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至于为什么还不醒,满仓媳妇说了,这不是伤了脑袋嘛,没那么快,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估摸着明天应该差不离了。顺带还说了一句,人可以挪回去了。
林老三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吴春华先听明白了。得了,人是自家男人救的,人满仓媳妇这话说的也不过分,总不能把人一直搁这里吧,让人家给帮着但这事吧!心里这么一想,跟自家男人说“我先回去将老二那屋收拾收拾,他爹你在后头将姑娘给接回去吧!”
林老三自然不会有啥子不同意的,昨天是没办法才将人放满仓家的,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吧。于是两口子将人给接了回去。
人是半夜醒来的。
身下垫着的稻草搁的她身子格外的不舒服。后脑勺又疼又痒,想翻个身子,解救下半边发麻的左胳膊,却发现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但却知道绝对不是自个家。
想到家,脑袋就一阵一阵抽着疼,她家,她家是哪儿的啊?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恍惚间,她就记得自己的名字,林小满,她叫林小满。
越是想不起来,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想,脑袋就疼的越厉害。豆大的汗滴渗出来,眉头皱的紧紧的,最后脑袋剧烈一痛,人接着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林小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穷的房间。屋子面积不小,可整个屋子里就摆了一张床,两个土黄色的老式柜子,再无其他。
少少的几件家具显得房间更加的空荡。
床顶居然竹子编织而成的帘子,手艺还格外的粗糙。墙是大块土砖砌起来的,坑坑洼洼的黄土地板,就连窗户都是一个一个的,外面围了一层透明的塑料,透光效果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展示着这个家里的平穷。
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老旧的屋子么?正常人家都不应该过成这样啊!
那么,正常人屋里应该是怎样呢?
一想到这,脑袋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了。
赶紧收回思绪,平复心情,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放空心思,对,放空。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好半天,脑袋才不疼了。
林小满过了好一会,见脑袋一直都没有再疼过,才慢慢的扶着床下了地。
脚一挨着地,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林小满赶紧的扶住了床,慢慢的替自己穿上鞋,向外面走去。
外面还是一间屋子,与里面这一间不同的是,外面的屋子没有床,摆了一张桌子,四条架在一起的长条凳子,一个灰黑色的大茶壶。一个挂着两条毛巾,一个老旧的碗柜,一旁的墙上还挂着一幅主席的头像。
林小满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怎么还会有这么老旧的东西。
是的,老旧。这是脑子里迅速闪过的一个词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的一切,可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一米三左右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脸色蜡黄,只见小男孩忽然扯着大嗓门嚷嚷起来了“妈,人醒了,快过来。”
嗓门大的震的林小满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她只觉得脑子抽的特别厉害,浑身的酸软的很,最后在小男孩的尖叫声种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吴春华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林小满,赶紧跟着儿子林志伟一起将人给弄到床上去,然后拔腿就往林满仓家跑。
满仓媳妇拨开林小满的眼睛看了看,又冲林志伟问了几句话,知道人醒来还自己走出了门后,心里有数了,“没事,这是因为刚醒来,再加上之前不是失血过多了吗?又连着晕了两天啥也没吃,身体虚弄成的。等明天人再醒来弄点好的给她吃,缓缓就好了。”
知道人没多大事,吴春华才放下心来。
像是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再次醒来时,还是在之前睡着的那张床上面。
林小满只觉得口渴的特别厉害,特别的想喝水,脑子里这么想着,手里忽然就多了一个透明的水杯,被子里盛着满满的一杯水。
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林小满一跳,明明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可她下意识里又觉得意外的熟悉。
抵不过身体上的需求,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水一喝下去,整个身体舒服的仿佛能唱起歌来。就连后脑勺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身体也跟着有了一点子力气了。
拿着杯子,想找个地方放起来时,手一空,就跟来时突然的那般,消失的也是那么突然。
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多少都会有点害怕,可林小满就好像习惯了一样,哪怕脑海里没有任何的记忆,可她的身体却下意识的传达着习以为常,就好像,在以前她肯定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做过很多次。
想到这,脑海里自动闪现出来一副画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