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的,他刚刚还想哄我。”景颐看着早就颓下头去的接待,指着他的纹身:“这样的人也可以混进纪律部/队吗?”
“啊呵,呵,他是我一个表亲,不是局里的人,最近人手不够,让他暂代做一下接待,乡下人不懂规矩,景市长千万要见凉啊。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请景市长移步,到我办公室去吧?”局长相迎,请景颐上办公室。
“不用了,我这次为私事而来,把沈说叫出来。”景颐不想在这些地方上多磨时间,再问沈说拿到人证物证才是关键。
“这挺不巧,沈队长有任务外出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局长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把她电话给我。”景颐再次要了她的电话。
这回局长没有推搪,直接拿纸笔把沈说的电话写给她。
景颐拿在手里,心里一想,自己打过去的话,兴许沈说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号码拉进黑名单直接拒接了;也极有可能自己的电话已经遭到监听,就算沈说将重要的证据再告诉她,也只会给黄少杰再次提供销毁证据的捷径罢了。
于是,她这回学聪明了,直接问局长:“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啊?”局长一愣,没反应过来,但还是马上把手机借给了景颐。
景颐也不客气,借了一步,电话打过去,“是我,景颐。”
沈说在电话那头一怔,笑起来:“唉哟,景市长竟然为了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我真是要感动得泪流满面了。怎么,你家的小相公和你分手啦,所以才跑来找我安慰?”
还是一如既往的是景颐厌恶的态度,“废话少说,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藏在铝合金的手提箱里的东西,已经被销毁了,现在我人证物证具乏,只有你能帮我指证。”
“呵呵,景市长,蝼蚁尚且偷生,我能做的能给的,都已经给过你了;我桃花还没折够,可不想为了我所撼不动的冰山,赔上我的性命。我看,您还是另找他人吧?”沈说依旧是拒绝的态度。
“沈说,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有来去市将掀起怎样的风暴,不是你一个独善其身就能置身事外的。我希望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还有,你做警/察的正义感和使命感也最好不要忘记。”景颐真心不想跟她开玩笑,她心里的着急和烦躁已经到达一个顶峰了。
“呵呵,正义感和使命感,那是什么?现在谁还在乎这玩意?能让我多泡几个妞吗?”沈说就算在电话里也能将自己那份痞态很好的诠释出来;“景市长,我是不会见你的。你想要的,我已经全部都给过你了,是你没有好好把握和保留。当然,也怪不得你,你本来也是被捆绑上架的装饰;别怪我嘴巴没把门,这是事实。你想要撼动冰山,最好也要估量自己有几分能耐。也正是因为你没能耐,我把人证物证交给你,你又能拿什么来保证他们的安全?别到时候害人害己,我是不肯豁出性命去陪你的;因为很可惜你爱的人不是我。”
景颐心里腾气一阵怒火,自己千里迢迢,抛下市长的尊严,背着整个市的未来命运跑来求她,竟然只换来她一顿挖苦;当初是怎么会信任这个人的,现在到头却换来这样的奚落。
“回去好好看看我给过你的东西吧,兴许还可以找到什么线索,祝你好运。”沈说最后丢过来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景颐心头火气噌噌直冒,只是发不出来,现在重要的不是发火,确实是必须再找线索,既然没人可信,没人能帮,就自己来好了。她回到屋子里,将手机还局长,匆匆离去,任凭局长在后头追出来也不理会。
她坐了长途大巴回来,一路上怒气也消了下去,情绪开始变得消沉,她明白沈说的趋利避害,因为自己确实是一个傀儡,傀儡到在位上这么久,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在高位之后没有自己的心腹和实权,那无疑就只是门面摆设。又如何怪得了别人,不肯为自己卖命,抛头颅洒热血呢?事到如今,连自己也要质疑要不要就此妥协了。毕竟,这样一来,也许还能换得爸妈和陆千扬的一生平安。
“门面又有什么不好,至少还光鲜亮丽呢。”她喃喃自语,最后哭了出来,带着许多许多的不甘;渐渐脚步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下一步要怎么办她这下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慢慢的蹲在车站门口啜泣着。
突然,有人个把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叫她吓了一跳,本能回头一看,那个人带给她的惊喜比任何情感都要浓烈。叫她几乎要在哭号啕大哭起来;那个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别激动,然后带她离开这人流嘈杂的车站。
“千扬!”景颐紧紧的狠狠的搂着这个人,心里头的激动砰然的几乎要听到整个心跳;她真是又兴奋又激动,她抱着她几乎要将这清瘦的人勒得窒息:“我好想你,好担心你啊!”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还不承认你们俩是……”咔嚓一声,闪过相机的闪光亮,一个扎着马尾的男人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手舞足蹈的张扬着相机。
“你是谁,是什么人?”景颐这几天防着黄少杰的眼线,已经有些草木皆兵,这会儿突然冒出个人来,她先将陆千扬推到身后,戾声质问起来。
陆千扬从她身后出来,叫她安心:“景颐,他是我朋友罗仲,还记得上次那个马尾记者吗?还有,之前一直和我一起调查毒面粉的案子,那些案子我们能办成功,他也是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