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轻轻一笑。清河打了个冷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朋友啊。你居然用诡计骗他来,还要他的命?”清河甩开他,转身要奔向山谷的入口。
忽然,脖颈上一痛,她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一彦神色负责地抱紧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把她扛到了背上。
有个小青年从山谷口冲下来,对一彦快速地说,“胜哥让我告诉你,一起离开目标太大,大家分开行动,在十几里外的x市集合。”
一彦表示明白,带着清河快速水路撤退。
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
一彦离开这个地方前,枪声仿佛还在耳边。黑色的吉普车沿着山道向山下前行,颠簸不断。后车厢的车门坏了一扇,破旧的半扇车门“啪啪啪啪”地敲打着车厢,就像旧时的风箱。
一彦开着车,提了枪往后车镜的方向看了一眼。
山道后方没有人追来。
下了山道,越野车进了丛林掩映的公路,趁着夜色,慢慢驶出了这片区域。到了中途,他弃了车,抱着清河进入了更偏僻的小路。
天色渐渐变亮,东方泛起了鱼肚般的白色。
迷迷糊糊的,清河感到脸上有点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停顿了一会儿,刚才的地方又开始痒起来。清河烦躁地睁开眼睛,一彦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正扫着她的脸。
“你干什么?很痒。”清河起来,踉跄了两步到了一边。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不是很舒服。
四处一看,这是河边的一块空地,左边有一颗槐树,身后就是光秃秃一片荒草地了,黑焦黑焦的,可能之前焚烧过。
一彦生了火,就地烤起了鱼。没有调料,他只能简单地处理几下。很快,香味就蔓延到她的鼻息间。清河吸了吸鼻子,一彦把一串鱼肉递到她面前,“饿了?”
清河没有接过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彦的神色也冷了,“你就为了问我这个?”
“那你希望我问你什么?”
一彦冷笑,“你对姜别,真不是一般好,居然这么关心他的生死。不过,你就没想过——你越关心他,他死地就越快吗?”
“你怎么这么霸道?”
“霸道?”一彦咬了口鱼肉,嗤笑一声,眼神阴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他中了圈套,是他自己没本事,怪我干什么?他就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谁让你总是在我面前提他?”
“你——”清河咬牙,忽然一笑,“你嫉妒吗?”
一彦反到一愣,看到她嘴角讽刺的笑意,却又一笑,“是啊,我嫉妒,嫉妒地快疯了,谁让我本身就是一个疯子呢。我喜欢你,那其他的人就谁也不能靠近你。”
清河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坦然,弄得她反而浑身不自在。他的笑容让她更加毛骨悚然,几乎不敢抬头。
后面的半顿饭,清河吃地索然无味,一彦却吃地津津有味。
傍晚的时候,他们才走出这个森林。
森林外有条公路,他们刚刚踏上去,就遇上了一辆运送水果的货车。因为车子开得急了,车里满载的橘子和苹果滚了满地。
车主连忙停下车,和他刚从乡下来的媳妇一起捡起来。
清河过去帮他们,把一颗捡起来的苹果递给那个包着蓝色头巾的少妇,“给。”
“谢谢。”少妇感激地看着她。看到清河的一瞬间,她都有些愣住。乡下地方的女人脸色总是黑漆漆的,手脚还很粗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秀雅的女人。少妇有些结巴,“姑娘是从城里来的?”
清河想不到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
她看到了后面的一彦,似乎有些了然,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和自己的丈夫对视了一眼。
清河知道他们想歪了,脸色憋红了,不知所措。
少妇提议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呆在外面也不安全,不如到我们村里住一晚上吧。”
也只好这样了。
清河连忙向他们道谢。
货车又向公路前方行驶了十几分钟,进入了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继而是个向上的斜坡,到处长满了枯黄的衰草。绕过斜坡,后地势又低下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出现在视野里,四周用木桩连成的围墙拦着,针叶累积的棕榈树在村口种地很茂盛。
夫妻两人和村子里的人依次打过招呼。
他们的屋子在村落尽头的一头古井旁。
木头和茅草搭成的屋子,看起来不怎么牢固,门前挂着一串串玉米和红色的辣椒。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子坐在门前编织东西。
屋子不大,只有里外两间房,洗漱以后,少妇安排他们在内屋住下。
清河连忙道谢,接过她给的被子和枕头。一彦笑着摸了把,“还是那么薄。”清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轻哼了声,夺过被子一个人睡了进去。
一彦脱了衣服,轻快地跳上床。清河背对着他,用被子裹好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