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为重,尤其最近,互动很密切。”
“所以?”
沈涛说,“所以,攘外必先安内,凌魏国知道自己两儿子的矛盾,但是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也知道两个人的优缺点,明知优缺点还反其道行之,大约就是为了他们之间多交流磨合了。”他补充,“毕竟,我们手头上的事情不止我们自己关心,他们比我们更关心。”
“所以说?”
沈涛肯定,“所以说,这件事情一定能成,不是我们让它成,两位副总也会让它成。”
这时候茶水间又进来一人,抽了个纸杯,倒了杯凉水,自顾自走到时安两人边上,呆愣愣的喝了几口,等杯子里喝完了,才看向望着自己的两人。
他语气悲怆,悠悠说,“出事了。”
沈涛皱眉,“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谢生掏出手机,“邮件你们没看吗?”谢生叹气,“ibf公司的人要违约反水,书面通知随后到,他们还是不愿意给普惠独立系统,也不想再帮我们了。”
“违约?”沈涛如同听见天方夜谭。
谢生点头,“对。”
“他们知道违约的代价吗?”
“当然知道,不知道怎么ibf中国突然变得这么财大气粗——”
三个人在茶水间缄默,各自算计着自己的利益权衡,沈涛问,“我们还要插手吗,这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力范围了。”
谢生说,“合同是你签的,现在事情进展一半脱手,即使有违约金,我们财力物力的损失也不可估量。”
沈涛暴怒,“这怎么全丫的变成我的错了,我神算子能算到尼玛烂公司这么坑爹啊,再者说了,这个合同最终是时安去谈妥的吧,当时大家都在,这个黑锅我肯定不背。”
这话说的谢生都听不下去了,他看向时安,她倒是风平浪静。
冷静下来,谢生抱怨说,“什么事情都是你们占主导,什么决定都是你们两来做,为什么做决定之前不听听我们的意见,我们团队上百人,解决方式也有上百条,为什么不试试去听呢?”
沈涛心里窝着火,“怎么没听你们意见,有建议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来马后炮有用吗?尼玛过程一点都不重要结果才是,要是现在没这事你能说这个话?”
穷途末路的两个人眼看着吵起来,时安打断他们,“如果真要说意见的话你们现在头脑风暴也不迟,但是我只说一点,我们时间有限,拣重点讨论,有意见一分钟没意见别说话,尤其是技术上的,因为最差的结果就是,代码我们自己写,程序我们自己上,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请我导师过来,或者视频会议也行。”
沈涛愣了下,“你还真听他,他这是给自己找借口推卸责任,听多数人意见和少数人讨论一个人做决定,这才他妈是高效。”
谁都知道怎么做高效,但是现在安抚人心最重要。
时安放下杯子离开茶水间,沈涛叫住她,“你干嘛去?”
时安说,“我去见一下ibf的人,他们欠一个解释。”
☆、r 22
时安刚出公司, 手机震动,028开头的电话号码, 时安很熟悉,但是每一次看见都很忐忑。
时安接听起来, 那边的声音和蔼可亲,“请问是时安女士吗?”
时安招手,出租停在跟前。
师傅看见那女人背过身说了好一会儿, 于是不甚耐心的拍着喇叭问,“小姐还走不走?”
时安转过身,心里五味杂陈, 她鞠了个躬, “抱歉,临时有事走不了。”
司机立马絮絮叨叨, “大家都很忙,你不是耽误时间嘛!”
时安再次抱歉。
雪已经停了,落在地上没有踪迹,但是湿冷的风吹过来, 时安不免打了个冷颤。
手机就在手里,什么才是轻重缓急。
犹豫了一会儿, 她直接拨通凌况的电话号码, 响了很久,时安只听见被挂断的声音。
很快,时安收到凌况助理的通知:凌总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时安回复:凌总收到邮件了吗?
那边回复:收到了。
时安:凌总说了什么?
那边:凌总很不开心, 但什么都没说。
......
时安长出一口气,回复:知道了,多谢。
进退维谷,等凌宗站在落地窗前,恰巧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穿着休闲西装身姿挺拔衣冠楚楚的女人,很颓败的坐在花坛边,一直看着天上鱼鳞般斑驳的云,一直不知道回神。
酒店的大厅正在举办签约宴,衣香鬓影间大家谈笑风生。
成宫原子穿了件抹胸星空裙,纤长的指尖拎住高脚杯,款款走到凌宗身后。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俏皮一笑,“什么好看的?”
她的中文还会有些微的日式口音,但是长期待在娱乐圈,发音软糯,听起来反而惬意享受。
凌宗指着坐在花坛上的女人,“喏,看个傻子。”
身心俱疲的傻子应景的打了个厚实的喷嚏,幸亏口袋里还有张餐巾纸避免了尴尬。
她直觉有人说她坏话,同时,手机就响了。
她以为是凌况,但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怕是卖房子卖白酒的,于是她挂断了。
另一边的凌宗......
他又拨了一遍,响了好多遍,才被接起。
她倒还挺礼貌,“您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