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牛老太嘟着嘴嘟嘟囔囔的,“那是俺老牛家的房,你还想占去。”
“不给算了,有这些东西,我还不怕找不出两间房让我们娘仨住。”牛鲜花抬腿就要走。
果然,牛老太骂骂咧咧的喊着,“站住!行了,就给你这个扫把星住,把东西放下。”
牛鲜花不看她,只是看着蹲在地上抽旱烟的牛德富,“公公,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我听你的。”
牛德富皱着眉头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拿着烟管在地上磕了磕,“行,那两间房你就住着。”
牛鲜花心里暗想,这两个老家伙,也还在这跟她玩文字游戏呢,住着哪能行,她得要产权,以后再翻脸不认人,她可抗不住。
牛鲜花转向队长牛富贵,“队长,您给做个证,我得要这两个房子的房证,等老牛家把这房证拿来,跟我签了字,我才能把这东西给她。”
那都是好几代人之前的事情了,哪去找这房产还是那土地证明去,牛德富和牛老太不吭声了。
“没有是吧,那就不是你们的东西!”牛鲜花乘胜追击!
“怎么就不是,俺们大娃他爷爷就是在那个屋子生的。”牛老太气愤的辩解。
“你看见了?”牛鲜花看着牛老太挑衅。
牛老太气的要命,“看见不看见的,那就是老牛家的房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吵啊吵的,牛富贵都烦了。“德富,你那要是有这证件就拿出来算了,那两间烂房你留着也没用,毕竟鲜花还带着牛大娃的后呢,你就当是给这俩娃了,那不牛犊子也算是老牛家的后。”
德富拿着烟管垂头丧气的,“哪还有那房证呢,早不知道哪去了。”
牛鲜花看着他们俩,又看看牛富贵,“队长,要不你给我开一个证明,起码我住的才踏实,要不有人三天两头的去我那闹事。”
牛富贵看看牛鲜花,又看看那两口子,他早就烦死了,叹了口气,“行,我回去给你写,你们赶快把这东西分一分,别再我这闹了,像什么话。”
牛富贵回去了,牛鲜花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其实根本没啥,关键就是一袋白面,还有就是手里的网袋,里面装了一些搪瓷缸子脸盆水壶啥的生活用品。虽然牛鲜花都挺需要的,但是忍痛割爱!
牛鲜花看着虎视眈眈的牛老太。“面我肯定不能给你,两个娃好几天都没吃饱饭了,你要要,这一包你拿回去。你要不同意,我转手出去也能找见这么两间破房。”
牛老太虽然不乐意,又骂了牛鲜花几句,但是牛鲜花没理她。
牛富贵拿着东西出来了,牛鲜花一看,上面就随便写了两句,“这不行,队长你得写清楚,位置,房子院子占地面积,还得盖上咱们队的公章。”
牛兰花悄悄跟牛鲜花说,“鲜花,你懂得还挺多呀!”
牛富贵只希望赶快打发了这一家子,按照牛鲜花的要求写了字据,又一起去大队盖了公章,两家人分别按了手印,这才作罢。
牛老太提着东西回家了,牛鲜花扛着面,看着这手上来之不易的房产证明,这下终于消停了,起码这两件破房子终于属于她了。
在这贫穷落后的年代,牛鲜花终于靠着撒泼打骂迈出了养家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拔智齿,碰上个温柔小姐姐医生,声音好好听好软萌啊!
第4章
牛鲜花扛着面踹着房证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年头,杂粮尚且吃不起呢,85面更是稀罕货。扛着稀罕货的牛鲜花也成了稀罕货,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乡亲们都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鲜花,这是吃上白面啦。”
“哎呀呀,真的是白面,你说说,俺都多长时间没看到白面了。”
“甚时候俺也能吃上这白面。”
“等你男人死了以后。”
牛鲜花管不了她们的冷嘲热讽,嫉妒或是羡慕,她满脑子都是生存二字!在这贫穷的山村,先活下来再说!
首先!这口音起码得改过来,这“我”字可不能再说了。一路上牛兰花以怪异的眼光看着她,还悄悄问她嗓子怎么了。不过好在这方言倒不难,听着她们的口音,跟牛鲜花上辈子老公的口音比较接近,她还是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被大家围观着,奉承着,牛兰花走在旁边也与有荣焉,好像扛着面粉的是她牛兰花一样,笑呵呵的回答着一路上的问话,声音洪亮恨不得全村人都听见:“是呢,地地道道的85面!”
牛鲜花扭头看看旁边跟乡亲们不厌其烦搭讪的牛兰花,饿着肚子的她刚刚打了一架筋疲力尽,现在扛着面眼前有点冒金星,她把扛着的面放下。
牛兰花看着她,“咋啦,扛不动啦?俺来!”说着就要上手。
牛鲜花拦着她姐的手,“兰花姐。”
“咋啦?”牛兰花看着她带着特有的乡村女人的淳朴目光。
牛鲜花看着这个原身的姐姐,朴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