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你撑的是不是很累?”他的双手绕着她,他的气息从耳后袭来。
乐瑶的身子动了动,仅存留一秒的怀抱被她挣开,她站在萧默寒的面前,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那么,你呢?”
你会不会累,会不会讨厌这种靠金钱来获得的尊重,别人喜欢你,仰慕你,赞赏你,都跟你的本身毫无关系,仅仅因为你是谁家的谁。
所以,社会给予的标签上,你承受的累不累。
“我被接到萧家的时候,他们都轻蔑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父亲去世,爷爷不会把我接回去,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第一天站在萧家的大门外的心情,在古代我就是庶女所出,进出家门都要走偏门的。”说到这里,萧默寒苦涩的笑了下,然后有些红的双眸看着乐瑶。
“我是个私生子,虽然我现在掌管着萧家的公司,可是我知道,没有人会从心里臣服于我,他们只有在爷爷面前才会对我说上恭维的话!”
乐瑶抿唇,这一切她都是知道的,那一次吃饭恰好遇见了他的家人,那在背后议论的难听,她便是从那一次开始对萧默寒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们都是同一样的人,豪门深深的城墙间隔了他们,门外的人尊称他们大小姐,大少爷,可是门里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与豪门的格格不入!
“父亲去世,母亲早已不在,我进入萧家,只是想给母亲正名,我要回报她,当年若不是她执意生下我,抚养我,我都不知道会在哪里?”他轻轻地诉说着,这一切再说起来好像不那么难过了,就好像电视里的故事,都不是自己的。
他忘记了母亲离世时他撕心裂肺的哭泣,忘记了自己十八岁第一次看到豪门萧家时候的愤恨,第一次看见爷爷的复杂心情,他全部都忘记了。
不是说几年的相伴他忘记了根,忘记了本,只是他明白了,即便记得又怎样,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他曾经想过报复萧家所有的人,搞垮他们的公司,让萧家从此在地球上消失匿迹,可是,爷爷把他带进公司,苍老的声音,郑重的跟他说,“默寒,我一辈子的心血都交给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摇头,他也奇怪老爷子为何会交给他!
“是信任,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世俗礼教给做出错误的事情!”
他不知道什么是错误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萧家五年了,他竟然没有做出一件伤害过萧家的事情。
还记得母亲最后留给他的话,她说:你是萧家的子孙,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认祖归宗是他要做的事!
他当时抓住母亲的手,问她,为什么不恨,是他做错了不是吗?
若不是他意外出轨,又怎么会造就了她一生的不幸。
母亲轻轻地摇头,对他说,任何的错误都没有绝对的,他的,或她的,都已经不在重要。
“乐瑶!”他的思绪被打断来,他转身看着朝这里走来的男人。
乐瑶没有抬头,只是凭着声音却是听出来了。
是商祺修!
萧默寒转过身,将乐瑶保护在身上,看着商祺修。
“让开!”商祺修看着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他凭什么这样站在乐瑶的前面,谁给他的权利。
“不准你伤害她!”萧默寒没有动,厉眸扫着商祺修冰霜般的脸。
“在商家,还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他的声音扬起,已然带着不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敢公然与他叫板。
“萧默寒,你先去前厅吧!”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乐瑶轻声一句,打破了两人准备交战的想法。
萧默寒抿唇看着乐瑶,她虽然简单的说了一句,但态度却极为坚决,好似他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是她大哥,他们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比他的关系要近很多。
“你好好照顾自己!”萧默寒转身,双手握着她的双肩,交代一句。
乐瑶点头,在点头,每个人看见她都跟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脸上就写着悲哀吗?
身边飘过一阵风,那是萧默寒离去的动静。
商祺修身子向前,一把扯住乐瑶的手腕,“你是傻吗?”
乐瑶笑,她傻吗,可是不傻又能怎样,难道在大厅里因为那句乡下来的野丫头而跟商家的贵宾盛家的大小姐撕破脸吗,还是说她应该像是受了委屈的商家大小姐一样,去跟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大哥诉苦,以求他们给她讨个说法呢?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两种都不可能。
即便商震待她如亲生,供她吃喝穿,但绝对不会为了她去得罪盛家。
同样的,撕破脸后,大家都会嘲笑和鄙夷她的妈妈,一大把年纪带着个拖油瓶嫁入商家,却连女儿也教育不好!
所以说,乐瑶不傻,没有反驳选择接受了这一切。
任何人给予的一切!
乐瑶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灵动的双眼晦暗一片,流转的眸色在空中晃来晃去,最后那双眼睛的周围一片通红。
他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下的按住,“我跟你说话呢!”
是啊,他生气,从刚才就生气,在前厅找她找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她竟然跟萧默寒站在一起,而且这里还是商家的后院,她怎么可以带着外人进来。
看着她落寞的转身,孤单的背影离去,她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担心吗,可是她倒好,找了个男人在这,经过上次的事情他没有劈头盖脸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