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想不通,“你还记得青若说起过么,感觉那面具女子看起来并不像要杀了她们一般,所以青若当时觉得有希望才逃回来求救。”
白亦桦点点头,沉默下来。
这诸多事,瞧着明里暗里地纠结着,当真是谜团一般搅弄不清。
被吃豆腐
傍晚,青若从小憩中醒来,又忍不住前往锦颜的房间,正遇上呆在锦颜房里的花瑶。青若朝她轻轻点点头示意,便轻轻坐到了锦颜的床边一声不响地看着。花瑶不打算立即告知,不想给了青若微薄的希望却不知是否能等到,但看到这幅模样心里觉得如今的状况已经太坏不过,不忍心青若继续伤心,于是开口将她与白亦桦商讨的都一并告知了,同时让她不要透露出去。
青若当时的表情复杂得很。一时竟连花瑶都揣测不出。
沉默了半晌,青若只低低应了声“我知道了”,然后继续回头望着锦颜。
花瑶见状倒是怔了怔,然而很快便似懂了,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去。
不是她没有反应,而是不知应该怎么反应。在听到锦颜没死的消息后一瞬间心中的确涌上狂喜,然而在听到并不知道如何救醒锦颜的时候心里又一阵失望。甚至很多情绪都杂糅在一起,欣慰,害怕,着急,担忧。只短短一天发生的诸多变化几乎已经超出从来都淡然生活在自己小世界的思维范畴,青若有些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这些过多的意外。
不过终归比原先的绝望好些了。青若此刻望着锦颜,在洗净那些斑驳血迹之后,愈发觉得眼前的人只是睡着了一般,睡得沉稳恬静,甚至有超脱烟火之气散发出来。青若静静地握着她身边的手,感受那微凉的体温,心里有一晃而过的感动。
花瑶说了,你其实还是有意识。那么,锦颜可感受得到我在身旁?
及夜深,白亦桦才拿了碗药过来催了青若回房,看着她将药喝了,边嘱咐她明日清晨启程,早些休息,才顾自回了去。
青若见对方隐入了黑暗中,才将眼光收回来,想了想,还是俯下身,将被子拉过盖在锦颜的身上,掖好被角,然后定定凝视了会,方才关好门,离了去。
夜幕深重。万籁俱寂。
花瑶并未入睡。妖媚的眼角此刻也耷拉下来,有些愁绪的模样。她本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白日里的一些事。片刻后想得烦躁起来,便索性起了身,也不点烛,只轻轻坐在桌子旁,摸到桌上还有残酒,便给自己自斟了一杯,啜饮起来。
春日的夜还尚有些凉,花瑶却不甚在意,只在白色xiè_yī外草草披了件暗红色外衫,执酒低酌。微凉甘醇的酒液倒入口中,舒润地滑过喉咙,抵至身体,从内里散发出微微的热气。
一时倒也静了些许。
正在花瑶准备起身回床的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极轻的簌簌声。
花瑶执酒的手随之顿了顿,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脸色凝重起来。
过了会,又极轻极快地响过一阵碰击声。
这下子花瑶听得确定,惊得倏地站了起来。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而隔壁是——某个不会动弹的人躺着的房间。念及此,花瑶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怕,却独独怕那虚幻的鬼怪,并坚信,所有正常的女人都必定是怕的。除了像白亦桦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面瘫女人。那人呢别说鬼怪,怕是连天塌下来,都不会出现一丝神情的。
然而再怕,她也还是悄悄出了门。女人强烈的好奇心暂时战胜了恐惧。花瑶自恃虽不会功夫,轻功却极佳,鲜有对手,因此打着一旦不对劲便跑的打算,一声不响地来到了锦颜的房前。
她站定,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打算一听究竟。
事情便发生在这电石雷火之间!
大门突然变迅速地从里打了开来,贴在门上的花瑶显然不及防备竟有这茬,本就往前倾着的身子一个不稳往里跌去,正正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从门口突然跌进一个人来,被撞得趔趄了几步,下意识地撑着对方的肩膀,重新倒入了屋内。
花瑶第一反应便是诈尸。她似已忘记锦颜并不能算是尸体,只一门心思地兀自在头脑中闪过各种鬼怪形象,导致自己受了极大惊吓。而视线中的对方全身被黑色笼罩,黑森森得看不清面貌,只有脖颈处在明晃晃的月光下露出的惨白一截来,煞是惹眼,也极是骇人。
于是花瑶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尖叫。
对方看着花瑶嘴巴一张便知晓了她的做法,然而双手正搭在花瑶肩上来不及去捂,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地倾身上前,仗着微薄的身高优势脸一压便迅速地用嘴成功堵住了那已在某人喉咙的尖叫。
只一眨眼的时间,事情一连串地发生,快得让平时头脑灵活的花瑶也反应不过来,待清醒时已经被堵了嘴,只感受得到迎面扑来的微微热气落在脸上,黑布粗糙的触感摩挲着自己娇嫩的唇瓣,以及一抹柔软从两人隔着的黑布处透出来。
花瑶的脑中劈啦啦地闪过一道电光火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竟然被!吃!豆!腐!了!
滔天怒火席卷而来,花瑶不管不顾地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柔软在齿缝里一闪而逝,有依稀的铁锈味残留在舌尖飘散开来。
蒙着黑布的人趁这当口身子一转向外飞去。
花瑶哪肯罢手,连原本打算唤人的意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