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给人看luǒ_tǐ也罢,我都无从考证。我只想质问他有什么资格和冯安安结婚?冯安安和我分别不到半年,凭什么就对这人山盟海誓,要和他白头到老。
“你还不问我吗?凭什么和冯安安结婚?”他见我坐在椅子上失了心神,倒是比我还心急,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把下嘴唇咬出血,也还是不得以的点头:“是,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娶她?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就是为了消遣你的前情敌,不为了其他事情?”
凌树继续玩着他的功夫茶:“不是谁都在乎你那玄奘女儿的头衔,也不是谁都对那根九环锡杖动心。从你爹不请自入开始,到你上一次肆无忌惮的闯进我家来来去去也有一千四百多年了。我一再告诉你我对你们家那点破东西一点兴趣度没有。不过再再重复也没什么害处。反正我时间多得很。哈,哈,哈,哈。”我很讨厌这个男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说话的逗号巨大,更是因为他那看似高雅其实油腔滑调的调调:“我为什么会娶冯安安,因为我和她在五百年前就定了亲。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一直就爱到了现在。”
“别和我说这些无法考证的东西,我就不信就那么多年冯安安没看上你,现在就死活的爱上了。”我不确定的调侃他。
“就算。”凌树玩味的看着我:“她永远都不爱我也没关系,但她愿意同我结婚。”他朝我越坐越近:“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嘲笑里带着一丝悲哀,可是他自己居然都没看出来:“因为她告诉我,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她疯狂的爱着她想念她,却就是完全记不起来她是谁。所以她想通,这辈子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和谁结婚都没有区别。她妈跪下来求她嫁给我,那她也就遂了她妈的心愿。”凌树笑着说:“说了半天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些年这么折腾她,让一个好好的冯安安变成这幅德行,说不定我的求婚指不定她什么才会答应。现在多好,她不记得你,不认识你,却必须是我的新娘,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我有些开心,开心于冯安安依旧爱着我。但更多的悲哀又混杂着心疼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到底是记着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明明白白的看着她嫁给她并不爱的别人可怜一些,还是另一个永远记不得自己爱上谁更加悲惨?想起韩笛告诉我的红色姻缘线剪断的命运,再也没有那种幸运让冯安安爱上我,便兴致索然的叹了一句:“既然你和冯安安要结婚了,那就好好结呗。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当伴娘,除了搞垮你的婚宴,以及让我更加难过一点,实在没什么更大的现实意义。难道我的切肤之痛会让你勃**起次数变多?我看你爱的是我吧。散了吧。我还有正事要做,比如救我师父之类的。”
“二十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结果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拐走了她。这次我要你在她身边留三天,看你还能用什么下三滥的方法把她拐走。哈。哈。哈。”说完,凌树打了一个响指,一娘炮型的大汉就扭着腰身进来:“田道长,这边请,我带您去冯小姐的闺房。”
“闺房”,这家人说话怎么从上到下都那么怪模怪样的酸不溜丢的。
我扭头厅的牌匾——木仙庵,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这园子不管是不是在郊区也算相当大,我跟着娘炮型大汉走了快三分钟都还没到冯安安所谓的“闺房”,倒是有只飞翔中带点帅气,帅气中带点屎意的麻雀默默的停留在我肩膀,轻声对我说:“嘿,情圣,根据我的打听,你师父就关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他们不一上来就拷打你或者你,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给了你充分的搅乱这场婚礼的理由,我看好你哟。”
“这消息确实吗?”我等着大汉走过一个转角,才低声向judi问:“我这进来也没多长时间,你就问到这么宝贵的消息。有这么厉害。”
judi翘了翘自己的尾巴:“哎,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公麻雀们对上床保持了一种多么不积极的态度,我也就顺便上了三只母麻雀而已,她们就把所有知道的八卦消息都告诉我了,对了,还有只乌鸦告诉我那个叫凌树的家伙有痔疮。”
“一出门就乱搞,你的真爱不要了,那可是你传说中的母喜鹊呢。”大汉正眨着星星眼等着我跟上,我对大汉施展了最假的微笑。
judi扑腾了一下,换到我另一个肩膀:“人类不是写过么,要进入一个女人的心,得先经过她的阴**道。我已经看穿了,麻雀还不是一样。好了,我去乱搞兼收集情报了,我劝你啊,对冯安安也用这一招。”他习惯性的咬了我耳垂一下,扑哧而起,又极速降落于屋檐之上,喘了好长一口气,小黑豆一样的眼睛颤抖的往外翻着,那表情似乎在抱怨——肾坏了。
我看着他,轻微的摇摇头,不想转头就碰上了我一直思念的女性友人——冯安安。
“你好,我是冯安安。”这过去半年的日子里,我想不到我和冯安安单独相见的第一刻是互相伸出手,轻轻相握。我像个保险公司卖保险的菜鸟涨红了脸,而冯安安则是那位从容不迫死活不会给钱的客户。
“我是田一。”我只能这么回答,虽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是——嘿,小冯啊,至上次上床之后,已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你是怀念我的手指,还是手指上的淡淡烟草味道。我怕我被她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