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的血?
谁敢去割了雪豹采血啊?
且不说雪崖山的山涧长年异常的寒冷,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地,就算有人能上去,可那么冰冷的情况下,人的四肢也会变的迟钝,雪豹却矫健的很,谁又能追得上它?
刚这么想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疑惑的看着红狐:你想说的是什么?
看来你想到了,她在雪崖山的山涧生活的久了,她的血液也是可以的。Δ网%
顾颜泽猛地坐起身,断然拒绝道:不行!先她快要成亲了,其次我怎么能为了我而让她取鲜血?这岂是男子汉做的事?最后她她已经帮我顾家很多了,我不想再因我的事而连累她分毫。
她跟他非亲非故,他怎么能接受她那么多的付出?就算是亲人,也没有让她付出的道理!
红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熨贴,她就知道大哥还是当年那个大哥。
那我的呢?
顾颜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红狐也在山涧呆过吗?那他跟穆颜清是什么关系?
正当他琢磨的时候,红狐已经走到圆桌庞,翻开一个干净的茶杯,抽出腰间小剑朝着手腕划开一道口字,血立刻顺着伤口涌出,一滴滴的落入了茶杯中。
满满的一杯,红狐才抽了一条红色的帕子胡乱的将手腕绑住。
顾颜泽从震惊中醒过来,沉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乱来?他冷冷的说到:过来,我帮你包扎!
红狐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她手握拳伸到顾颜泽的面前。
顾颜泽立刻喊了沈氏将药箱搬了过来,便准备帮红狐清理包扎,看着她的手顾颜泽愣住了,她看起来清瘦的很,但她的手却白嫩嫩胖嘟嘟的,乍一看倒像个白面馒头。
当顾颜泽握着她的手帮她包扎的时候,他更确定了,红狐是女子。
他心里愧疚的很,不时的看向那杯血液,红狐却误会了,你放心,因为我也曾在雪崖山住过,我的血不会那么快凝固的,少说也能一个时辰不凝固,待会将它掺到药里就行。
顾颜泽系好纱布之后,才怒道:我是在想你怎么可以这么莽撞,你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你还能照顾别人吗?再说割腕取血这种事是谁教你的?
红狐被他这么一吼,不禁缩了缩脖子,大哥很少吼她,但她最怕的就是大哥。
顾颜泽看到她的动作,心中似有什么被击中了一般,他愣愣的看着红狐,猛然伸出手去,想要摘下她的面具,红狐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面具时惊得连连后退几步。
声音冷凝,眼神阴沉:我救你是因为我要的东西你们顾家给了,我是遵守我的原则,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揭开我的面具。诚然,她勾起一抹冷笑,你想看,我就给你看,只是看到我真容的人,都活不过一炷香,那么你愿意交换吗?
沈氏拉着顾颜泽,担忧的看着他。
他迟疑一下收回手,却什么都没说,他总觉得红狐是他认识的人,一定是!
而红狐则已经准备离开了,顾颜泽喊住她,我给你配点伤药。
不用了,这种伤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事,我并不在意。
顾颜泽双目喷火,见她马上要离开,他说:你若不好好的上药疗伤,你的这份恩情我可受不起!你是恩怨分明,言出必行,可我们顾家人也是这样!
她顿了顿,转身走回床边,等着顾颜泽给她配药,顾颜泽这下满意了,开始给她配药,并且一边配药一边打量红狐,猜测她的身份。
翌日,梦雪来服侍穆颜清洗漱的时候现她还没起,她不知道是该唤醒她还是不唤。
正迟疑的时候,穆颜清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了她一眼,梦雪啊,你先不用管我,我再睡一会,她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是鬼节,夜里也不敢睡,总觉得有声音似的,我也不敢去找你,真怕一出门被鬼给抓了去。
梦雪听到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因为她昨天也听到声音了,但她也不敢出屋!
她应声是就离开了,穆颜清见她离开这才坐起来,给自己换了药,然后和衣躺了一会,大约中午十分她才起身,梦雪过来服侍,顺便说了上午生的事。
穆颜清有些奇怪:你说韩家来人了?有说是什么事吗?
韩家都安静很久了,怎么这个档口突然又活跃了。
梦雪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说姑娘在休息,那婆子说等下午再过来。
穆颜清嗯了一声,洗漱后用了点午膳,便靠在小榻上思考昨天大哥的话。
她对感情的认知真的一直都是错的吗?
可是她所见之人都是这样的,外祖母和外祖父,大舅舅和大舅母,二舅舅和二舅母就连父亲和母亲都是这样。
父亲是医正,他根本不会武,可自从娶了母亲之后,他也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有时候跟母亲对拆两招,而母亲则跟着父亲了解了一些医药常识
这些不都是对方的生活习惯吗?他们之间不就是跟对方分享吗?如果母亲不跟父亲学医,父亲不跟母亲学拳脚,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
可为什么大哥就说不对呢?
为什么大哥和大嫂就不一样呢?大哥从来不会去读大嫂看的那些书,而大嫂以前也不会去碰大哥喜欢的药草,还有功夫。
她越想越糊涂!
姑娘,韩家的人过来了,姑娘可要见一见?
梦雪说完,穆颜清回神,带过来吧!
韩家的婆子过来后递上一个匣子:老爷说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