛,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问道:“敢问皇上,家父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会如此的不可饶恕?”
240嚣张自有资本
“夏玉华,朕知道你也是聪明人,所以又何必明知故问?”皇帝自是不傻,也懒得跟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子在这大殿之上多费什么唇舌,径直说道:“朕已经查明,举证陆复以及七皇子的那些证物均出自于夏冬庆之手,依朕所见,只怕这些事情你也是知情的吧?”
知道夏玉华一向能说会道,因此皇帝倒也没有再多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继续训斥道:“朕生平最容不得结党营私、谋权夺利之举,所以自然对陆复以及七皇子的举动严惩不怠。但是,朕生平也最容不得有人趁机暗中生事,图谋不轨!你父亲如今不过一介平民,为何能够拿到陆复与七皇子那般重要的罪证?为何又能够说服朕的恩师出面举证?这一切的一切,难不成朕当真只会以为你父亲别无他意,只是单纯的不愿朕被人蒙蔽吗?”
皇帝冷笑一声,不容置疑地说道:“只有心怀不轨之人才会时刻算计着这些,除去陆家,除去七皇子,这正是你父亲与他背后所支持的人一起密谋的吧?你以为,朕会看不清这一层,会放任你父亲的阴谋得逞吗?单凭图谋不轨这一条,莫说是你父亲,就连你们整个夏家一并入罪也不足为过!”
这一席话,是实实在在的震慑,同时也是皇帝最真实的内心之言。他知道夏玉华不是普通之人,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更何况,以他帝王的身份,这样的直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敢这般当面置疑于他,除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夏玉华以外,当真还没有再遇到过第二人。
“好!说得好!”夏玉华这会反倒是神色缓和了不少,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地说道:“民女今日受教不浅,不论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但有一点却是完全明白了。以前民女总有些想不通。不知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想当皇帝,如今看来倒真是一点也奇怪。原来,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公正与道理,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是与非,有的只是绝对的权利。哪怕是父与子,兄与弟,君与臣、夫与妻等等都是如此。”
“放肆!”这一下,皇帝可真算是完完全全被夏玉华的言论所激怒,他当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狂妄到了极至。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怒目圆睁,一字一字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你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了你?莫说其他,单凭你刚刚这几句话便足以让你夏家灭九族!你父亲生养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儿,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偏生还狂妄愚蠢到累及族人,即便是朕容得了你。这天下也容不得你这般无尊无卑的狂妄之徒!”
“皇上何需如此动怒,民女说的不过是实话,你亦心知肚明不是吗?否则的话又何必如此恼火。这世上的人都是如此。明知是实话却偏生听不进去,难不成非要逼着所有的人都说假话?”
夏玉华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您是皇上,手中的权利至高无上,自然能够轻易的决定我以及整个家族之人的生死。可是皇上,您又何必以找出这些所谓的理由来呢?难不成我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您就会大发慈悲放我一马,放我父亲的一马,放我夏家人一马?肯定不会吧。即如此,我又何必费那般心思,做那些表面功夫刻意讨好于您呢?”
“好好好!朕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无知无惧,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原本还想等到你父亲自行入宫请罪时再看如何处置于你,现在看来倒是不必费事了,朕现在便让你、让你父亲、让天下人知道。蔑视皇权、对朕大不敬之人将会是何等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