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转移到夏炽陌身上,谁叫他们是兄弟,都姓夏,都喜欢仗势凌人。
宣瑾平复了心绪,淡淡道:“我跟高将军只是旧识,平日素无往来,你多想了。”
夏炽陌又不傻,宣瑾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更加说明有问题才对,她已经前前后后想过一遍,宣瑾确实跟高珩从未过有过交集,难道是在宣瑾入宫之前?宣瑾也一再强调是旧识,越想越有可能,那就是十年前的事了,暂且不论他们是否好过,单说已过了十年,宣瑾还如此维护高珩,可见他们之间的不简单,难道说宣瑾跟她一样,心里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年?
这一惊非同小可,宣瑾不喜欢她,她知道,她不怕宣瑾铁石心肠,毕竟人心总是肉长的,但是宣瑾心里一直挂念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则要另当别论,这就好像她喜欢宣瑾这么多年,让她移情别恋绝无可能一样,宣瑾若也如此,岂不要糟?
一时间,夏炽陌忘了愤怒,紧张的问宣瑾:“你喜欢他吗?”
说实话,宣瑾也不知道,以前觉得她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但是见到高珩,忆起往事,心似乎又开始有些不平静了,她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只是感触,但是在夏炽陌跟前是绝口不能承认的,道:“我跟他不过有些旧交情,儿女私情从何说起。”
虽是如此说,夏炽陌还是不放心,直觉告诉她,宣瑾跟高珩绝非如此简单,但是宣瑾不承认,总比承认来的好,把她拥在怀里,温柔又不失霸道的说:“瑾儿,除了我,你不能喜欢任何人。”
宣瑾被她揽着,靠在她身上时,心里顿时一窒,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跟夏炽陌之间早就超出了伦常,虽还守着最后的底线,但是不可否认她们确实越轨了,尤其是夏炽陌温柔相待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沉沦,现在又被高珩撩起往日情愫,难道她竟是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之人?如此想着,不禁鄙夷起自己来,心湖被打乱已是事实,只是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心之所向。
夏炽陌见她一脸迷茫,不似平常,就算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也知是高珩给她带来的影响,心中默念了两遍高珩的名字,她绝不会将宣瑾拱手让人,哪怕宣瑾心里真有高珩,恶念渐起,冷声道:“谁敢跟我夏炽陌抢女人,我定不饶他!”
宣瑾还在迷茫当口,听她如此说,不禁一凛,跟着苦笑,宣瑾啊宣瑾,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都不过是妄想罢了,反倒是好不容易才对夏炽陌产生的些许好感,在她的威胁之下,消失殆尽,夏炽陌这种做法跟先帝根本无差别,都为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性命,冷笑道:“
你景王想要的东西,又有谁敢抢?高珩肯定没这本事,当然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夏炽陌能明显感觉到宣瑾的疏离和冷淡,跟先前半个月不给她好脸色看完全是两回事,她自然猜不到宣瑾的心理变化,只能把一切怪罪到高珩头上,因为高珩的出现,才使宣瑾如此,这笔帐姑且记下,以后找他慢慢算。
原想过来亲热一番,现在也没了兴致,倒是有件事刻不容缓了,她要将她跟宣瑾变成木已成舟的事实,再不让宣瑾有选择的余地。
夏炽陌从宣宁宫出来,走过守在外面的宣琉璃跟前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之前只因在宣瑾跟前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侄女儿好像对你有意思,结果被宣瑾呸了一口,骂她无聊,把她赶出去不说,还半个月没怎么睬她。
容盈心告诉她这件事时,她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后经观察,果然有些意思,不过小丫头腼腆,只是偶尔露出对宣瑾崇拜痴迷的神色,因为她本就是以女儿身喜欢宣瑾,基于这点,倒不是很惊讶,只是侄女儿对姑姑有这样的畸恋,确实少见,待到容盈心多番试探打听,才推断出宣琉璃对宣瑾不过是一种过分崇拜罢了,就像宣琉璃一直放在嘴边的话,姑姑是个神仙人物,不容人亵渎,对于肉.体的yù_wàng,容盈心问她时,差点没把小丫头给吓傻了,宣琉璃把头摇成拨浪鼓,连连说没有,她怎么会对姑姑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一直陪在姑姑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夏炽陌就没把宣琉璃当回事,时间久了,宣琉璃自然会分辨的出爱情与亲情的区别,崇拜与爱慕的不同,倒是她跟宣瑾之间需要有个契机,如何能让宣瑾直接接受她是女儿身这个事实,现在看到宣琉璃倒是有了个主意,换做旁人自然也能刺激宣瑾,不过到底没有自家侄女儿来的震撼,她要一击即中,让宣瑾没后路可退。
宣琉璃被夏炽陌看得发毛,她已见识过景王的厉害,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早没了小觑之心,不被算计已是大幸,哪还敢随便招惹她,幸亏有盈心姐姐在,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炽陌和颜悦色的对宣琉璃说:“你姑姑心情似乎不大好,你进去陪陪她吧。”
宣琉璃一听,连招呼都没打,哧溜就跑了进去。
夏炽陌则招手让水轻灵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了一下。
水轻灵先是吓了一跳,“什么!”跟着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
夏炽陌肯定的点头。
水轻灵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找别人不行吗?”
夏炽陌道:“别人我不放心,我要保证不出任何岔子,否则我没办法跟
瑾儿交代。”
水轻灵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