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一句话都没有说，楚艾媛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安静地不发一声，等待着袁湘琴开口。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冰冷的风灌进脖子里让袁湘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她今天走得匆忙结果忘记拿围巾了，她正想把衣服拉上来挡冷风，下一刻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围上一条尚带着温热毛绒绒的围巾，她安静地看着楚艾媛细心地帮自己系上围巾，那认真的表情让她感到酸涩。

咬了咬唇，袁湘琴终于开口了。

“媛媛，是不是有事瞒着？”

正帮袁湘琴整理围巾的楚艾媛手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灵活，她扯了扯围巾，调整到尽可能让袁湘琴感到舒适的位置，才放下双手看着她回答。

“湘琴并不是个健忘的，今天却忘记拿围巾。”

微微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楚艾媛忽然笑了起来。

“是从王丽丽那边知道了什么吧？”

袁湘琴轻轻地点了点头，楚艾媛叹了一口气。

“……果然一开始不应该让王丽丽知道，不过湘湘应该只是隐隐约约猜到，并不知道是什么才来问的吧？”

袁湘琴再次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媛媛前段时间开始就很奇怪了，一直都不敢确定。”

“就觉得一定会瞒不过湘湘？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楚艾媛抬头看着晦暗不明的天空，心情却忽然轻松了起来。

袁湘琴握紧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却依然掩盖不了颤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楚艾媛微微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静静开口，那声音冷风中很细微，可是袁湘琴的耳边却如同轰鸣一般，如同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

“要去国外了。”

44【第五步】

“国外？”

袁湘琴呆愣地重复着楚艾媛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媛媛她要到国外去了？

这是……骗的吧？

袁湘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一时间疯涌上来的痛楚,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到现才说？”

“其实这已经是一年前决定好的事情了。”

楚艾媛垂下眼睑，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昭示了她也并不平静的内心。

“一年前的时候母亲就问想不想要出国，那个时候也正是爸到国外做生意渐渐稳定的时候,他想要将全家都带到国外。”

袁湘琴忽然想起来了，这几年她几乎都没有看见过楚爸爸,虽然知道楚爸爸国外做生意，但她却并没有意，原来一开始从那里就发生改变了吗？

“发生了那件事后，爸妈都很担心的安全,劝说离开这里。一开始很犹豫,并不想去，所以跟他们说要考虑一下，但是……”

楚艾媛微微垂下头，浓密而又柔顺的黑色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袁湘琴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也无法去猜想她到底想些什么。

“第二天，又见到了，那时候的还为知道真相而感到痛苦，也并没有下定决心要和一起，所以那次就做了决定，与其让两个都遭受折磨，不如干脆彻底地消失对方的视线中，这样彼此就不会感到痛苦了。所以答应了父母出国的事情，出国前期要办的手续有很多，所以就拖到了今年。”

其实楚艾媛还有很多都没有说，手续早半年前就办好了，但是这段时间她一直找借口拖延时间，但是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再拖下去，因为母亲连那边的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就等她过去，其实按理来说她应该这个学期就到国外了，而且母亲最近一直催她，让她过完这个年马上就过去。

听到这里，袁湘琴全身不禁颤抖了起来。

那一天，难道指的就是一年前她拒绝她的那个时候？

袁湘琴咬着下唇，凝视着所有表情都隐藏黑影中的楚艾媛。

“难道这就是执意拒绝的原因？可为什么到最后还会接受？”

如果媛媛她执意要拒绝自己，那么应该很容易，只要坚持不见自己，再撑一段时间就能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了，这样她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楚艾媛转过头，那姣好的面容上此刻满是苦涩的笑容，印袁湘琴的眼中让她的心生疼。

“因为没有办法拒绝湘湘，只有的要求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

楚艾媛无法抑制地伸出手将袁湘琴拉到身边，两的距离变得很近，近到袁湘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清楚地看见那清澈柔亮的眼眸深处中隐藏起来的痛楚。

然后楚艾媛就这样这暧昧的距离中忽然靠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袁湘琴闭上眼睛，去感受这个与往常温柔完全不同的吻，那是充满占有欲激烈疯狂让感到绝望的吻，夺走了她的呼吸，夺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却又如此悲哀，让袁湘琴的心中涌上一阵委屈。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事到如今才要告诉她？

袁湘琴想将心中这些不甘还有痛苦都宣泄出来，所以她没有犹豫地第一次主动张开嘴用力与对方纠缠，撕扯那两片唇瓣，咬的狠到失去理智的时候，甚至不顾一切地去咬自己的唇，直到将两的唇瓣都弄得伤痕累累，充满苦涩还有铁锈的血腥味口中蔓延开来，甚至还有一丝眼泪的咸味。

这份充满痛苦的暴力中，同时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想要留下她，她不想要离开她。

可是她又发现自己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