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心里一阵痛:这么神奇的神器,自己居然给弄丢失。他脱口而出:“师公,我一定想办法找回来,物归原主!”
“我要你物归原主了?”盘师公吹胡子瞪眼。
“你刚才不是找我要吗?”老三斜视着他。还想不承认是吧?
“我那是找你要吗?”盘师公更是气急败坏,“这个要不是那个要。唉,跟你讲不清。你鬼崽子跟从前的阿满一个德行。”
在旁边忙碌的盘阿婆噗嗤一声笑了,抓了一把花生塞老三手里,大有以资鼓励的味道,说:“鬼崽子,他不是要收回令符,是要给你治病。”
“哦,早说嘛。”老三捧着花生,“搞得我愧疚得要命。”
“你还会有愧疚?”盘师公彻底斜视老三,“除了油嘴滑舌,你还会什么?”
哼!老三撇嘴。少爷会的多了去,你就老眼昏花吧!
“把眼珠子给我放正了!”盘师公气得举起了竹烟杆,老三跳脚闪开了,无辜地嘀咕道:“天生的,我也没办法不是。”
“难怪阿满跟他投缘,我看这鬼崽子蛮有意思。老头子,你就别拖三拉四了,快把他那个什么鬼毛病给整了。”盘阿婆边说边往火塘上的瓦罐里续水。
老三想开了,有义父这层关系,医疗费怕是不用给了。老头子救自己一命,再生之恩大了去,先不说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那套虚的,等下弄几个拿手好菜,把他灌得腾云驾雾,聊表寸心。反正酒呀菜呀都他家的,借花献佛罢了。想到妙处,老三喜不自禁。
盘师公冷声道,“哼,就你那酒量!”
老三惊得背过身去。您会读心术?那我一思半念你岂不都了如指掌?
那条大黑狗不住地咬老三的裤腿,老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要把我裤子咬烂了,看我不宰了你!”
“老头子,这鬼崽子跟阿满贼像!”盘阿婆笑眯眯去灶屋。
“没个正形。”盘师公冷冷地说。
“师公,我去,我帮阿婆做饭去。”老三随之窜到灶屋,“阿婆,晚上吃什么,我来弄。”
“你会弄菜?”盘阿婆不相信。
“阿婆,我开饭馆的,您说,会不会弄菜?”老三得意洋洋说。
“大男人做厨子?”盘阿婆上下打量他。
老三颇为受伤。职业不分贵贱,我只想混碗饭吃,哪怕是建筑小工,力所能及没什么不好吧?
盘阿婆看老三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笑了,“老鹰有老鹰的天,麻雀有麻雀的天,飞来飞去,哪个天都带不走。做厨子好,做厨子好!”盘阿婆指着灶屋,“菜都这里,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阿婆,你去歇着,看我的。”老三很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