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你出嫁的时候,母亲会把嫁妆给你补齐,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今日你丢了多少,来日母亲会加倍给你补上,如何?”苏清挽的心里嘲讽不已,面上却已经笑出声来。
张氏瞧着苏清挽已经彻底被自己说服,又补了一句道:“这事就别和你父亲说了。他前朝事忙,咱们能给他省些心就省些心吧。”苏清挽乖巧的点点头。
几日后,宫里传来旨意,阖宫于初五秋猎,正二品以上的大臣可携妻女同去。苏槐起身接旨,心中明白这是皇帝有意为几个皇子选妃,想以秋猎之名考察各家女儿的品行。
苏槐哪里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他知道自己的二女儿已经和太子订了亲。可二女儿苏清挽毕竟是庶出,更何况那日太子来为苏嫣然送药,分明是在暗示自己想要娶苏嫣然为正妻。思来想去,他决定同时带着两个女儿去秋猎。不管太子喜欢哪一个,他都会拱手奉上。
苏槐正要吩咐夫人,却发现张氏并未前来接旨。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了恼怒道:“夫人呢?这样大的事怎么不来接旨?”婆子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回话。苏槐更加恼火道;“再不回话,本官要你的狗命。”
婆子赶紧跪在地上道:“老爷,夫人她,她用了假银票去打马吊,被人扣下了。现下人还在陈府呢。”苏槐果然勃然大怒道:“混账,怎么回事?”婆子也是一问三不知,苏槐只好亲自去陈府要人。
陈府的雅厅里,张氏抹着眼泪道:“没想到那个丫头这般可恨,竟然敢耍我。此事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我可就没法活了。”话音刚落,陈府的下人上前道;“夫人,苏相为您付好了银子,您可以走了。”
张氏一听苏槐知道了此事,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等到再睁眼时,已是在苏府的厅内。苏槐高高坐在上首,冲着下头的众子女说道:“你们也来瞧瞧,你们这是什么娘。出去打马吊丢尽本官的颜面不说,竟然还用假银票,实在是罪大恶极。”
苏嫣然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娘亲,一边却被吓得不敢说话。苏槐冷声道;“本官也让你的好孩子们瞧瞧,当娘的为老不尊,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来人,柳鞭伺候。”
数十鞭子打下去,张氏的身上已经是伤痕斑斑。苏清挽冷面坐在旁边,丝毫不在意张氏那含恨的眼神。当日苏嫣然来到自己的殿中,她便知道这母女俩不怀好意。借着起火的机会,她故意让苏嫣然以为,自己的床下面藏着母亲留下的所有遗产。
其实,那里面是她想法子换到的一摞摞假银票。她知道,苏嫣然母女二人一定会趁自己不在拿走所有的银票。却不料,嫡母竟然拿着这些钱去打马吊,还被父亲发现,这也算是她罪有应得了。
张氏瞧着苏清挽的眼神,已经明白是自己中计。可她偏偏又不能在苏槐面前说出来,否则自己便是罪加一等。直到几个孩子都瞧不下去,纷纷跪地求轻,苏槐才顺势命人止了鞭子。“好好准备嫣然和清挽随宫中贵人秋猎一事,也好将功补过。”
话毕,苏槐转身离去。苏嫣然连忙和苏翰二人一同扶起了张氏。张氏的身上带着一道道伤痕,目光却狠狠的盯住端坐不动的苏清挽道:“苏清挽,这次算你狠。”苏清挽知道,这一世,与嫡母成为对手是避免不了之事,于是浑不在意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好,那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能耐。”张氏咬牙说道。苏清挽微微一笑,“母亲还是好好回去为我准备秋猎一事吧,当心父亲再生你的气。”苏嫣然冷面道:“够了,苏清挽,你真当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么?”
苏清挽摇头道:“我瞧不上的东西,还是留给你吧。”苏嫣然气得满面通红,“你,你竟然如此放肆。”张氏冷冷道:“走吧,嫣儿。娘有的是主意对付一个小丫头。”
因为张氏养了许久的伤,所以苏清挽近来的日子很是轻快。直到她与苏清挽在苏槐的带领下一同参与行宫秋猎。
按着惯例,第一日是夜宴。宴厅极大,上首坐的尽是宫中的贵人。下首则又分两侧,一侧是群臣,另一侧是各家的夫人小姐。因为这样的场合到底是给各家小姐展示机会的,所以不少夫人并未前来,包括嫡母张氏。
顺贵妃坐在上首,遥遥望着下方许久不见的苏清挽,瞧她举止端庄自持,眼神通透明澈,心下便有几分喜欢。太子坐在顺贵妃身边,将所有的美人一览无余,最后眼神还是落在了苏清挽与苏嫣然身上。
而苏清挽则正听着身边几个小姐的窃窃私语,内容除了太子或是平易近人的五王,心下便有几分烦腻。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似的,坐也坐不踏实。直到听荷念叨了一句,“四王又没来。”苏清挽才意识到,自己是有些想见四王。
身边,苏嫣然不知在和孙依芸说些什么,二人都一脸恨意的望着苏清挽。苏清挽并不在意,只用心拨弄着面前的几颗水晶葡萄。直到太子说了话,苏嫣然才转过头去。
太子说了几句国泰民安之话,果然讨得陛下十分欢喜,便随口说了一句众人也别拘着,尽兴就好。许是这句话让苏嫣然觉得亲切不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