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你用你的方式来挑战这个家庭给予的牢笼;甚至用强硬的手段来打破,放我们自由。”黄芳菲眼泪朦胧的揣测着他做这些的动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摆脱?”
黄少杰没有吭声,被说中的心情让他喉头也有些发紧。
“其实,我们的牢笼,我们的不自由来源不在家里。是我们都不肯让自己出走,不肯放自己自由。我们总怪家里给我们多少的束缚,用尽力气去挥砸我们以为存在的捆绑。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自己有没有让自己不给捆绑。就算到了现在,你有能力打破家里的全部现状。可是,你真的开心吗?从一个家庭不自由的牢笼里跳进了另外一个自己掘墓的坑里罢了。”黄芳菲苦脸说着:“你总说签了字之后,不介意我们做任何事,说并不想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爱与恨是并立的,我们被这个家的爱绑住,现在你来挣脱,又要用恨来束缚自己吗?”
“闭嘴!从这些恨意萌生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了。”黄少杰被她戳到了痛处,大吼一声,手枪一扬,朝着黄芳菲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所幸,田希文和黄千航都眼疾,一下将黄芳菲扑倒;让她没有因此受伤。
“老四!我做的一切,尽管让你们不悦,总归没有一件违背律法,既然你这么执迷不肯悔悟,就做好负出代价的准备。”老爷子见他终于还是对自己人出手了,压抑的怒气已经喷涌而出,拾起的拐杖往地板上狠狠一顿,戾声道:“罗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屋外一阵枪响,接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立的笔直的人应声而倒。紧接着,从外头飞进来几个闪光弹,屋子里刹时金光一闪,一道刺耳的声波刺进众人的耳中,使得大家还没及反应,就觉得头晕恶心。这时,一群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经闪到屋内,人手一个将除黄少杰外的人迅速带离现场。
黄少杰并没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毕竟是军人出身,闪光弹飞入屋内的那一瞬,他早已经捂好耳朵,一个前滚翻避开直接受到刺激。
闪光一过,他立马对着无线电对外淡定的指挥:“一队包围黄家大宅,二队待命……”
“黄少杰!我是军事检查院二极检查官月美夜,你涉嫌私售军备武器,越权干预地方政务等多重罪名,人证物证确凿,最高军事检察院已经将你公诉;军事法庭已经发布逮捕令,并暂时撤除你地区军区政委一职。请你放弃抵抗,前往军事法庭应讯。”黄少杰指示还没有下完,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少杰侧耳听了听无线电,那头已经没有了动静,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孤军一人;军人的血性叫他没有这么轻易服输,没有听从月美夜的话。
“黄少杰,这里是重案组李若云,你涉嫌以职务之便,对外私售国有枪支,已经被下令批捕,现在你的部队已经由中/央委派军区司令直接接手;请不要做无谓抵抗!”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强调这些是要给黄少杰一些心理上的压力。
“四叔,葛重已经因为省厅项目的事被经济犯罪情侦查科立案调查,你的布属已经被逐层击破,不要再消极抵抗了。”景颐被特/警队带出去后,立马投入了市长的工作中去;于公于私她都希望黄少杰能够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屋子里的人半天没有回应屋外一而再的劝降;安静了一会儿,只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
屋外所有人一愣,老爷子的握着拐杖的手猛然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老朽的身躯突然就朝屋子里狂奔过去。
“狙击手准备,犯人闪身即刻击毙。”重案组组长李若云断然指挥:“拦住老人。”
“李队长!”景颐把手一挥,看着老爷子惶急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能猜想那一声枪响会给老爷子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景颐是市长,李若云也得听命于她,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轻动。
老爷子奔到屋子里,黄少杰已经倒在血泊里面,从下巴极速穿透脑门儿的子弹,让他连眼睛都来不及闭起。老爷子的身躯如粟颤抖,站在他的尸身面前,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哽咽在喉头;慢慢走过云,蹲下,将他搂进怀里。
黄家其它的人也随后跟着进来,那一幕生死别离的画面,狠狠的烙印在她们的脑海里;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
黄少杰用他的方式来挑衅这些无形的捆绑,倔强、无助到没有退路。他其实,真的没有可以狠心到去伤害谁,像黄芳菲说的那样;他在被爱与恨盘绞着;无论那一种情绪都是他不想要的,同样他的爱与恨也都不会向彼此屈服,拼弃不掉,就逼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以至于到了最后,不管还有没有别的出路,他的两种感情还是将他挤上了无退的路。
他没有脆弱到只是听到没有了可以调动的军队和雄厚的经济保障才如些轻生。他是用他手里的枪结束自己;枪与权势其实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他要用最后他认为最有尊严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尊严的结束。是为了要告诉老爷子他用这样的方式给了他专制的一个耳光。用像黄少昶和黄少奇一样用自己的屈从来为黄家其它人换一个可以打开专制牢笼的一扇自由门。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
“是沈说将证物送到你手里吗?”陆千扬其实并不知道李若云是怎么收到她们千方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