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面具就又消失了,但这件事怎么也忘不了。第三次就是在洗手间遇上你们的那次,这次我看到的是黑色的面具上开始出现了花纹。”
她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花纹。
时戚突然出声:“画。”
刘萱微微一愣。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学长的,高一刚入学时班里就传遍了,高她们一届有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学长,基本上教室里每天都有议论的。
而且因为同在一楼,每天都有女生结伴去洗手间,就为碰上一次……虽然她听说从没碰见过。
同桌捣了捣她,刘萱回过神,赶紧应道:“好。”
虽然画画技术不怎么样,但简单的还是可以画出来的。
她在草稿纸上很快画好了花纹的模样,转过去给她们看,“就是这样的,这是一开始出现的花纹。”
宁檬伸头去看。
白纸上只有面具的轮廓,还有五官,都是非常简单的随便一画,花纹呈条形,勾勒在面具的左边脸上。
刘萱又转过来,一边画一边说:“后来几天后,我就发现能看到面具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几分钟逐渐变成一小时……上面的花纹也多了。”
宁檬盯着她的脸看,还是只能看到一层黑气。
那个面具肯定是不详的,也许是受到过诅咒,也许是鬼戴过的,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时戚伸手夹过这张纸,目光定在上面。
花纹越来越多,不重复,但交叠着,杂乱无章地覆盖着整张面具,线条复杂。
刘萱舔了舔唇,发现很干燥,“半个月前开始停留时间到几小时,现在已经基本没有空闲时间了,我就像是一个整天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人。”
天天看,她都能背着默下来面具的模样。
每一次问别人,别人看到的总是自己原来的脸,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有时候她在想,她是希望别人告诉自己,看到的正常,那她看到的是幻觉。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别人看到的正常不过是虚幻,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自己的脸。
久而久之,就不问别人了,自己一个人烂在肚子里。
她说的轻松,听的人却背后发毛。
刘萱还在说:“我想去那个地方找回那个面具,但我不记得那个地方怎么去,而且那几个同学都在寄宿学校,只能等放假联系。”
正好就是明天。
她觉得事情的关键肯定就在那个面具上,只要找到那个被她随手扔了的面具,肯定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时戚放下纸,目光放在她黑气缭绕的脸上,轻轻吐出几个字:“再晚几天,你就没救了。”
刘萱浑身一震。
这里只有她同桌和邱可可能看到她的本来面目,只觉得她脸上的恐惧更加严重了。
她和以前一样。
总是关心这关心那。
不过,最关心的还是我。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47章 047
时戚说话语气向来很轻,何况这件事与他并无关联。
刘萱却是粗粗喘着气,想信又不敢信,半晌才问出话来:“……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她自己隐隐有了猜测。
这段时间她随身带了一面小镜子,几乎每一次照镜子时脸上都是那个黑面具,与当初一开始的一闪而过差别太大。
变化这么久,她自己也觉得一旦面具花纹完整了,可能她就没有命了。
时戚说:“说了你也不会信。”
刘萱白着一张脸,“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呢?”
时戚略带嘲讽地撇了撇嘴角,淡淡道:“印堂发黑,鼻尖和两雚也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活不过三天。”
几个人都是一愣。
这江湖骗子每次必说的“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言论到了他的嘴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宁檬还是信的,毕竟时家做的就是这一行。
而且江湖骗子用这句话骗人,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如果是真的,那最后结果绝对是血光之灾。
活不过三天和血光之灾也没什么差别。
刘萱嘴唇动了动,僵着一张脸说:“那学长……你有办法吗?”她还不想死。
时戚眉心皱了一下,展开说:“找到那张面具。”
刘萱立刻舒了一口气,她也是这个想法,看来是对的,“学长,我今天晚上回家就联系他们,明天放假我再去那个地方,一定找回面具!”
她说的非常急,像是抓住了求生的木头。
时戚点点头,“我也要去。”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正好是有利的,而且大伯每次都说需要锻炼,说他空有能力不实际操作,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刘萱简直是意外之喜,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