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淌,她的眼睛依然那样干净,干净地,晓卿只看到自己———
“晓———”她的唇在动,
晓卿却猛然又闭上了眼!
那样嫌恶,那样嫌恶———
终究那个“卿”字不七不敢说出口,晓卿不喜欢,他依然不想听见她喊他的名字!
不七哭了,
真的哭了,
她从来不会哭,哭也是在心里嘤哼,不七觉得那不叫哭,没有泪水的哭,多假,
晓卿,难道我会哭了,就是为了叫我看到,你要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只会哭————
千钧一发!
晓卿的仿若死心,
不七的第一滴泪,
那人将要抠动的扳机————
“彭叔!”
胡嫩重重地跪在地上!
“不是晓卿!不是晓卿!那晚进入你的————是我!是我!晓卿他———他从来没有硬过,他甚至连女人都没有进入过!!”
空气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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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彭凌翔。
总政治部主任,上将,解放军现任大区正职内上将军衔27人中唯一一位40岁以下的高级将领。
彭令后大将之子。
曾任空军军司令部作训处参谋,空军师司令部作训科副科长、科长,空军团司令部参谋长,空军师司令部副参谋长,空军团长,空军师司令部参谋长,空军师长,空军指挥学院院长,北京军区参谋长,党委副书记。目前,是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待定人选。
如此年轻,如此拔尖尖的人才,铁板钉钉般这将后来就是他的天下,何以完全不计后果将枪口对准一个曾经口口声声喊他“彭叔”,自己待之如亲子侄的孩子?!
因为,这两个他曾经待之如亲,十几岁就跟在自己身后上天入地的,———竟然是一双完全泯灭人性的qín_shòu!!
“彭叔,这次歼10的发动机故障,咱看出来了,发动机停车状况下1500米高度它至少可以滑翔12公里迫降,”
“嗯,歼10的可操作性设计了得,无动力情况下200米高度竟然还能两次操纵飞机改变姿态,避开一村和另一集市,”
那时,晓卿和胡嫩才16岁哇!这样细微的观察、独特的视角,当时连自己手下的尖兵连排长都没有如此的觉悟,他们只从“故障”看“错误”,谁能看到歼10的“改良”先进的一面?
自己当时多激动,
“卿子,小嫩,当兵算了,我去跟你们爸爸说,就来空军,”
犹记得,那时,两个小混蛋豪爽一笑,“彭叔,我们吃不得那苦,人生在世,要享乐———”
享乐,
享乐!
自己无论如何又怎想得到?他们竟然有胆子“享乐”到———
永远忘不了,
永远抹不去,忘不了,那一晚,
就在北京军区大院自己的家中,
他才接到上级调令,由团司令部参谋长升任师司令部副参谋长,
妻子还在大加张罗,连母亲也来帮忙,
父亲的亲朋好友,自己的战友,都来为自己庆贺,还记得弟弟凌希那天都喝醉了,母亲还宠惯地直嗔怪他,都上国防大了,还像个没分寸的孩子,弟弟傻笑,搂着母亲直嚷,“我哥升师部了咧,哥,加油!努力再往上爬!”母亲打他招摇乱挥的手 ,“又胡说,什么爬——”众人大笑,何其融乐。
还记得,晓卿跟胡嫩随着他们的父亲进门时,父亲如何高兴,晓卿胡嫩的爷爷都是父亲的老战友,多少年多少战火里的感情————
却不想!!
就在那其乐融融的环境下,楼下还是欢声笑语啊,
楼上,竟然就在他的房间!就在他与新婚妻子才没多久的婚床上!这两个混账东西———竟然下药把自己————
忘不了!
永远忘不了!
股间的刺痛,
腿根处血淋淋的刺字!
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一生!
和妻子离婚了,妻子痛苦不明所以,哭喊着自己的无情,可,叫自己如何面对她?如何将自己腿根处艳红的刺字给她看!!!
那让自己羞耻、无助、永世的辱,一生的恨————“卿”、“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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