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廂前,腳步一頓,「彼時妳不再是將軍之女,而是我袁裴凱的妻子、袁喜堂的老闆娘。」
望著那玄黑的背影離開眼前,花圓媛攢緊衣裳,努力不讓自己失去理智撕扯掉蔽身的衣物。
她斷不可讓袁裴凱如願,絕不能!
拾壹話 # 定護妳無虞 (下)
熱……好冷……
體內有股極寒和熾熱再交替,花圓媛覺得再這麼下去,她還沒逃離袁喜堂就會先瘋掉!
多日來和身體的毒素抗衡,現下她光不失去理智已經是極限,又該如何離開此處?
忽地,有隻大手在她的腰際游移,花圓媛整個身軀猛然一顫。
「滾、滾開……」她抬眼看去,隱約看見一個粗衣男子,正涎著臉朝自己湊來。
該死!袁裴凱走之前難道不知道要落鎖嗎?
「小美人兒,妳是誰呀?」途經這廂便聽到淺淺的呻吟,好奇探頭進來看,便見個穿著男裝、貌美如花的姑娘。
「是少主的侍女嗎?瞧妳衣裳褪成這樣,哥哥來替妳穿好吧!」
話雖是這麼說,男子卻沒有幫她穿好衣服的意思,反倒把她的外衣扯下。
體內的熱毒接觸到冷空氣的那刻,花圓媛情不自近發出一聲嚶嚀,這反應讓男子更為興奮,手腳加快地要去拆她的腰帶。
花圓媛發誓如果她能逃過這次,一定要讓這混帳絕子絕孫!
「小美人,妳的皮膚好好啊!」
發現腰帶太難解,男子乾脆低頭扯自己的褲檔。花圓媛忍住作嘔的情緒,握緊雙拳,準備抬腿朝男子的跨下踢去--
「啊!」
溫熱的血濺上她發寒的臉頰,看著應聲倒地的男子,和那她以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廂的人。
「該死的!妳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第一次聽見蘇謹華爆粗口,花圓媛沒有絲毫的怯懦,反而想笑。
蘇謹華褪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身上,將她從禢上抱起,轉身就要朝外走。
「等等……」
花圓媛氣若微絲,手還是扯了他的袖子兩下,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見她面色潮紅,以為是害羞,蘇謹華皺眉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男女授受不親?」
「不是……你放我下來就對了。」
蘇謹華看見她目光裡的堅定,歎了口氣將她放下,大手扶在纖腰上深怕她栽倒。
花圓媛走向被打暈倒地的大漢,冷冷看那還未消褪的褲檔,抬起腳就使盡踹去!
踹一下還不夠解氣,她掙開蘇謹華的攙扶,幾乎整個人要踩到大漢身上,不斷往對方下體猛出腳。
她踹得賣力,蘇謹華忽然感覺自己下面也有些疼意,看她發洩得差不多了,趕緊去將她拉下來。
「好了、好了,再踢下去他這輩子就沒兒子了。」
「姑奶奶就是要他不能再舉!」花圓媛還嫌不夠,一股腦兒想繼續踹,卻被蘇謹華的雙手鎖在懷裡。
對她毫不優雅的出言感到好笑,蘇謹華無奈地用外衣把她裹得牢些,打橫抱起。
「待會他醒過來可就麻煩了,咱們快離開吧。」
這才想起他們現下的處境,花圓媛抬頭望向他,道:「你是怎麼進到這來的?」
這裡可是袁裴凱的地盤,蘇謹華沒有武功,是怎麼一路闖到進來的?
「離開秦府後,我立刻將袁裴凱的罪狀快訊至宮中,前頭的袁喜堂已經被官兵圍住了。」
「這麼說……」
「媛兒,已經沒事了。」這是他頭一回這麼喚她,「湯將軍等人稍後就會被無罪釋放了。」
望著他盯著自己的俊顏,花圓媛忽然感到心一暖。
被自己突然油生出的情緒嚇到,她立刻抬起手來拍自己的雙頰。
「怎麼了?」
「沒、沒事……」
她在想什麼?蘇謹華就是南華那個採花賊啊!她居然會對一個害她要歷三世劫的採花賊動心!
「妳的身體怎麼忽冷忽熱的?」蘇謹華這才察覺她臉色白得嚇人,挨在自己胸前的身子一下子寒如冰魄、一下子熾如熱鐵。「出去之後,我立刻帶你去找大夫!」
他鼻間的氣息噴在她額上,花圓媛攢緊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