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大爷商店位置,朝那边走去。
脱漆的牌匾上写着:庆山县人民供销社
迈步走进去,慕倾倾走了一圈,这就是一间简陋的小超市,吃的用的穿的,一应俱有,摆在玻璃柜内,和店员背后的木格子架上,寥寥无几。
能够用来形容的就是寒酸。
看到一件棉布夹袄,她问:“这件衣服多少钱?”
女店员看了看她穿着,语气不咸不淡,“十二块加五张布票。”
布票她没有,好脾气的又问:“那有不需要布票的吗?”
“都要布票,你不买就别问。”店员嘀咕,“乡下来的土包子。”
操!慕倾倾火了,“你这什么态度?乡下来的怎么了?歧视劳动人民吗?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我们贫农无产阶级来供销社买东西还要被嘲笑,是何道理。还是说你们吃公粮的比我们贫农更高贵?”
谁也不敢说自己比贫农高贵,这样一顶大帽子叩下来,店员慌了,平时她都这个态度,哪个也没说什么,偏今天这人和她卯上了,闹到领导那,处分批评事小,就怕这份好工作要丢,“妹子,好妹子,是大姐说错话了,大姐给你赔不是,你这么漂亮,心肠一定也好,就别和大姐计较了。”
慕倾倾手插进兜里,似笑非笑,“我这人啊,心肠非常的”在店员期待的眼神里加了两个字,“…不好。”
“……”店员欲哭无泪,正要再说说好话,只听小姑娘又开了口,“相比于好听的话,我更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
这下子她听明白了。
感情是要好处。店员心下一合计,忍痛拿出私下里店员用来分瓜的残次品。
有海魂衫、列宁装、解放鞋、水杯等物品,有瑕疵,慕倾倾可不计较。
以不需要票,比平时再低三成的价格买下,又买了一斤半羊绒线和织毛衣的竹针,一共花了四十来块钱,肉痛且满足。
店员心在滴血,脸上带笑的将她送走。
那个他11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 |7020870那个他11
慕倾倾走到吃食区,买了一斤糖,一斤江米条,一块两毛钱。水果糖按颗卖,一分钱一颗,她要了五十颗,嘴里没味时含一颗。
供销社旁边是一家国营饭店,饭菜香气飘散出来,慕倾倾觉得饿,带来的饼子都在杨树身上,她就当奢侈一回。
进去点了份小炒配米饭,心满意足吃完,临走又打包了五个肉包子,才悠悠然的从国营饭店走出来。
一顿饭花了五毛粮票加一块钱,实在够贵的,要知道,生产队忙一年一人工资也才几十块。
她折返回黑桥,守到小午,终于来了一个卖粮的,她眼疾手快,先一步将人截下,把他手里的米粮全数买下,有玉米、高粱米、红薯等杂粮,总的有50来斤。
最让她欣喜的是其中有斤十斤的大米。
像做特务一样,悄悄mī_mī的往回赶。
尽量避开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县城。肩上抗着六十多斤的东西,饶是慕倾倾有力量加成也有点够呛,一路走走停停,也累得慌。坐在路旁用袖子擦了把脸。
一辆牛车缓缓从道路后方驶来。
慕倾倾抬眸看去,眼睛忽然睁大。
驾牛车的是他。
那个住牛棚的瘸腿男人。
他好像没有看到坐在路边歇脚的姑娘,四平八稳的就要从她身边驶过。
好嘛,她这么大个人直接被当成了空气,怎么说他们也有过亲嘴之亲,慕倾倾霍地站起来,拦在牛车前,“累了,你载我。”
理直气壮。
眼眸里光彩流动。
庄河眼皮掀了掀,手攥住牛绳,没说话,看向她的眼神淡淡的。
停下就好,慕倾倾得逞的笑。抡起自己的麻袋,爬上牛车。
说是牛车,也不过是几块木板搭建的,坐上去也不太舒服,比起两条腿走却要好些。
坐定后男人一挥鞭子,牛车缓缓驶动。
“喂,你叫什么名字?”慕倾倾打破沉默。
依旧没有回应。
“跟你说话呢,好歹吱一声。”她去戳他的背。
车轮忽然滚过一块凸石,猛的颠簸。
慕倾倾身子不受控的向后倒,扶住边缘才稳住。她愤懑的斥责,“你故意的。”
庄河盯着前路,不为所动。
慕倾倾去挠他腰,明显感觉他瞬间的绷紧,有一种小仇得报的爽快,下一瞬,她的手被捏住,低沉的男声传来,“别闹。”
力道大的发疼。
他要是态度好点,或许慕倾倾就没兴趣和他犟了,可现在,难!
她身子前倾,前胸贴上他后背,若有似无的磨蹭,胳膊环上他的脖子,软软的说:“嘴都亲过了,摸一下腰怎么了。”
女孩的身体又香又软,紧紧贴着他,庄河绷紧的皮肤上泛起红,转瞬眼神清冽,他身体稍稍前倾,双臂忽然向后一拱,在慕倾倾胳膊略松之际,反客为主抵住她,慕倾倾顿觉光线变暗,男人已压迫过来,脸凑近,面对着她。
他说:“我说过,我不陪你玩。”
呼出的口息喷在脸上,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