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的时候,体内那种既有紧
张的想上厕所的感觉就来了……
接着还伴有一股音乐灵感的旋律在脑海里“
蠢蠢欲动”……
以绿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你
不记得了,我们之前是见过啊……”
柳叶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见过吗?在哪
里?
以绿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说:“在挪威的
时候啊。超市里,一个越南小偷扒我钱包,你大
义凛凛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搞定了!”
那个模样——在以绿心里,帅的一塌涂地。
柳叶像是冥思回忆了些什么,然后一怔,像
是想起来了,定定地望着以绿:“真的是你?”
“哈哈,想起来了吧。我们之前在北极圈就
见过了!”以绿开心地笑着,这就是缘分。
柳叶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扫了以绿一眼:“
嗯,我们还蛮有缘分的。”
以绿忽然就因为柳叶这句话,涨红了脸。
好在这个时候,她们点的煲仔饭上来了。
柳叶并没有观察到以绿的这点反应。
柳叶点的是青椒炒肉。以绿点的是番茄炒蛋
。
又是一个对比。
柳叶拿着精致的匙子拌了拌辣椒炒肉煲仔饭
,然后伸手拿来桌上用木碗装着的剁辣椒,勺了
好几勺到煲仔饭里……接着拌。
以绿看的目瞪口呆——辣椒炒肉已经很辣了
,柳叶竟然还放这么多剁辣椒进去……这红艳艳
的一片,该有多辣啊……
虽然说在别墅里的时候,米白蜡和薛西尤对
辣椒的喜爱,是以绿见过的。也知道长沙人口味
喜辣,偏重。但每次看她们吃饭的时候,碗里那
么多辣椒,还是会被小小的震惊一下。
柳叶抬眸看见以绿一直盯着她看,把剁辣椒
往以绿面前一送:“你要不要也来点?”
以绿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吃
辣的。”
柳叶扫了以绿一眼:“你是哪里人?”
“哦……老家在上海。”以绿说,“我们那
边不怎么吃辣。”
“那你来长沙多久了?”
“才一年。”以绿有些不好意思,问柳叶,
“你是长沙人?”
“嗯。很久没吃到过长沙的剁辣椒了。”柳
叶说着,送了一口饭到嘴里,“很怀念。”
以绿开始好奇:“很久没吃过了?你很久没
回长沙了吗?”
“嗯。两年来第一次回到这里。”
“啊……你一直住在国外?挪威?”
“没有。之前一直住在北京。”柳叶说着,
望向窗户外人来人往的路人,“我从小在长沙长
大,十八岁离开这里。今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
“那我在挪威遇到你……”
“那是我去挪威参加一个朋友的活动,为他
跳开幕式。”
说到跳舞,以绿募得一脸崇拜对着柳叶做花
痴状:“你……我觉得你跳舞跳得极好!”
柳叶得意的笑了笑:“哈哈,是吧。你歌唱
得也不错。”
以绿的脸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两人就这样
聊开了。
“要过年了,你会在长沙过吗?”以绿害羞
地问柳叶。
柳叶顿了一下,道:“我回北京。”
以绿脸上浮上一丝失望:“怎么不在长沙过
年呀……唉,那你还回来吗?”
“看情况吧。有些地方待久了容易伤心。”
“那我可以联系到你吗?”
柳叶狐疑地瞄了以绿一眼——
以绿一愣,赶紧解释:“你别紧张!我没别
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做朋友!真的!”
以绿越说越急。
柳叶扬起嘴角笑笑——不知道是谁在紧张…
…
(旁白:……)
两人吃晚饭,又点了一些甜点吃。
坐在二楼靠窗位置,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底
下的行人匆忙走过。
“什么时候回北京?”以绿问柳叶。
“过几天。”
“这么快啊……”以绿苦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哎?你在长沙的这段时间都住哪里呀?宾馆
吗?”
“住朋友家。”
“哦。”
然后是一阵沉默。
柳叶望着以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
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堕落街。”
……
……
堕落街。在长沙是颇有名气的,有一段时间
甚至在全国都有一定影响。
而那些影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据说是
以乱闻名于世。
为什么叫“堕落街”,因为它够堕落。
在柳叶还是学生的时候,这里就是鱼龙混杂
的地方。
两年前,柳叶离开长沙的那年,堕落街就接
到政府通知,被拆迁了。
连着柳叶的那些青春记忆,一起拆迁了。
再次来到堕落街,是两年后的今天。
堕落街已经不成样子了。没有了之前的鱼龙
混杂。
但是街道两边,还是零零散散地摆着个个便
宜的小吃摊。还要随时防备城管的到来。
……
以绿这是第一次来堕落街。
她不是长沙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堕落街。
用柳叶的话来说,在所有长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