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宁馥还在顺着脑补下去韩尘与大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到底不可告人到什么程度的时候,更让她震惊的一幕立即就发生了。
一中年男子,一身官气,随着他们向前而行,那男子目望所及立即就遥遥朝着韩尘拱手躬了下来。
他未发一言甚至未再有动作,就这么一个躬身的动作,宁馥都仿佛闻到了药草的味道顺风扑面而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院正大人。
这个官职和人对上号的瞬间,韩尘已经无声无息的扣着她的肩膀从太医院院正的身边一划而过,他眼角未曾斜视过一眼,但宁馥距离他如此之近,清晰无比的听到他发出的极轻的笑意。
太医院院正,很久以前……
不,其实并没有太久,也就一年的光景。
彼时她刚刚被宁立善从陵塔接到别苑,便就是这位太医院院正险些阻了她的计划,差一点就让她成了宁立善的女儿,差一点……她就从宁家二房的牢笼里被迫跳入宁家三房的桎梏。
她想起来,她住在别苑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太医院院正在别苑借宿,但是之后出面要做见证中间人的太医院院正,便就是连别苑里的李妈妈他们,也隐隐觉得似乎前后很有差别。
彼时,她完全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得到。
现在,所有的事情在她脑中串了起来,她突然间意识到,与她同时在别苑住下的太医院院正,极有可能就是韩尘本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多的事情都可以说得通了,她也瞬间打了个寒颤。
那也就是说,自她从陵塔的地宫踏到地面的那一刻起,她和韩尘虽然没有打过照面,但是韩尘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盯着她了。
宁馥的神色越来越木然。
一直以来,她一直都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只讨厌可恶的手,却从未能真正的将这只手给扯出来看看他本人到底是谁所为何故,她没想过真相会这么突然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黑手就是韩尘,可是除了半把钥匙之外,她有什么值得韩尘这种站到天上的人这么惦记!
更何况她的半把钥匙在后来也被他买了!
他怎么就盯着她不放了!
说个不好听的,自损一点,韩尘这种行为简直等于杀鸡用牛刀。
“想什么呢?在害怕啊?”
这一声嘲笑的轻问将宁馥拉回了现实,宁馥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韩尘带上了——他的豪华大车。
来时韩尘坐着奢华软轿,走时换了这空间很大又极尽舒适奢华的马车,宁馥张了张口,突然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太傅大人真有钱,交通工具很多啊。”
她的声音甚凉很寒,唇边还很自如的牵出一抹自得的嘲笑,这让韩尘的笑容有一刹的微僵,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嘴上这么硬气,实则心里感激得很吧,马上就要连宫门都能踏得进去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步登天的境界了?”
宁馥低头一笑,伸手不屑的弹了弹衣服,像是极其嫌弃般地道:“太傅大人这般拉拢我,重用我,让我想想……”宁馥翻着白眼故作思量之状:“你和院正抢着非要重用我,那必然是你想让我为你做事,依我所想,你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只怕不少,到时候就得是你开口求我了。”
韩尘不怒反笑,上下打量着她:“听你这语气倒是很相信自己攀附的本事,也对,就算没有我,没有清藤学院的院正,你也不缺能抬举你的人,不如我让院正成全了你,由你自己慢慢往上爬,等你做了宁芸的陪嫁踏进瑾王府的门上了瑾王的床,没准也能踏进宫门几次?”
宁馥笑容不改:“也不是不行。”
这话一出,倒换了韩尘语噻了。
他可没想到宁馥还能说出这种话。
之前她为了不做陪嫁是怎么抵抗的,他也是一一了如指掌全都看在眼里,为了让她低个头,他提出这件事来吓吓她,她竟然就能顺着说下去?
别的不说,单就是他先前提到的爬上瑾王的床这句话,相信已经是任何女子心里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
有那么一瞬,韩尘几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烦燥之感,这种感觉是他很陌生的,从未有过的。
下一瞬,他噌的欺上前去,光洁而又带着阴戾的笑容的脸瞬间就贴到宁馥面前毫厘之处。
宁馥瞪大着眼睛,出神的想着自己方才好像还看到了他瞬移而带出的淡淡烟丝。
然则也不过就是一瞬,韩尘的指尖毫无预兆的在她的胸前寸处不费半丝力气的一拨一划:“这个我可以帮你,靠美色上位得有点真本事才行,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这方面也很在行,就像你捞钱的本事一样让人拍手称绝?”
宁馥只觉得胸口瞬间一凉,一低头的功夫,前襟已经被韩尘给撩了开来,两团雪白在幽暗的车厢内甚是扎眼,刚要伸手去掩,手腕当即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的扣住,从韩尘的指尖传来的力道让她浑身立即又僵硬起来,不能动弹分毫。
随即韩尘的另一手在空中一挥,车厢角落的夜明珠就隔空召到了他的掌心,韩尘面色含笑,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夜明珠在他的指尖飘浮,被他轻飘飘的递到了她的胸前。
他的声音仍旧如天鹅绒一般丝滑好听。
“身材并不怎么样,扁扁平平。”他眼风垂