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春风拂面,分花拂柳,又透着不近人情的清媚。
所有的凄楚彷徨隐痛都被她压下,她怎么会在人前露出半丝软弱。
逐字逐句道:“原来我慕倾还是个玩意儿,多谢远子叔看得起。”
其余几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寻常,纷纷放低了声音。
宁远心中一片慌乱,只觉全身上下,血脉筋络之中,苦涩和不安恣意翻腾,直到此刻,宁远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对他的意义早就不同,远比他自己想象的重要的多,“倾倾儿,你听我说……”
以前做这一行也是形势所逼。既然有了娶那丫头的打算,宁远就想着把赌坊的工作收拢收拢,做个正经买卖,和她好好过日子。
宁远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嘴欠。
慕倾与他静静对望,清亮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喜怒,只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沉思。
这样的慕倾有着强大的压迫气场,让宁远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说什么呢?说他不想被底下人调侃随便胡诌的?
慕倾已经没了耐心,拿去宁远眼前的酒盅,将一杯酒猛地往宁远脸上一泼,然后把买来的棉布也砸到他脸上,潇洒的转身,迈步离开。
“远哥、这?”
宁远哪有心情搭理旁人,抓着棉布,疾步跟上。
到了丽春院门口,慕倾转身,冷冷注视他,道:“你要还是爷们儿,就不要跟着我。别让我恶心你。”
宁远顿住,望着她单薄无助的身影渐渐走远,坚定的不留一丝余地,衣摆在清风的吹动下前后轻摆,心里说不出的无力和失落。
还有懊悔……
他气得狠狠一拳打在墙上,鲜血淋漓,看着她的身影在光影下越拖越长。
慕倾走得远了,宁远忽然开始害怕起来,一种要失去她的不安在宁远心中无限扩大,他对自己说,只要慕倾肯回头,我马上道歉;看她往前又走了几步,他又对自己说,如果她肯回头向自己跑过来,我马上娶她;当她的身影在前方变成一个小点时,他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停下来回头看自己一眼,让他说他宁远是她慕倾的玩意儿都成……童养媳16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 |
童养媳16可慕倾的身影最后还是在远方的拐角消失了,宁远颓丧的坐在地上。
原来他爱她这么深!
浪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还被他搞砸了。
沮丧过后,宁远重新打起精神,小丫头这次气生的大了,他少不得要负荆请罪了,跪一个月搓衣板不知道成不成?
走了一段路,慕倾也冷静下来了,她对宁远的并没多深的感情,方才乍一听到是挺生气的,可静下来后也没什么所谓。
君既无心妾便休,这是她的行事做派。
为他要死要活?
别开玩笑了!
找了个面摊,慕倾点了碗热汤面,吃着鸡汤香浓的荞麦面,慕倾更觉得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
“慕倾。”宁新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溜达的慕倾,惊喜的上前招呼。这段时间她都在躲着他,让他很是难过,远子叔和她的事他也明白是真的,刚萌芽的少男情怀被掐断,难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阿新哥,你是来送柴的吗?”慕倾笑容自然的和宁新打招呼。又和摊主要了一份热汤面,推到宁新面前,“晌午了,我请你吃面。”
“别,还,还是我请你。”难得和她相处,宁新说话又磕磕巴巴了。
他赚的虽不多,但两碗面还是请得起。
慕倾直接把铜板给了摊主。
“倾倾儿,我也饿了。”
慕倾不耐烦听到他的声音,抬抬眼皮,“饿了就和老板说,我又不是卖面的。”
宁新喊了声远子叔。
宁远只淡淡点了头,继续和慕倾掰扯,“我身上没钱,倾倾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定当结草衔环,给你当牛做马。”在床上给他的小丫头当牛做马。
摊主下巴险些掉下来,本县最大的地痞头子,流氓恶霸,啥时候变成这副可怜小媳妇样了。小老儿做点小本买卖不容易,可别被他灭了口。
忙开口,“远爷不方便,这碗面就当小老儿孝敬您的。”
看着摊主战战业业的,慕倾眉心微拧,这人还真是凶名在外。“既然老板请你,那你慢慢吃,我就先走了。”谁稀罕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了。
刚要走,手蓦地被一只有力的爪子拉住,她冷下脸,“放手。”
宁远晓之以理,“倾倾儿,我和人家老板非亲非故,哪能接受人家的馈赠。”
“我也和你非亲非故。”
“你是我婆娘,另当别论。”
这下子,摊主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小两口闹矛盾了,还别说,这小姑娘穿一身男装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宁新看着拌嘴的两人,眼神一黯,喝进嘴里的面汤全变成了苦涩的味道。抹了嘴,拿起扁担向慕倾和宁新招呼一声迈出了小摊,浓烈的阳光刺的眼睛有些生疼,宁新回头看了一眼,高大峻挺的男人衬着身形娇小的她,光影斜洒在两人衣摆上,说不出的和谐般配,逸美难言。
如果那天,他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