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便是伍洁草那充满了鄙夷的“你也配!”。男人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流到了他的下巴上,又流到了伍洁草的手腕上,他死不瞑目。伍洁草手腕猛地往前一送,这尸体便倒了下去,压到了另外两具尸体上面。
“我的血鸦又有肉吃了。”伍洁草轻轻一笑,骑着马潇洒地离开了校场,让守卫们将这尸体收起来倒挂晾晒,隔日便送到血鸦的房间里让它吃食。
☆、瘸腿医生
惠三冠下床之后,忽然发现右腿的小腿处毫无知觉,于是赶紧走了几步,却发现伤口处已经麻木,落下了后遗症,他猛然意识到,从今以后他便成了一个瘸子。
惠三冠本就是医生,稍微想一下前因后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十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后悔当日只顾着发泄情绪,却没去计较会有什么后果。他郁闷地自责道:“惠三冠啊惠三冠,你以为你真的能配得上伍洁草吗?从前配不上,现在更是,你才刚刚看到了爱情的萌芽,却要亲手将它掐灭,你以为少庄主会喜欢一个瘸腿的医生吗?”
惠三冠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如果真是要给伍洁草幸福,最终还是要将希望寄托在魏风凛身上,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这天晚上,伍洁草却回到了属于自己和惠三冠的空间。惠三冠借口身体未好,没有下床,他倚靠在床上,目光呆滞。伍洁草便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地抱住他。原来女人的怀抱,也会如此之温暖。
惠三冠心想,如果伍洁草想再跟他尝试一下夫妻之事,那该如何是好,上一次已经够丢人了,他实在不想弄得更加尴尬,倒不如早点摊牌。于是惠三冠清了清嗓子说道:“娘子,哦不,洁草,我还是决定写休书休了你。”
伍洁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说要休了她,还说得那么平静,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她一把揪住惠三冠的衣服,将他摁倒在床上,两张脸贴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格外真切,看上去相当的暧昧。伍洁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要休了你。”惠三冠看到气势汹汹的伍洁草,忽然有些害怕,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仇人的,他很清楚,他很怕也做了那样的祭品。
“给我一个理由。”伍洁草的手依旧紧紧地抓住惠三冠的衣服,那领口勒在他的脖子上,几乎快让他窒息了。
“首先,我不是正常的男人,给不了你性福;其次,我因为饮了过多烈性酒,导致伤口出问题,现在已经是个瘸子;第三,我不休你,你就不能找别的男人,我这是对你人生的束缚。”惠三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他越是这样为伍洁草打算,越证明他深爱着她,伍洁草不是傻子,这她又岂能不懂?
“好,惠三冠,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想我们成亲之前,我爹爹也告诉过你,这山庄上的人和物都是我的,所以我想要多少男人都可以,但是你却只能属于我一个女人。这所谓的成亲,是你嫁给了我,而不是我嫁给了你!你如果实在很希望看到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大不了我再娶一个就是。”伍洁草说道。其实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她这辈子最深爱过的男人便是盛誉斓,她不知道日后这些男人,她是否只是有好感,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爱分给他们。
“那就一言为定。”惠三冠记得,庄主当年的确跟他说过这番话。如今他其实并不想跟伍洁草彻底划清界限,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找一个男人嫁给伍洁草。瞬间,他便想到了魏风凛。可是若是有了魏风凛,伍洁草还会看自己一眼吗?魏风凛那么优秀,在山庄的威信又高,将来,只怕有了新人笑,伍洁草便听不到旧人哭了吧。不过,既然不能跟伍洁草有夫妻之实,那先和她做知音也好。
“洁草,你知道吗,任何癖好的形成,都会有它的原因。我的经历,也是我的秘密,最最害怕被别人窥见,如今我想将它分享给你。”惠三冠真诚地说道,那个秘密压抑在他心中太久了,他需要倾诉,又害怕被人笑话,他知道,伍洁草是不会笑话他的。
“你说吧,不要因为你有这样的癖好,就不把自己当人看待,更不要因为腿瘸了,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不管我娶多少男人,都让你做大。逝者已矣,生者,我该好好珍惜。”伍洁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如今的她,倒是很有一股大姐大的气势。
惠三冠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他隔壁住着一个极其风骚的女人,每天晚上那高调的叫声吵得他很不安宁,后来他跟踪父亲去了那个女人家,父亲意图不轨,那美女不停反抗,甚至喊人,情急之下父亲将她掐死,并且对她的尸体进行女干淫。那个画面始终烙进了惠三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当时感到惊吓,可是日后每每想及,他的身体却总是起反应,长大成人之后,他便对女尸起了强烈的兴趣。只是当时父亲因为犯下大错,被斩杀,原本就卧病的母亲抑郁而终。惠三冠很清楚,做那种事情是不应该的,他尽管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却总是意志薄弱。
“原来是这样,的确,童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