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娜因为极度的羞耻,本来想接过毛巾自己动手擦的,却发现自己的体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了起来,丝毫都动弹不得。
她一下子紧张和恐惧了起来,毕竟此时对方口吐人言,何况从来没见过阎王给亡魂擦脸的事情,那么既然他们是人类,却用莫名其妙的办法困住了自己--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把自己擦干净再轮几吗?年轻美貌的luǒ_tǐ机师,忍不住按照自己在这个星球的遭遇惯地考虑了下今后的处境。
“你们到底是谁?”歇娜在毛巾擦拭的过程中,还是强行按捺住绝望和恐惧,颤抖地询问面前的老者:“我究竟在哪里?”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他缓慢地将歇娜脸上的污秽体擦干净后,又端详了一下那张堪称娇艳绝伦的脸庞,方才满意地回答道:“我们是神圣帝国的魔法师,这里是帝都东部行省的哈库斯魔法塔,我就是该塔的主人九级空间魔导师,哈库斯。恩格;旁边的这位,则是我的大魔法学徒,七级风魔法师,雪佛兰。刘易斯。”
老者回答的时候脸上充满了骄傲,仿佛他们是在向一个微不足道的蚂蚁炫耀武力一般。
可是这对歇娜来说,完全是对牛弹琴。
开玩笑,什么什么魔法师?魔导师?如果是能够一轰掉太阳,号称“贯穿宇宙魔法”的十二级量子反向充能磁轨,或许歇娜还能理解个一鳞半爪。
可究竟什么是哈库斯魔法塔?
所以歇娜脸上露出的震惊和茫然,并不是被吓住了,而是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帮薪水小偷居然会没注意这颗星球上如此与众不同的情况?”歇娜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老者和那位七级风魔法师应该是对歇娜的反应有错误的理解,他们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然后老者便将拯救歇娜小命的经过简单快速地复述了一遍。
本来也确实很简单,一共也就用了一个魔法两个卷轴而已。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们毕竟是刚刚回到魔法塔,塔里的女服装……”故事的最后,苍老的哈库斯。恩格大师仿佛略微有点小尴尬:“塔里的女服装没有多余,所以,我们已经派人去购买了。”
歇娜倒不是太有所谓,毕竟对方刚从死亡中将自己拯救出来。
何况她在先前的几个小时里早就丢够脸了,从一个人人敬仰的天才美艳机师,忽然间沦落成被几个原始lún_jiān的肮脏母狗,那么现在仅仅是在救命恩人面前暴露体,也确实不算太大个事情。
只不过还是很羞耻而已。
“他们很穷吗?这个所谓的魔法塔里难道女人很少?”歇娜在羞涩和尴尬中还是无聊地想了下无关紧要的问题,接着便感激地说道:“谢谢两位大人救了小女子的命,我感激还来不及,两位不用太放在心上。”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既然这个野蛮星球上的人看起来自尊心都很强,那么曾经因为反应过激而差点被lún_jiān死的歇娜,此时夹起尾巴做人也无可厚非,毕竟别人确实救了她一命,虽然那什么“空间禁锢”和“瞬移卷轴”,对她而言有如天书。
“不用客气,我们救你也是有原因的。”哈库斯大魔导师的话,让歇娜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歇娜。”主观上认定,或许是编造了东部出身,才是导致被lún_jiān的主因的歇娜耍了下小聪明:“我脑子现在不清楚,想不起以前的身世了。”
哈库斯和雪佛兰对望了一眼,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丝鄙视的神色。
大惑不解的歇娜,自然不明白正是她简短的姓名,才是被人认定为低贱地位的标志。
或许她如果自称为“娜。谢”,反而会得到些许不明所以的敬重,毕竟整个帝国太庞大,谁知道是否有某个姓“谢”的古老神秘贵族体系呢?
只有奴隶或者是死囚,才会被剥夺后缀名。
哈库斯咳嗽了一下,板起脸对迷茫的歇娜说道:“身份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那么肯定可以重新获得自由,成为举世敬仰的贵族。”
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定义成奴的歇娜,茫然地问道:“我不明白,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位雪佛兰魔法师显然忍耐心不如大魔导,他大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最近百年来关于陨石的传说?你难道不明白光辉圣剑的意义?”
问蚂蚁一万遍问题,得到的答案还是不,此时的歇娜,即便拥有无数关于宇宙万物的知识,却还是只能象蚂蚁一样摇了摇头。
哈库斯大魔导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臭婊子确实失忆了,于是手一挥,让雪佛兰法师将关于陨石的传说解释了一下。
虽然不情愿,雪佛兰还是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向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干涸和水痕迹的歇娜,详细地解释了起来--这恐怕是他从未做过的。
歇娜努力地听完了所有故事,只觉得除了匪夷所思以外,很难用其他语言来形容。
这个世界据说已经绵延发展了数千年,大陆上有几个国家不清楚--雪佛兰认为这是常识--反正直到最近,整个大陆的十几个国家忽然对司空见惯的陨石热衷了起来。
起因就是在百年前,神圣帝国的某位侯爵的儿子,在自己的领地里发现了块从天而降的陨石,他从陨石的残骸中,获得了一把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