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礼回到房间内,并未入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如果真的与刚才那自称红玫瑰猎人的男子继续战斗下去的话,凭借自身实力击败他的几率不到两成。
冥就站在月礼身旁,拉了拉他的胳膊,看着冥递来的纸“在想什么?”
月礼微微一笑,“我想变强。”眼神甚是坚定道。
“为什么呢?”仰起头抬起写好的字看着月礼的眼睛。
看着冥,摸了摸她的脑袋。
“时间到了小朋友该睡觉了。”换了话题把冥抱起放在新买的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睡吧,明天早上熬粥给你喝。”捏了捏那柔软的脸蛋,便躺到另一只床上,眼睛一直不肯闭上望着天花板。
阴天的早晨总是让人打不起精神,冥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床,被子早已叠好,再看向桌子盛饭的锅不时冒出些许热气。旁边放着一张纸条。
“冥,我有些事情就先和黑出去一趟,看着你睡着就不吵醒你了,为了保温,锅的隔层处我设了结界,揭开盖子结界会自己消失,觉得无聊的话可以下去走走,不要走太远哦。……月礼”
看着月礼留下的纸条小心翼翼折起放进口袋中。
早晨月礼刚刚睁开眼睛,清风学院的通信便来敲门。
说是洛克王国来人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月礼让他马上去馆驿一趟。
匆匆为冥做了早餐,便奔向馆驿,月礼深知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父亲那边绝不会这么急忙找他。
来到馆驿,卡特疲惫的身形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凝重。
看见月礼后,马上迎了上来“王子殿下,艾伯特大人回国了,伤的不轻,可能快要不行了,国王陛下让我来通知您......”
没等卡特把话说完,“卡特叔叔你留在这里休息,我马上回国。”睁开的眼睛闪过一屡少见的焦急,语气颇为坚定。
“是。”深知月礼对艾伯特的感情,卡特再没有多说什么。
黑像是感应到了月礼的情绪,原本不到两米的体型,只是一刹那便暴涨到五米左右,硕大脑袋下两只影约闪着雷芒的眼睛看向月礼,一跃而上。
黑如那离弦之箭飞射而出,瞬间便消失在卡特的视线。
卡特望向远处的黑点,长长一声叹息后。一路不停的倦意再也难以支撑缓缓瘫坐在地上。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心中的那份淡然再也以抵抗这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眼中的急切随着黑奔走的时间一点一点变大,一路没有停歇,黑的速度没有丝毫放慢,地上的尘土被溅起数丈,踏过的石子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全部被压成粉末。
原本需要五天的路程,竟生生被黑风驰电掣的速度不到一天便抵达了。
天色渐晚洛克城门外,看着城门已闭,黑一跃而上,如夜空中的巨大蝙蝠,从守城的卫兵头上飞过,从黑的身上跳下,发了疯似得冲向原来艾伯特居住的地方。
..........
有些慌乱的推开这扇再熟悉不过得门,站了下来,睁着的黑色眸子呆呆盯着床上之人,张开的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站在门里,傻了似得再没有向前走出一步。
床上的艾伯特微弱的呼吸着,已被穿透的肚子上一个约有一尺的大洞可看的见里面的器官,鲜血并没有溢出而是被结界封在皮肉里。左半边手臂至手掌没有了皮肉铮铮白骨暴露在外,两条大腿膝盖处仅仅是连着几根胫脉,仿佛一扯马上就会断掉。旁边的洛克国王眉头紧皱看着站在门里没有动作得月礼,走上前拍了一下月礼的肩膀,轻轻掩上门。
拖着那重如千金的双脚行至床边。看着艾伯特那如刀削般刚毅的脸颊尽显苍白。
艰难睁着的一只眼睛中,生气已所剩无几,嘴角带着浅淺的笑。
“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会怪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吧。”无力的声音有些颤抖。
蓝色染上头发蔓延至双眼。
“是谁?为什么?”紧握的双拳与嘴角的弧度不协调至极。
“月,能在我生命的最后的一刻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答应我两件事情,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我答应你。”没有犹豫。
“不要为我的死而感到遗憾,也不要想着为我复仇,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艾伯特喘着粗气一字字说道“第二件,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勉强睁着的眼睛安然合上,嘴角还是带着那一抹残存的笑容。
一滴泪从眼眶溢出,划过这带着斜斜弧度的嘴角,落在地上。低下头,闭上双眼。推开轻掩着的门,步步走向自己的住处。黑暗中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头,闭上的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肯睁开,整整在房间内躺了三日,久久难以平静的心湖如水中荡起的涟漪不断泛起层层波澜冲击着月礼心中的那份理智,终是因为“生命之石”这个念头的闪现得以安宁。
睁开眸子已是正午,一脸湿润,黑一如既往的舔着月礼的脸庞,看着月礼醒来黑很是兴奋。直起身来,察觉到洛克国王与王后担忧的神情。
“父亲,母亲,让你们担心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吓死我了,都三天了。月儿,快吃些东西吧,母亲亲自给你做了你最爱喝的粥,还有丽娜烤的面包。身体最重要,一切都会过去的,艾伯特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他而病倒的!”坐在床边的王后紧紧拉着月礼的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