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声没一声的应和着公主漫无边际的谈话。
其实端木俞也没说什么,不过是问问明后天的天气,问问他听过盛家军没有,问问湖南现在有什么好玩儿的。
景岳喝了一小杯葡萄酒,回道:“那边前些日子发了水灾,有人举杆闹事,约莫是没有什么意思。”
瑾瑜哦了一声,懒洋洋的从仰卧改成双手杵在桌沿上,捧着自己的脸蛋儿朝景岳望去。
舱内点了大大小小几十只手腕粗的蜡烛,所以视野是非常清晰的,她看见景岳狭长的眼角线,一排长长的淡棕色睫毛,还有平淡的自然合拢的双唇。
她很少见景岳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似自己委屈他了似的,于是兴致又起来,非要哄着景岳喝酒,两人不一会儿便将一壶葡萄酒给解决了。江风从窗缝里吹进来,瑾瑜恍惚了一下,后知后觉这葡萄酒还是有些度数,现在已经在酒意中熏陶起来。
瑾瑜往景岳稍显单薄的身子靠了靠,惬意地抓起他的左手,摆弄着男人修长的指节,也许是喝昏了,她脑海里骤然想起盛都督那张脸,不由的一阵的心悸,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将景岳的食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十分缓慢又sè_qíng的吸食了一下。
景岳猛的抽回了手,丹凤眼里满是隐忍的惊骇,这种从眼里爆发出的光亮,瞬间让几乎融入背景的男人,产生了异样的生动和魅力。
瑾瑜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向前一仆,知觉自己看起来估摸是一条女性sè_láng的模样,讪讪的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抱歉道:“景岳,你听我说,我可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洗过澡,图方便穿着斜领交叉宽松的衣袍,这么个姿势,胸口一大片的白皙滑腻的肉质便落入他人之眼。
景岳顿时往后去抓自己手杖,立即站了起来:“公主,夜已经深了,需要我叫小兰进来服侍您休息么?”
瑾瑜有些醉意,只觉身子发软发热,景岳还未走,只不过摆出了严密的抗拒,这让她深深的感到寂寥和失望。
她干脆趴了下来,四肢蜷缩起来,怀里空空如也,原本觉得清凉的风如今却像薄刀般刮在身上。
瑾瑜双手还胸,瘪着红唇望向侧身对着自己的景岳,眼里已经蓄了泪水:“...我冷。”
景岳头皮一麻,沉着气转过身来,便见公主若婴儿般蜷缩在榻上,满面的小意委屈。
公主又道:“你过来让我抱一下,不行么?”
她是真的没多想,也是真的渴望有人抱一抱她。
景岳离她很近,僵持了片刻,退了回来坐到榻上,他不过是坐在那里,公主自动自发的就爬到了他的腿上,似乎嫌弃腿上的肉不够多,攀爬着靠到了他的胸口。
景岳并不抱她,双手垂放在两边,胸膛因被重压着,他往后靠在船舱的木板上。
瑾瑜发热的脑袋靠在男子的肩头,屁股坐在他的双腿上,刚才还觉得自己热,没想额头贴到景岳的脖子上,发现他的体温更甚自己。
她伸手就去扒景岳的衣领,解了两颗扣子扒开将脸蛋凑过去:“你的身子好烫啊。”
瑾瑜自觉是一本正经客观的说话,只是旁人客观的看起来,不论是从她沙哑带着勾子般的嗓调,还是男女无妨的动作看来,不但算不上正经,还相当的魅人。
景岳不想碰她,却也到了忍无可忍的边沿,他一把擒住瑾瑜的双肩,将软趴趴的人抓起来,目光如电的射过来:“公主,你可知你这么做,太子殿下会如何对我吗?”
瑾瑜瞪着眼睛,这双眼睛在烛火下折射出懵懂烂漫的琥珀色:“我怎么了?”
她耸眉噘嘴,重复问道:“我怎么做了?”
瑾瑜拧着肩膀想要挣开肩头的爪子,原本就松垮的衣物顿时落下了半肩,半圆形光滑的肩头落入景岳的手心,他的手心烫得吓人,瑾瑜的身子往旁边一歪,哼哼气道:“你不愿意陪着我,那你出去吧,去叫彭世饶,不不他太讨厌了,去叫杭文珏进来。”
景岳的神志俨然也算不上多清白了,他只觉得公主已经彻底没救了,好在她还有个公主的身份,若是没了这个,到底要落个什么下场呢?
他起身杵着拐杖就往外走,瑾瑜再接再厉地哼唧道:“滚吧,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混蛋!”
一只绣花鞋飞到景岳背上,效果显著地阻止了他前行的脚步。
景岳上下颔骨咬出了咯吱的声音,双目冷冽的望向门板,手下一动,把门彻底锁上了。
他慢慢的回过身来,丢开了手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塌边。
瑾瑜趴在长塌边沿,撑起上半身,长发从后背滑到前面,半圆形漂亮的弧度裸露在空气里:“你回来干什么?去叫杭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