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怜,站都站不好,我说你还是想清楚要不要待在这里的好,免得被其他的妖给吃了去,要知道,楼里可不少爱吃小孩的妖怪喔!」
当兔女孩又弯腰直视水向月时,水向月的耐心所剩无几,只好吸吸鼻子学着演戏中的女演员掉泪。
果然,一看见她的眼泪那个兔女孩就心情很好了。她实在搞不懂看人哭有什麽好爽的?一整个心里有毛病。
「好啦好啦,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快起来!让蝴蝶大人好等要你皮痛。」兔女孩将水向月拎起,等她站好又重新走在前面春风得意的背影看得水向月的眼泪立刻停止,撇撇嘴继续低头跟上――仅管她的左脚是真的很痛,但她也要往前走,因为这是她的「命」。
她们两个人转了弯离开後,位在树上的人影才跳下来看着泥地上的水珠痕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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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旧主迎新主
「你跑去哪里弄得这麽脏?」一个有点嫌厌的尖锐嗓音传进水向月的耳里。
她抬头看去差点晕倒,眼前的女子拥有树干chu的蛇尾巴,看得一向很怕蛇的水向月白了一张脸。
「夫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她呀,就坐在小花墩上头m鱼呢!」兔女孩恶人先告状,站到蝴蝶夫人身旁得意的看着一脸苍白的水向月。
「她那点个头可以爬到小花墩上?小兔儿,你当我眼睛瞎了吗?」蝴蝶不甚严厉的语气没有任何责备属下的意思,可兔女孩还是吓得跪在地上不停道歉。
「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
「哼,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你还不够格,况且,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要怎麽和白凛大人交代?」蝴蝶夫人拿起放在面前的瓷杯掀起杯盖玩着。
「那有什麽,她又不是白凛大人的什麽人,只是个下贱人类女子生的小杂种,白凛大人一时兴起收养她罢了,更何况,我们这里可是妖楼呀,要真出了什麽意外,也不关我们的事呀!」兔女孩跪在地上表现出极大的不屑瞪着水向月,好像她口中的白凛大人有多崇高一样。
站在原地的水向月无动於衷,忍着脚踝的疼痛等着这没脑的主仆俩快把事情交代完好离开,可或许是她太倔强的表现让原本不甚待见她的蝴蝶夫人也起了刁难的心。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水向月低下的头在一个皱眉後抬起来,面无表情仅量放空,虽然看见兔女孩的恶意笑容,但她还是维持这个表情,直到一g又长又尖的指甲放到她的下巴下,蝴蝶夫人那美艳动人却满头小蛇的脑袋入了水向月的眼里後,她的表情才有一瞬间的惊恐,也只有一瞬间。
蝴蝶夫人似乎很享受水向月的害怕,重新靠回椅背里。
「我说你待在我身边已经四个年头了,打从你出生到今年为止,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既然你是不可能离开我们妖楼,我想让你换个主子跟跟,一来可以学着当婢女的身分,二来,或许白凛大人会想让你去接客,不管是哪一种,我这里都用不着你了,所以,你今天开始就不用再进我的蝴蝶院,好生去找找愿意收留你的主人吧!」
听这个蝴蝶夫人说了一堆的话,水向月隐忍着脚痛的怒气开始飙涨。
这古代人讲话实在没个重点到极点,说了那麽多无非是要她去找新主人嘛!干嘛讲那麽久呀?
「喔对了,人类在我们妖楼是最低下的阶级,所以,要找到像我一样的好主人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有些妖喜欢把小孩养大再吃,你可以考虑一下。」
蝴蝶夫人事不关己又幸灾乐祸的话听得兔女孩吃吃笑,水向月的怒气终於忍到极限。
「请问那些吃人的妖住在哪里?」软软的童音从自己的嘴里传出,听得那原本笑得很欢的主仆两人都停止了笑。
「你………真的要去?」蝴蝶夫人似乎在打量她眼中的认真有多少而反问。
水向月点点头,脚踝的痛楚几乎让她昏厥,再不离开这对主仆,她怕她会飙脏话而因此被打得很惨――虽然她觉得妖不会用打的会用杀的。
蝴蝶夫人与兔女孩两人互看一眼,眼中那不怀好意的恶意交谈全数落入水向月的眼里。
「出了门往左边去,一直看到黑色楼院便是了。」兔女孩开了口,眼中那灿亮的恶质笑意说明那栋黑色楼院不简单。
「谢谢夫人与小兔儿姊姊四年来的照顾。」水向月向她们弯腰鞠躬道谢,然候在她们错愕的眼神下推了门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推了门往左边去,直到离开蝴蝶夫人的房门会看见的方向,水向月才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喘气走出走廊,然候一屁股坐在走廊尽头往下的阶梯上。
她的视力似乎挺好,这样看去,那栋高大的黑色楼房正在视线所及之内,但那个距离……估计她会走到脚断,再抬头看看天色,居然已经开始黑了!
肚子隐隐的饥饿感让她确定是真的天黑了,四周的景象也慢慢暗了下来,让她怀疑自己还没找到新主人前恐怕就会死在这里――因为她认定晚上是妖类活动吃人的好时机。
脚踝的疼痛让她额头都冒了汗,她闭了闭眼慢慢缓和呼吸,脑子里不断的想把主仆两人的话给连接起来。
第一,她的亲娘是妖楼里接客的人类女子。
第二,生下她就与别的男人跑了。
第三,她今年四岁被那个什麽白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