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芯这几天都在挣扎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要给爹爹报个信要他小心防备?
只是,她要怎样去避开蓝宸宁的耳目去给蓝麒报信,又怎样才能防止蓝麒由信件追查到她的行踪?
那天遇见那男子的事,紫芯是一点也不想给蓝宸宁知道。
一来即使他知道了,也是无补於事,她身上的巫蛊也是解不了,而且还很大机会节外生枝,影响他们出海的计划。二来,她也怕蓝宸宁会冲动起来,找上那男子报复,但是那男子是个会巫蛊的人,而且他的武功也明显不差,紫芯觉得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毕竟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难保那人在对上蓝宸宁时会一怒之下暗下毒手,用蛊术对付他啊!
这时烙文烨又说,“芯儿姑娘,船航期间,你记着要装成男子的样子,千万别给船上的船员知道你女儿家的身份,所以出航前你最好练习一下男子的姿态,你了解吧?”
紫芯点点头,“没问题的,我知道要怎样办。”紫芯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仕女,廿一世纪出身的她对穿裤子大步行走扮成现今公子哥儿的举动,当然是没什麽大问题的。当然她的外貌会令她很容易被揭穿女人的身份,不过那也很简单,她只要不在人前露出样子就行了。
这时代的海上远航,船上都是不容许有女的存在的,因为迷信的关系,普通船员都认为给女人上船会招致不幸的事发生。当然,在河川湖泊中华丽地游划着的观光楼船又是另一回事。
紫芯看事情都谈的七七八八,就跟蓝宸宁说,“哥哥,我差不多是时候要去教初七泅水了,我想先行回去准备一下。”
蓝宸宁皱一下眉,问烙文烨,“梵淼,还有别的事要跟芯儿说吗?”
烙文烨略为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闷闷的说,“没了,芯儿姑娘要忙就去忙吧。馀下的事我跟宸宁处理就行。”其实他有点不爽,他在这里努力地帮着她办事,这女的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他,听他讲说时又不专心至极,还急着要走就是为了陪那个又瘦又弱的臭小子!
想到那小子不只可以理所当然地享用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得到她的关心及教导,他就满满不是滋味。那小子本不配!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惊了一下,他管人家配不配做什麽?怎麽自己想着也像在吃醋拈酸的?
当他在胡思乱想时,他没注意到紫芯的人早已离开了书房,没了踪影。
蓝宸宁好奇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变化,终是忍不住出声叫回失神的他,“梵淼?”
“啊?怎麽了?”听到蓝宸宁的声音,烙文烨立即从乱七八糟的思潮中回过神来。
“没什麽,看你失神了很久。这次出航是有什麽未解除的麻烦事吗?”蓝宸宁自然地以为他刚才是在想着出航的问题。
烙文烨想了一下,淡然地说着,“没什麽,只是想到今次的出航,守卫防备方面的问题,是不是应该要再多加一点人。”
蓝宸宁见他提起这问题,也想到之前思考过的一件事,“对了,梵淼,其实我也想问一件事。我听说这里的船出航前都要跟黑鹰帮报备一下及买一支旗帜,今次我们的船出航,不用去找那黑鹰帮买旗吗?”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船挂的会是东元国的皇旗,没几个不长眼的海盗会敢来抢劫的。即使真的遇上,这次的船经过改装後的火力也不用怕。所以不用去找黑鹰帮报备买旗。”烙文烨脸上挂着他那招牌的妖孽媚笑,半眯着凤眼说。
其实他倒想会会那些海盗,好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想起来他就觉得窝囊。堂堂星国的五皇爷,东元国国主的外甥,他的商船出航时还是要照规矩去跟黑鹰帮报备买旗子,这些事才都不知受了多少乌气积在怀中!有机会的话他真很想能力打下一帮海盗,叫他们以後都不敢惹他商船的队伍。
“嗯,我明白了。”蓝宸宁也笑了起来,“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期望着真有海盗撞上来我们的船,给我好试一下海上战斗的滋味呢。”
“哼,你不怕你那宝贝妹子不小心被海盗瞧着,把她掳走了吗?”烙文烨忍不住想调侃他起来,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是多麽地又酸又涩。
蓝宸宁倒是真的没怎样担心的样子,“呵,你没看过芯儿她野起来的样子。这丫头,小时间跟现在可是另一个样。要不是我父亲反对,她早就死赖活赖着要跟我一起习武练功了,小时候男扮女装偷偷潜出山庄上街游玩通山跑,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她穿起男装时我可真不怕会被人误认是女的,当然前题是她把样子掩饰起来,呵……而且你认为有海盗可以上到我们的船吗?”
烙文烨挑起眼尾,风情万种地笑着说,“呵,那真看不出来她小时候是个野丫头呢。”看她现在表面一幅端庄秀气,大体懂事的样子真没想像到蓝宸宁口中说的会是那女人会做的事。
“哈哈,尽管是野,她却是个可爱至极的妹子,甚是讨人欢喜。我父亲可真宠着她了,什麽事也由她去玩……”蓝宸宁一说到自己的父亲,自然地却想到之後几人之间发生的事,本来轻松地笑着的俊脸也黯淡下来,显得有点伤感地轻吁口气又说,“算了,不聊那些了……我们继续吧,刚你说守卫的事……”
蓝宸宁很快就转移开话题,烙文烨听他一提到蓝麒就住口当然也明了是为什麽,於是也顺着跟他谈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