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瑞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这样……龙行瑞从未这麽小心地吻过任何人,仔仔细细地,从双唇到口中,试探着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吸。
起初,她还有些回应,可没过一会她便再没动静,龙行瑞睁眼一瞧,蓝婵双目紧闭,呼吸沈沈,早已睡了过去。
龙行瑞不禁失笑,竟然累成这样,难不成她刚才的举动都是无意识的?
忍不住又偷吻了两回,龙行瑞拥着她小歇了一会,这才起身叫李海全打来温水,而後亲自动手替她收拾妥当,再找来一盒泛着暖香的半透明药膏,用指尖沾着,往她的伤处里里外外地上了个仔细。
“皇上。”李海全在帐外轻唤,“已快到门落锁的时辰了,是否要送夫人出?”
蓝婵离开庆禧的时候说是要出的,若是夜不归府,追查起来便有些麻烦。
龙行瑞看着睡得酣甜的蓝婵,轻轻上她的面颊,极其轻缓。
“你说朕是不是过於任了?”龙行瑞低低地说着,“明知她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会为那些东西而痛苦,朕却还是这麽任地把她留在身边。”
帐外的李海全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法回答。龙行瑞自嘲地笑笑,“罢了,送她回去吧。”
李海全连忙退出殿外去备车驾,龙行瑞则一直看着蓝婵的睡颜,直到李海全再次返回。
龙行瑞不愿叫醒蓝婵,是而亲自送她出,到了相府之外,寻一处墙头,背着蓝婵跃进府去,一路悄寂无声地送她回到卧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样明日说起,顶多是没人留意她是何时回来的,却是不会有人怀疑其他了。
再返中,已是深夜,龙行瑞草草躺下,却是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清晨,龙行瑞起身从床帐里出来,便见布置的喜堂已被李海全撤下,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乎昨夜那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皇上……”替龙行瑞穿戴龙袍的时候,李海全看着他眼中的血丝与淡泊的神情,忍不住开口。“若皇上真想让夫人进,并非没有让太後应允的办法……”
龙行瑞轻扯了一下唇角,“办法的确很多,但我不愿逼她……总得……”他垂下一双长睫,遮往双眼,“总得她心甘情愿的……陪我一生才好……”
李海全浑身微微一抖,直到此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龙行瑞的心情,不是liè_yàn、不是冲动,甚至──连一点迷茫都没有,他很清楚,对那个一直视为姐姐的人,他要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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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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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天昭六年三月。
蓝妍封後转眼已两月有余,蓝家由世代忠臣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在朝中地位自然更加稳固,自年前开始,家里的访客就没断过,不过蓝相纵然现时已贵为国丈,但治下更严,不仅吩咐相近的好友与学生要严待自身,对府中下人也是告诫有加,莫要因眼前之利而败了蓝家的清名。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在蓝相与蓝母心中盘旋已久,待过了王母娘娘千秋节後,便正式将这件事提了起来。
“婵儿,你是怎麽打算的?”
面对父亲的询问,蓝婵微有些失神,父母想为她再寻夫家的打算已不是一天两天,可她现在……
蓝母轻推一下蓝相,“这事你让女儿怎麽好意思开口?你只管将你属意的人选列出来,让婵儿先瞧瞧。”
蓝相点点头,抚着胡子笑道:“日前进与皇後娘娘请安,偶然说起此事,皇後娘娘十分关心。”
蓝婵顿时一惊,“妍儿也知道了?”蓝妍知道,那麽龙行瑞那边许是也瞒不住了,以他那子,若知道这事独瞒着他,必不会罢休。
蓝相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虽然你们姐妹情深,但妍儿如今身份不同,为免人议论,我们纵然在私下里也不可太过随意。”
蓝婵立时称是,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往後几天,蓝婵一直过得心不在焉,蓝相那边已拟了几个人名和资料、画像过来,俱是朝中新贵、或者是蓝相的得意门生。以蓝家如今的地位,纵然蓝婵是再嫁,也不乏大把的优秀男子挑选。
这日蓝母正在蓝婵这里帮她参谋,蓝婵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蓝母叹道:“可是还对以往的事耿耿於怀?我与你父亲就是担心你将那些流言当真,耽误了自己。”
蓝婵心间百结,又如何能诉?只能长叹一声,假意默认了。
正当此时,有婢女进来,“禀夫人,里来了人,太後宣夫人与大小姐入呢。”
蓝母笑道:“定然是太後也知道了这事,想找你问问呢。”
蓝婵心里有些慌,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让母亲先回去,自己好好地收整了一番,这才与蓝母随来人一同入。
往慈安的一路上,蓝婵努力平复下心情,可到了慈安,进殿便见龙行瑞坐於太後身边,心一下子又虚了。
蓝婵低着头,应着太後的招唤低头过去,由头至尾,连头也没敢抬。
太後笑言道:“这丫头害臊了。”
蓝母忙道:“婵儿久受流言所扰,若将来婚事能有太後为其做主,便是我蓝家几世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