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分出一人,带着南辰相,走入大殿里面去。
这时,在不远处,走来一名妇女,满脸横肉,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优哉游哉嗑着。
身上的罗裙,紧紧箍在身躯上,勒出一道道肥肉的痕迹,每一次呼吸,都给人一种罗裙将要撕裂的感觉,异常臃肿,异常肥胖。
她是宗主夫人,大长老的女儿,在整个玄极宗,都是无法无天的存在。
甚至,宗门内有流言:宁得罪宗主,也不能得罪夫人,宗主顶多要你命,夫人却能要你生不如死。
剩下的这名看护大殿殿门的金丹后期,看到这名妇女走来,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比对待南辰相更加恭敬的神色,快速跑过去,抱拳一礼,差点头触在地上。
“拜见夫人!”
“嘎嘣,呸!”
宗主夫人尖利雪白的牙齿轻咬,瓜子壳碎裂,舌尖轻轻一卷,瓜子肉麻利的钻进口腔中。
然后,她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喷吐,瓜子皮带着唾沫星,宛若散弹枪一般,四射而出。
甚至,有瓜子皮掉落在这名金丹后期的脑袋上,白生生的瓜子皮,在乌黑的发丝间,很清晰。
但,这名金丹后期不敢清理,反而把身体躬的更低,姿态更加谦卑。
“南辰相来干嘛?”再次塞进嘴里一颗瓜子,宗主夫人问。
她的神态随意,高高在上,有一股淡淡的恶毒气息,在其身上缭绕,一眼望去,让战战兢兢。
“弟子不知。”
“什么?不知道?要你他玛的干啥吃的?”
宗主夫人听到这个回答,嗑瓜子的动作骤停,勃然大怒,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脸上的横肉颤抖,凶神恶煞。
刷!
她手中的一把瓜子,突然甩了出来,全部砸在这名金丹后期的身上,脚下更是灵活,腿影飞出,狠狠踹在这名金丹后期弟子的肩膀上。
咕噜噜!
这一脚极重,直接把这名金丹后期弟子踹的翻滚出去,如同一架风车,滚出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下。
“没用的东西,滚到一边去,老娘亲自去看看,到底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破事!”
宗主夫人满身的恶毒气息,一张脸上,写满了凶残。
她看了眼鼻青脸肿的金丹后期弟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扭动着粗如山岳的腰肢,抖动着全身如波浪一般的肥肉,宛若一辆重型坦克,从玄极殿门口,走了进去。
看到宗主夫人离开,金丹后期弟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长吁一口气,刚才差点吓死了。
他曾经记得,有一名男弟子因为小事招惹了宗主夫人,那下场,极为凄惨。
宗主夫人命人用寸许小刀,花费十天时间,把那名弟子的子孙根,一片片削成牙签,凶残血腥
玄极殿内,空间极为广阔,宛若人民大会堂,分了好些厅室。
南辰相跟随那名金丹后期弟子进入大殿后,径直来到会客厅。
“相爷,您稍等,我去请宗主。”金丹后期弟子抱拳一礼,开口说道。
“去吧。”
南辰相轻轻一挥手,然后目光流转,看着会客厅内的装饰、画卷。
时间不久,会客厅之外,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一名身材魁梧,方面大耳的中年男子,走入进来。
他正是玄极宗宗主朱洗。
“郭相爷,真是稀客啊!”
朱洗走入会客厅,对着南辰相郭魁抱了抱拳,请之入座。
然后,问道:“郭相爷到此,可是有事情需要在下代劳?”
这段时间他对外宣布闭关,朱天邪的死,还没有接到消息。
“朱兄,你难道没有听说到消息,不知道朱天邪已死吗?”
郭魁嘴角勾起,看了眼朱洗,意味深长的一笑,朱天邪是朱洗私生子这件事,在南辰郡,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果然,这话落下,朱洗的脸上,突然一怔,体内强大的修为气息犹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把控,在一瞬间澎湃起来。
整个会客厅中,轰鸣阵阵,狂风四起,宛如遭受了风暴,凌乱不堪。
郭魁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眼眸中光芒闪闪,不知所想。
“郭相爷,这几天本尊都在闭关,对外事一概不知,还请相爷解惑,他是被谁所杀?在蓬莱,又有谁敢杀?”
很久之后,朱洗长吸一口气,压下体内沸腾的修为之力,但眼中却闪出了杀意。
他已经猜到凶手,也猜到前因后果,甚至,朱天邪去斩杀陈浩,也是他怂恿的。但是,为表现的一无所知,他还是开口问道。
“斩杀朱天邪的人,正是曾经杀害十三公子的那名凶手。”
“是他!”
朱洗佯装一惊,脸色阴沉的可怕,久久不语,一声不出,陷入沉默,竟然止口不提报仇之事。
“怎么,难道朱兄要忍气吞声,不为你的儿子报仇?”
郭魁冷笑,据他所知,朱天邪在朱洗心中的地位,极为重要,可以说,这是朱洗唯一的儿子。
“报仇?郭相爷是在开玩笑吧。”
朱洗冷哼,说道:“别人或许不知,但身为元婴至尊,又有哪个不知道,这名凶手手中握有天地之鼎,而天地之鼎代表的何等身份,想必郭相爷比本尊还清楚,然而,现在这么怂恿在下,你居心何在?”
“朱兄不用这样色厉内荏,本相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打开天窗说亮话,真君希望你出手将那小子灭杀,不仅报了你的杀子之仇,也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