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城堡内,这城堡整体通透,高耸的房梁上满是藤蔓与鲜花,从外面看去,这高大的城堡空间至少可容纳上万人就寝,出人意料的是,走进这城堡内却是显得极为空荡,未摆放一桌一凳,而且这城堡内部根本就不像是用来住人的,客观来说它更像是一个宏大的城门。
阳光照进那十几米高大的阳窗,斜斜印在众人的脸庞,格外的舒服。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城堡的大门对面,竟然又是有着几十个同样开阔的木质大门。
“精灵们好手笔啊!这简直是城中花园啊!真不愧是精灵一族!”望着那大门外的百亩花园,灰阎不由的赞叹道。
爱丽丝轻轻抚摸着身边的木门,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似曾相识,细细的回忆如丝似流斑斑点点;“外面的那些花草不是花园,而是一个古老而特殊的封印,而那生命之树与圣灵泉也都在这里,他们都属于那封印的一部分。”
“是什么物件需要这般巨大的实物封印,难道是上古凶兽?或是什么神兵宝藏?”灰阎本能的问道。
“应该是一具末裔神的骸骨。”黑目光幽幽,看向远处那高耸入云的生命之树。
“末裔神?是什么样的一种神呀?很厉害么?”爱丽丝不解的看向黑。
“末裔神在银河当中几乎是排不上位的,简单的来说就是神仆吧。”黑解释道。
“也不知道这些精灵封印这骨骸有什么用,居然还用如此之大的手比。”修娜鄙夷了一声。
“修娜,可不能那么说,要知道不论是哪个大陆,但凡是有关于神的遗物,哪怕就是个脚趾甲都能惹出一阵轩然大波来,更何况是神的骸骨呢。”灰阎摆了摆手说道。
“一个常年呆在幽暗之森的狼族女人哪里能知道那些事情。,老酒鬼你就别跟她解释了,好像显得你是有多么见多识广似的。”一直伏在黑的背上沉默着的玫瑰终是开口说话了。
众人齐齐看向玫瑰,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就这么盯着他。
“怎么了?别这么看着你玫瑰大爷!前面那精灵男人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赶紧跟上吧。”玫瑰撇过脸。
“臭小子,你还会说话啊!这一路老子都以为你哑巴了!”灰阎上前狠狠的抱了一下玫瑰,以这独特的方式安慰道。
“臭玫瑰,你终于说话了,爱丽丝很为你担心的!”爱丽丝也拥在玫瑰侧身看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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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大爷不过就是断一条手臂,算什么?还是赶快给小鬼拿到圣灵水为好,看着他现在这样子,我.....”玫瑰话语结巴的看着月礼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
众人对玫瑰与月礼的海底经历并没有过问,而玫瑰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简单的说道;“小涟死了,月胸口的伤是一名身在巴墓沙漠的巫术师所为,是一个叫做疯鸦的男人指派她做的....”
复杂而简单的话语,以至于众人都听不懂海底到底有几个敌人。
玫瑰说的很是勉强,大家都听得出来,有很多事情他都是一概而过不愿提起。
“你们都安静下来,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要再说一句话!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们。”金发男人在那中间的一个木门前站定,看着几人厉声道。
门外,百亩之余的花园芬芳四溢,生机盎然的花丛中却是有着一股百年孤寂的气息。
“就听他的我们都不要说话。”黑先行跟着这金发男人走进了花园。
仔细看,每张通往花园的木门都有自己单独的一条石阶小道,而每条石阶小道的尽头都是那生命之树的底部。
从远望去,这些小道犹如捆绑罪人用的锁链,而这栋城堡与那生命之树的行迹更像那锁链之上的铁锁。
几人跟在这金发男人的身后,一直前行,越是靠近那生命之树,就越是能感觉得到一股来自于寂廖的威压,让人心慌,即使周身有熟人相伴,也一样让人觉得内心空虚,寂寞。
灰阎抹去脑门前的几许冷汗,轻轻拍打着爱丽丝肩膀,给予她一个微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爱丽丝,显然已经受不了这强大的威压,她紧紧扯着灰阎与修娜的衣袖,一路走来摇摇晃晃。
就这样走了好一会,只有那金发男人与黑还是显得不是很吃力,其余一众皆是得步履蹒跚,仿佛每向前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其实有时候寂寞也是一种恐惧,来于心,归于心,藏于心。这百亩花丛中的威压,只是将人心底的寂寞引了出来,再将其扩大化从而让人产生幻觉,觉得压抑。你们能走到这里说明心境还是不错,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了。”金发男子在生命之树的根部站定,回头看向众人悠悠道。
生命之树的高大可与对面那城堡所披靡,繁茂的枝叶扩散开来,遮住了众人头顶的整片天空。粗大的树枝之上,每一片树叶皆是一般大小,且散发着淡淡幽绿的光辉。
站在生命之树的周身,众人只感觉到浑身一震前所未有的清爽,先前整个压抑的心情在此刻都如耀阳前的薄雾般瞬间散去,留下的只是一片温暖与清澈。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金发男子自生命之树的底部,轻轻掀下一片树叶,递给了爱丽丝。
“将你先前所说的话再重复一次,如果你说的是真话,这片叶子依旧会富有生机,并且能够重新回到生命之树继续生长。但是如果你说的是谎话,这片叶子将会枯黄。你们也都会留在这里给希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