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找的人在我这。”

“她回去了？”季盈风的心沉下去，终于不愿承认，但那是现实。她找不到沈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被人藏起来了。而且，那个人只能是魏承秦。

她永恒的对立面。

“确切的说是被我抓回来的哦。”男人道。“再晚一点飞机就要起飞了呢。”

“什么？”季盈风皱起眉稍。

“不知道你对我们的头牌杀手做了什么，她都不再愿意为我办事了，我很困惑。”男人慢条斯理道。“季总还是很会笼络人心的。”

“是么。”

“所以，我小小的教训了她一下。”魏承秦笑。

“你把她怎么了？”季盈风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紧紧攥起来，音调却波澜不惊。

“想看看她么？”

挂了电话，季盈风打开了魏承秦发来的视频邮件。下载完毕后立刻就点开了。

还来不及反应画面的背景，季盈风就看见有人端了一桶水朝沈月泼去。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季盈风望着那幅画面，连手指都难以移动。

那是一个很昏暗的房间，没有窗户。沈月被吊在墙上，已经深度昏迷。她的头垂下来，变长了的刘海正好遮住了她平日里神采熠熠的眼睛，整个人呈现出一个病态的十字型。她的手脚都被特质的皮革勒住，勒的好像不容血液流通，身上的衣服貌似是被鞭子抽破的，与血液凝固在一起，难以分辨布料和皮肤。

季盈风觉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声音。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眼睛里只有那个人的身影。

“小姐，吃午饭了。”西元推开门，轻声唤。

“小姐”眼见季盈风不回答，西元上前了一步，这才看到季盈风被挡在电脑背后的面容。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就这么睁着，可是眼泪却流个不停。她仍保持着一种难掩的表情，西元想，她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哭。

沈月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

黑暗里全都是季盈风的影子，那些影子困扰着她，终而全部离去。

“别走……”干涸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有的只是细微的空气波动。“别走……盈风……”

可是那些影子却不听她的话，她越是呼喊，就消散的越来越快。

“盈风……季盈风！”

沈月这么喊着她的名字，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她全身的疼痛告诉她，她已经回归了现实。

而这黑暗的源头，便是这个房间不透一点光。

就要死在这里了么？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

沈月笑。

她想，她终究也是为了季盈风而死的，跟她的家人一样。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愿透漏季盈风的讯息。即便她如此恨她，恨了她这么多年，却仍然固执的不想看着那个女人身处危险之中。她无法伤害她，也无法看着别人伤害她。

她无法为家人报仇，也无法救赎自己。

她……已经废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当一个杀手不能再杀人不能再谋利的时候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总裁大人也相信我命硬？】

【不。】【因为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几乎每夜都会出现在沈月的梦里，变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死死的困住，无力自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孩子气，心里永远存留着那瞬无可更改的心动。她希求季盈风的保护，也希求这个可能无法兑现的承诺。

【那……以后我们的家也装成这样好了。】

记忆中季盈风缓缓的闭上眼睛，说的有些憧憬。可是那个女人却不知道，在那一刻，沈月拥有更多的憧憬。

家……我们的家……这对于沈月来说是一个梦……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境。可是那一刻……她却相信季盈风的话。相信她们真的有一个家……那个家不一定很大，却一定很温暖……

正想到这里，沈月听见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橙色的火光映入视线，突然的让人不能适应。

“醒了？”男人问。

沈月笑。

“还在笑？”男人也笑，他走到沈月身边，单手挑起沈月的下巴，使得她仰视自己。“还是处于失忆状态么？”

“啊！对了。魏总……我记得季盈风的马桶盖上是小白兔的浮雕。”

啪！的一声，在暗色的房间里想起。沈月觉得自己半边脸一定肿了好高，因为她的头瞬间有被扇的偏了过去，血都吐了好几口。她缓了缓终于把头转过去对着魏承秦，继续笑道。

“还有季盈风喜欢打拳皇。可以厉害了……什么boss都能打得过。”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沈月觉得眼睛前面

都黑了。她在想，这个男人的恶趣味还不少，打人脸就喜欢专门打一边，跟季盈风一样。

来回被扇了几个巴掌，沈月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她连血都吐不出来，开始吐一些水，好像是从胃里翻出来的。

魏承秦拿过随从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就……杀了我吧……”沈月低声道，她的意志已经游离了，潜意识里，她想这么说。

“杀了你？”男人阴骘的眯起眼睛，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达不到目的就灭口的人么？”

沈月游离，不答。

“我当然不是。”男人笑，他顿了顿，然后道。“我是那种逼出最后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