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又不繁杂,既华丽又不俗套,既高贵又不沉重,既鲜艳又不刺眼。
嫁衣做好了当天魏淑宁便派人来取走了,等下次再有人来的时候,带来的便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以及给沈氏和何逸清的两套首饰,魏淑宁还亲自写了一封表达感激与欢喜之情的信。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何逸清无关了,把李苑苑定好的夏装送了过去,又与何掌柜完成了一笔交易,何逸清便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日子。
再次听到魏淑宁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秋高送爽,北雁南飞,魏淑宁启程回郡城备嫁了,临行前还托人给她送了一封信,邀请她们一家去郡里参加明年春天的婚礼,何逸清想了想,还是婉拒了。
魏淑宁也不生气,转而邀请何逸清有空去郡里玩,她做东,何逸清同意了。自那以后,两人还保持着通信,频率不高,两三个月一封,但既然交情建立起来了,以后他们一家哪怕去郡城里定居,也不算是无依无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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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一眨眼儿,就过去了五个年头。
十三岁的何逸清,正是最好的年纪,双眼灵动,容颜清丽,很五年前黄瘦的样子判若两人。来过初/潮后,小女孩般平庸的身姿便开始显露出线条来,不说身姿玲珑,但也仪态大方,别有一番风姿,再也不复孩童模样。
何逸清对自己现在的模样满意的很,但与之而来的是快要踩破自家门槛的媒人。不说旁的,光是本村的王婶子就往何家走了不下五次,更别提别的村子了。
但好在何父和沈氏充分尊重她的意见,女儿不同意他们就咬死了不松口,毕竟他们也觉得现在给女儿谈婚论嫁还是太早了。
这五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儿,李苑苑嫁人了,嫁的是镇上的大户,算是门当户对,她自个儿也是满意的。有了前一次经验,何逸清接下了她的嫁衣,让她美美的出嫁了。
凭着李苑苑的人脉,她们的手艺也在镇上有了一定的名气,不少富家小姐都跟她们定做了衣裳。
何父早已不去王秀才那儿了,取而代之的是何逸安,据王秀才说,安哥儿读书快,脑子活,有天分,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何父与沈氏大喜,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培养安哥儿的心思。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女儿读书的天分不亚于儿子,只可惜这十里八村没有女学,不然他们肯定要送何逸清去的。弄得何父私下里嘀咕真是老何家的祖坟里冒青烟了,一下出了两个读书的苗子。
沈氏的顽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郡城里的大夫给看好的,药虽然贵但是有效果,他们一家都觉得值。
其中最喜人的自然是沈氏的钱匣子里越来越多的银票和银子,那个存钱的小匣子已经装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六锭银子,手里有了钱,何父和沈氏往郡里搬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这几年何父经常往郡城里跑,打听宅子与铺面的价钱,私下里也看中了几处,打算带一家人去瞧了再定下来。
何逸清十分赞同何父的做法,这买房买屋要慢慢找,是急不得的,况且他们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样贸然的买,价钱上肯定要吃亏,便轻声道:“爹,不着急,咱们慢慢看,大不了先租个屋子住。”
何父也知这房屋之事可能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想了想便同意了。
一辆牛车缓缓地驶进紫山郡的城门,除了早已来过多次的何父和见识过繁华的何逸清,沈氏与何逸安看得眼睛都不眨,本以为镇上已经够繁华的了,没想到郡里更甚。不说旁的,光是道路就比镇上的宽三倍,四五辆牛车并行不成问题。
下了车,何逸清便问道:“爹,你看好的地方在哪儿?”
“跟我来。”何父轻车熟路地拐过一条街,找了一位婶子,那房子就是她家要卖的,由她带众人去看。
到了地方看到那宅子,何逸清三人都不禁面露失望之色,不仅小,外表还破破烂烂的,院子里的篱笆都东倒西歪的,瞧着还没自家下乡的屋子好呢。
沈氏心里不喜,不着痕迹地冲何父使了个眼色,何父了然,便借口说回去再考虑考虑。
那婶子也是个精明人,察觉到了这一家人的勉强,脸色不太好地道:“大妹子,你可不要看这房子破,但好歹也是片瓦遮身,要再找这样地点好的,独门独院的宅子真的不容易,现在郡城里房源多紧张啊!最关键的是它还便宜啊,这么好的地段只要二百两银子,过了这村啊就没这店了,你们可要想好了。”
这话倒是不假,这房子的地点正好处在闹市之中,门口集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买什么都很方便,位置的确是很好的,而且确实便宜。
沈氏想着下面还有两处房子要看,心里并不是很着急,只推脱说还要再想想。
出了那条街,沈氏便问道:“清姐儿,安哥儿,你们喜欢那房子吗?”
何逸清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不喜欢,虽然便宜,但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