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小花的胸膛。我“呀”了一声,抓住那把柄狠命的想抽出,可它却诡异得像磁铁一样,一直要不停的往白小花的胸膛里面钻,我甚至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它戳穿白小花的血管、她的膈膜、她的心脏的触感。
她抓着我的手,沉沉的摇头:“白骨洞起兵之日,西方极乐世界的洞口必然会打开。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我只能说到这里。”
我死命的抓着那匕首,用力的的往上提,因为吃力而让表情变得特别狰狞,而全身上下到处都沾满了白小花的血液,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居然脱口而出的是:“你怎么能死,怎么敢死?你他妈的就不能直接告诉我那出口在那儿啊,在哪儿?!”
就像白小花预估的那样,结界在她休克那一瞬间终于被打开,而我意图杀死白小花的这一幕让久候在议事厅外不得而入,终于进来要报告伤情的冯安安看见。
她那一声“妈”让我做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噩梦,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常常午夜梦回乱梦扰心的时候还会闪回在我的脑子里。冯安安的不可置信的眼神,颤抖的手,微微颤抖的肩膀和对我整个人的仇恨,想到这些,我就会又把躯干缩紧一点,听着过境的山风,有想嚎啕大哭的心情。
那眼神就像利刃一样,把我的心烫成了烧烤状,冯安安问我要不要配酒?
什么酒?
一刀两断之此恨绵绵无绝期。
81、苏谣...
我在凡间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所居住的小镇人口太少,所以班主任兼数学语文体育思想品德的老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他的一生颠沛流离,在□中数次被不同派别的造反力量抓去游街,被扔瓜皮,所以在他相对安稳能够教书育人的晚年,常常给我们灌输只要做煽动人心演讲的人都不是好人的思想。
而现在,我顺从的被绑在白骨洞的广场上,旁边站着群情激昂的白骨精们,演讲台中央站着的是一个在我幼年常常邀我和冯安安到她家吃饭的阿姨,她缺乏想象力的用侮辱性的词汇四个一串的辱骂我,以此换取白骨精的凝聚力时,我只想放声大笑。
自冯安安狂乱的摇晃着我问:“你为了什么入口,你到为了什么入口要杀我妈!人命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结果被人拉开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不过按照白小花的剧本,这种抛头露面的争取最大政治财产的事情不是应该冯安安来做吗?她去哪里了?
白骨族决定第一时间就向积石之山发动“圣战”,以告慰前族长白小花的。。。。我绑在旁边打了个哈欠,无力的提醒她:“喂,据说你们族长还没死吧。”就这么一句话,被几十人扔果皮纸屑。
那阿姨狠狠的瞪我一眼,她的唾沫快把麦克风给淹没了——“和平是没有用的!”台下群众跟着叫嚷着。
“我们要让玄奘知道白骨族不是好欺负的!”台下群众跟着唱和得脸越来越红。
“在此刻,我愿意领命为白骨族的新一任首领,要积石之山的人血债血偿。”这句话似乎长了点,白骨族的群众想跟着叫嚷,却只跟得上最后两个字,我只听到“血债血偿”四个字回荡在山谷的上空。
看来白小花的担心是正确的,这白骨洞虽然表面上和谐得一塌糊涂,但和人类社会一样,大家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个不注意,有人就想踩在你头顶上上台了。
幸亏冯安安及时赶到,她两眼无神、脸色苍白、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和害怕中缓过劲来,却不得不将刚刚才恶补完如何充分运用民众的情绪,几乎可以用坑坑洼洼来形容她的这次对白骨洞民众的精神喊话。那阿姨对此有点怀恨在心,便又上台举着麦克风问:“那这畜生怎么办?”她指着我。我只好极力装出轻佻的样子看着冯安安。
冯安安躲着我的目光,没有情绪的对着旁边的警卫说了一句:“把她先关地牢。”就被其他人领着去交接白小花留下的其他事务了。
这让那阿姨很是开心,立刻下令吩咐对我特别关照,力求在三天之内从我嘴里掏出如何进入积石之山的方法。
地牢。
白骨族的地牢修在神山旁,以前我常常出入白骨洞的时候,也好奇到地牢旁偷听过。一般情况下那儿都安静得像静止不动的时间,唯一的一次听过一个女人嘶声裂肺的哀嚎,让我做了一两个星期的噩梦。
现在终于可以亲眼见识见识了。把我带到地牢的两队士兵把我扔在地牢门口就鱼贯而出,锁门关窗。接着另一队士兵开始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精神阉割。比如用强光把我困在办公桌内三十二个小时,比如表情安详的给我戴上高保真的耳机,里面全是一串又一串的噪音,有人拿着秒表给我算着时间,而我则在心里念起了《易经》。虽然我也算是铁打的怪人,但这高强度的折磨也让我一度渴望地牢就像在古装连续剧里出现那种一样,里面有散发着恶臭的污水、叽叽喳喳嚣张的老鼠、几根干稻草和拥有数本武功秘籍的怪人的尸体。但每次打盹醒来发现自己依旧在这个干净得就殡仪馆的硕大的建筑物里面,除了我和这一队面无表情的士兵时,难免特别沮丧。
三天后我终于有力气回到一单独的囚房,开始坐在那儿哼着一千多年来我常常会哼的小曲,等着悬在高空的太阳慢慢的往下沉,等着穿越重重关卡会飞到身边打望我的judi。
judi气喘吁吁的爬上了我的小窗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